黎墨琰抓住来锦,惊慌失措:“来锦,怎么办,若是陛下又想起那件事,那该如何啊!当初她未曾听我一句解释便定了我的罪,现下她若是想起,怕是不会再来看我了吧!”
  来锦扶着他坐下,安抚他:“主子,你别担心,陛下如今既然又宠你,说明陛下早已不介意那件事了。”
  “真的吗?”黎墨琰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拽住来锦的衣袖问他。
  来锦轻拍他的手:“真的,况且那件事主子本就是遭人诬陷,你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陛下绝不会怪你的!”
  黎墨琰轻轻摇摇头,缓缓开口:“可是,当时我全身只剩一条亵裤与那人在一张床上,陛下也是见着了,她当时厌恶的眼神如今还刻在我心里。”
  黎墨琰的眼泪不断滑落,哭得不能自已。
  凰以然进来就见着这个场景,内心抽痛直朝他奔去。
  站在他身前,一把将他按在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莫哭了,朕来了,谁也欺负不了你!”
  黎墨琰带着哭腔:“陛下,陛下……”
  “朕在,朕一直都会在!”
  凰以然只觉得心都在滴血,像被匕首一下一下捅着一般。
  “你莫要哭了,好不好,有什么都跟朕说,朕为你做主。”
  黎墨琰从她怀中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眼眶通红通红,凰以然轻轻擦去他的眼泪。
  “陛下,有件事我想问您……”说着说着,黎墨琰哭得有些哽咽。
  凰以然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不急不急,慢慢说,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黎墨琰鼓起勇气,一字一字道:“陛下,您可还嫌弃在府邸之时的那件事?”
  凰以然有些懵,她到如今还不知晓那事到底是何事,一时间并未开口。
  黎墨琰见她沉默,便认为她还是介意的,当场便要挣脱她跪下。
  凰以然用力将他按住:“坐好,听朕说,朕不介意了,一点也不介意。”
  虽不知到底是何事,但如今这般情况,只得先安抚好他。
  黎墨琰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瘪着嘴又吐出一句:“可当时我身上只剩一条亵裤,陛下当真不介意吗?”
  亵裤?!凰以然震惊地看着他,黎墨琰带着哭腔:“陛下果然是介意的,对吗?”
  凰以然还未说话,黎墨琰又道:“当初陛下见着我与那人躺在一起,当场便定了我的罪,要把我浸猪笼,连听都未曾听过我半句解释!”
  “陛下,您为何不信我,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我是被陷害的!”
  凰以然从他这几句话中已然知晓了个大概。
  因是当时黎墨琰格外受宠,后院的那些人男人眼红,便设计陷害他与人通奸,“她”见着黎墨琰与他人躺在一起,气极了,当场便要将他浸猪笼。
  “她”怎会如此傻,这般把戏也看不出来吗?还是说,她嫌弃他被人看光了,一番情谊猛然消散?
  凰以然轻轻叹口气,双手托着他的脸,稍显严肃地说着:“黎墨琰,你先莫哭,听朕说。”
  黎墨琰停止了哭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朕知晓你从未与人通奸,不过是遭他人陷害,当时朕只是一时气极,才会糊涂地给你定罪,这事是朕对不起你,朕今日与你道歉,你原谅朕,好吗?”
  凰以然内心对“她”产生了不少怨怼,“她”怎能不信他,怎能不帮他澄清原委?怎能如今让她这般无奈地求原谅。
  黎墨琰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陛下,您说您信我?”
  凰以然毫不犹豫朝他点点头:“朕信你!”“她”信不信她不知道,但是她信。
  “以前是朕不对,你原谅朕,好吗?”
  黎墨琰忍不住抱住她,直直吻向她的唇瓣,她化被动为主动,深入了这个吻。
  来锦和千帆等人默默退出殿内,给二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一吻毕,两人都是有些不自在地躲避了一番眼神。
  凰以然轻咳一声,问他:“今日白彻过来与你说了什么?”
  黎墨琰摇摇头:“没什么。”
  凰以然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没什么,没什么你会哭成这般?你看你这几天都哭了多少次了,知不知道朕看你哭会心疼啊?”
  黎墨琰捂着额头,无意识地嘟了嘟嘴巴:“我,我哪有经常哭?”
  凰以然擦去他尚在眼角的泪水,无奈地摇摇头:“还不承认,现在眼角还有泪呢!”
  黎墨琰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才,才没有呢。”
  “以后,朕不想再看你哭了,朕就想你开开心心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