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儿这种心思任谁一眼都能看穿,也容不得她在继续狡辩。
  哪想着宋雪儿忽然间丧着一张脸,眼眶中好像有泪水在打转一般,“靳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苦楚,这么多年我也一直都是在为我当初欺骗你的事情赎罪,可是换回来的却是你将我雪藏,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辛苦吗?”
  “这也是你应得的!”萧靳臣可丝毫都不觉得宋雪儿这样子可怜。
  “是,我罪有应得,你让我一无所有,你让我尝尽他人白眼,你让我为你肝肠寸断,但是你真的是要连我半点退路都要切断吗?你这样让我直接去死又有什么分别?”
  “你可以选择离开南城,没有人逼迫你非要在南城承受这一切,没有人逼迫你一定要将自己的脸整成乔夏的样子,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你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只会令人作呕。”萧靳臣看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怜惜不说,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做作和可笑。
  没有人让宋雪儿选择这样的生活,是她自己贪得无厌,城府深沉。
  宋雪儿噙着泪水,被萧靳臣这样说,忍着对他没有任何反驳。
  “靳臣,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作自受,那些痛苦我也承受得够多了,但是我只求你不要将我现在拥有的东西还要剥夺走,这张脸我已经是承受太多太多了,现在已经是承受不起更多的代价了。”宋雪儿苦苦地哀求着萧靳臣,就希望萧靳臣能够对她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萧靳臣对身边的人都能那么好,为什么唯独对待她这样冷酷无情?
  “话我也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你不愿意做的选择我自然是替你做了,出去。”
  宋雪儿这般哭哭啼啼只让萧靳臣觉得心烦,这样的女人流下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乔夏也跟他说过了,当年她会出事,就是宋雪儿在背后捣的鬼。
  现在他便是要先将她的脸夺回,免得她顶着乔夏的脸受惩罚。
  宋雪儿看着依旧是强硬如铁的萧靳臣,心里面的一根弦好像忽然间断开了一样。
  眼泪在脸上慢慢变干,在脸上紧绷得她感到火辣辣的刺痛,难受到了极致。
  但是再难受都没有宋雪儿的心里面难受,她自认为自己在萧靳臣的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还没有得到半点回报,就得到了这样的结局,令她无法接受。
  她真想要将萧靳臣的心给剥开来看看,看看血是不是冷的。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对她会那样残忍?
  把她的脸收回去,萧靳臣为什么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宋雪儿缓缓地握紧了手掌,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怪罪到了乔夏的头上。
  如果乔夏不出现的话,萧靳臣根本就不会对她这样过分,哪怕他心里面恨着她。
  可现在萧靳臣却准备对她的脸下手,丝毫没有半点情面可讲,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
  这些一切,都是因为乔夏,这张脸真正的主人,她回来了!
  萧靳臣看着宋雪儿的脸色不断地在变化,凝着眉让杰森将她给带出去。
  “在医生还没有到场之前,哪里也不许她去!”
  “靳臣,你不能这样狠心地对待我,你不能……”
  宋雪儿被杰森拉扯着往外面带,冲着萧靳臣哭着喊着。
  杰森听到宋雪儿这般聒噪地叫喊,伸出手干脆将她的嘴巴给捂住。
  这个女人不免是有些恶心了,都这个份上了,还不知悔改。
  杰森将宋雪儿拉下去之后,宋雪儿一个着急,狠狠地往杰森的手上咬去。
  “我去,你是疯狗吗?!”杰森的手吃痛,但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擒住宋雪儿的手腕。
  宋雪儿唇边裂开了得逞的笑容,挑起眉毛冲着杰森露出报复般的笑容,“你才是狗,萧靳臣的一条狗,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比我活得还要更加低贱多了!”
  “呵,你倒是继续骂,骂完了萧总还是不会看上你,就算是你的脸整得再像,始终也都是一个冒牌货,而且再怎么整 ,都整不了你丑恶的内心!”
  杰森甩了甩被咬痛的手,发现上面竟然还沁着血珠。
  可见刚才宋雪儿可是下了蛮力的,一副非要将他咬出好歹的样子。
  就这样的状况,杰森不知道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压压惊,免得真的出什么事。
  “呸,你以为那个女人就是什么好货色吗?说不定她背地里跟了多少男人睡过才有今天,只是在萧靳臣的面前还装作一副圣洁的样子,萧靳臣跟她在一起,头顶上肯定多了不知多少的绿帽子,就你们这些蠢货才觉得她哪里都好。”
  杰森听到宋雪儿这番话,真觉得这个女人疯得无可救药了!
  “就算你再怎么污蔑,我们萧总爱的女人始终都只有她一个,你气不气?像你这样心术不正,恶毒狠辣的女人,我们萧总别说爱你了,就连看多你一眼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你整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蹦跶?真是可笑至极!”
  杰森看到宋雪儿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别提是有多搞笑了。
  带着她推到了她的休息室,吩咐戴森将她看好,哪里也不许她去。
  他现在可得好好地把手消毒,免得被她身上携带的某种病毒给传染了。
  关上门往电梯间往上走,一开电梯门就碰见了珊妮。
  不出意外的话,珊妮应该是来给萧总送文件的。
  “手怎么了?”珊妮注意到杰森的手受伤了,很细心地询问了一句。
  杰森的心中一暖,随即回答道:“还能怎么,被一个疯女人给咬了。”
  “风流债?”珊妮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容,对着杰森打趣地说道。
  杰森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无奈地跟珊妮解释,“我倒是希望是风流债,只可惜不是,是宋雪儿那个疯女人咬的,我在想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你有什么建议。”
  珊妮听这话只想笑,但在良好的素养面前,她还是忍住了。
  “这样吧,你跟我过来,我先帮你消消毒。”
  杰森头如捣蒜,一时间忘乎所以,跟着珊妮的脚步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