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完全恢复吗?”
  陆洲川还没等乔夏开口,看着她便先问了一句。
  乔夏调养身体的这段时间,陆洲川也有去探望她,但全都被萧靳臣给拒之门外了。
  陆洲川也很清楚,萧靳臣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他能跟乔夏保持距离。
  但他们两人是同一家公司的,想要见面也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手臂可能还有些不大灵活。”
  之前为了挡住砸下来的展板,乔夏不小心把手臂弄伤,虽然过去了挺久的,但是她的手臂还是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免得影响到恢复,不过好在她恢复的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恢复的过程还是挺顺利的。
  “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情,萧靳臣没有打算让你去他公司吗?”
  陆洲川好像莫名地了解萧靳臣那样,下意识觉得萧靳臣好像会让乔夏呆在他的眼皮底下。
  乔夏有些错愕,但随即恢复神色淡淡道:“虽然我和他现在是那种关系,但是嘉盛娱乐对我很好,我不会忘恩负义了,在这种时候离开这里。”
  她这番回答让陆洲川百感交集。
  他现在处于特别艰难的时刻,既想要见到乔夏,但是又不敢见到她。
  他以为自己像自己说的那样,看到乔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抑制住自己的心跳。
  但现如今看见乔夏,心里头那种躁动又浮现起来。
  “这样很好,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陆洲川强忍着内心涌上来那股难受,脸上勾着浅浅笑容问着。
  “这个还没有决定,等到时候决定了肯定会邀请你的。”
  陆洲川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乔夏就算是邀请他,他也不一定会过来。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看着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的婚礼,就好比是公开处刑。
  想想他也没有被虐的爱好,想想还是算了。
  “那我就先期待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陆洲川已经是想好要送给乔夏一份什么礼物了。
  “先谢谢你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物的,但是貌似离你结婚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缘分 这种事情很玄妙的,说不定也很快。”乔夏打趣地说着,实际上陆洲川还不到二十岁,结婚这种事情离他也特别的遥远,可能等到她有宝宝了,陆洲川还不一定有对象。
  陆洲川听到乔夏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的很对,说不定下一个就到我结婚了呢,跟你开个玩笑,说不定这辈子就不结婚了呢,想了想结婚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还是不切实际的,我的一生可是为了艺术献身的。”
  “果然是有作为一个偶像的觉悟。”
  “那可不,我要是结婚的话,多少少女的心都要破碎,所以为了她们的心脏好,我还是决定保持单身,有粉丝的宠爱我已经足够了,再者这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多少的男星都没有结婚,我又算得上什么?”
  陆洲川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他没有说一点的就是,是因为乔夏跟萧靳臣结婚了。
  怎么说呢,虽然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没了爱情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毕竟发展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没法跟自己喜欢女人在一起,那其他人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
  换句话说,乔夏也算是难得一个陆洲川喜欢的人,她结婚了,他也觉得没意思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就像他说的那样,这又算得上什么?
  “好好好,有粉丝的宠爱就已经足够了,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就先不跟你聊了,等有时间再好好的坐下来聊天吧。”乔夏拿着剧本对着陆洲川挥了挥手,唇边微微上扬的笑容让陆洲川晃了晃神。
  “好,那我也去练习室了。”陆洲川挥了挥手,看着乔夏纤细的背影,转身去了练习室。
  他抬头看着练习室的天花板,发了好长的一会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舞蹈老师正在看着他。
  “怎么了?”陆洲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出现什么状况了。
  “最近很经常看见你这样出神,你是在想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这位舞蹈老师是专门为陆洲川编舞的,两人认识的时间很长,关系也很不错。
  平常两人相处就像是朋友那样,加上陆洲川的年纪小,对舞蹈老师来说就像是弟弟那样。
  “没事。”淡淡地用两个字带过,但是却听得出来没这么简单。
  “真的没事吗?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老师的人品我当然是信得过,只是我的确是没有什事,可能是最近练舞练得有些累了。”
  “以前你就算是累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我看不是身体累,而心累。”
  陆洲川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脸上不由得勾起了无奈的笑容。
  “老师,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但是对方却只是把你当弟弟那样看待的?”
  本来陆洲川不想说的,但是沉了一会儿,还是想跟对方聊聊。
  或许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能发泄的缺口,至于是谁跟他聊天,都无所谓。
  舞蹈老师愣了片刻,看着陆洲川晃了晃神。
  “你被这样对待了?”
  “你可以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被老师这样问得,陆洲川感觉自己的心上又中了一箭。
  “我倒没有被喜欢的人当成弟弟那样看待。”
  老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望向远处,似乎带着不寻常的故事。
  “怎么说?”
  “我被人当成哥哥那样看待,毕竟我现在都已经三十岁了。”
  陆洲川听到这话虽然有点不厚道想笑,但还是克制下来。
  这种交心的时候说出伤心的话,是很容易会让人聊不下去的。
  “然后呢,你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说,你是怎么调节自己的心情的?”
  陆洲川虽然总是强装镇定,但难受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总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总是会莫名奇妙地感到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