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柴袂儿
  白古下意识的准备动手,但被白健挡住。
  白健道:“此时不要轻易的站队,静观其变就好!”
  白古也没有做大的动作,听了大师兄的话,静观其变!
  但是白古有所疑问的说道:“之前师傅不是叫你杀了这个臭娘们,怎么她还活着的啊?”
  大师兄白健说道:“她是不死之身,我杀不死她,就把她关押起来了,没想到让她逃离出来!”
  白古惊愕不已,不敢相信大师兄的话,连忙再次确认的问道:“你确定她是不死之身?怎么小小的龙穴山居然到处藏龙卧虎,还有不死之身的妖物,看来之前我可是小看了龙穴山了,本来至尊纯原的出现已经让我惊讶不已了,没想到还出现个不死之身?”
  白健道:“萌芽状态,不足为威胁,我们还是得静观其变吧!”
  白竹信大师兄的话,还是静观其变。
  虽然大师兄白健叫白竹静观其变,但他自己却来到甄谨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缘何至此,还不快快逃命”
  甄谨现在不知道在场的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她下意识的紧紧握住手中的两个流苏,一个流苏是石三生亲自送给她的,让她保命用,另一个流苏是从白亦身上得到的,也是当时石三生离开白仙堡的时候留下一个保命之流苏!现在两个流苏都在甄谨手上,之前她在后湖边上的小屋就感受到流苏的异常波动,她就意识到石三生有危险,便挣脱穴道的束缚,在流苏的指引下来到正殿。
  其实这个流苏不仅可以保命,而且也可以根据主人的危险状况发出信号,是一个双向通道的信使!
  甄谨看到大师兄的关心,心中也是一暖,头也不抬的说道:“三生哥哥有危险,我甄谨怎能袖手旁观呢?我可是他的坐骑啊?”
  大师兄对于甄谨是石三生的坐骑一事还是非常惊讶的,但是强装镇定的说道:“你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要不然可能命都没有?”大师兄用眼神瞥了一旁正在练功的白竹,示意甄谨,白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甄谨自然理会大师兄白健所说,但她心意已决,谁也撼动不了她,于是她坚定的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既然这样选择,就说明我心意已决。谢谢关心!”
  大师兄看自己劝说不了甄谨离开,自己只好悻悻的离开,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甄谨见石三生如此,周围地上留着一滩殷红的鲜血,口鼻只有稍微的呼吸在翼动,这可把甄谨给心疼坏了,在她心目中石三生就像神一样的存在,如今却变成这样的奄奄一息,让她崩溃不已,以前关于石三生的种种,更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涌向她的的记忆,历历在目的画面,和现在这种悲壮的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心酸不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哗哗大哭起来。
  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流经志尚宝剑,然后流经石三生的心脏,甄谨就这样哭着,手中的那二个流苏也在空中飞舞,貌似感应到什么,最后轻轻的落在了石三生的伤口上。
  石三生的心脏貌似感应到什么,突然强有力的波动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的把志尚宝剑往外吐,心脏也开始疯狂的造血,而在后面的白亦也貌似感应到什么头上有一圈微弱的魂圈萦绕在石三生的身体周围。
  这石三生周围发生的一切,貌似都没有人察觉。
  天庭之上,月老和他的关门弟子柴袂儿正在激烈的争论。
  “我说袂儿,我怎么叫你拴个红绳,怎么都做不好啊,枉你和我学艺几百年,怎么一点也没有学到为师的精髓啊?”
  柴袂儿双手叉腰,撅着嘴,不服气的说道:“我就是按照你的意思拴的,你看看名字我都对了至少五遍了,可是没想到我刚刚拴上,他们二个的红绳就断了,那个叫什么白夙就死了,应该是你把名字搞错了吧,你不是都按照姻缘谱上的名字确定的名字,怎么也会出错,哪有刚拴绳夫婿就死了,难不成就让白亦白白守寡,这也和我们月老的工作相悖啊,只要是我们拴上的红绳,基本上可以保证他们相爱一辈子的,怎么今天这红绳如此诡异,刚刚拴上红绳就断了,而且夫婿当场毙命,你这肯定是拴错了,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你得好好看看姻缘谱,对对生辰八字,确定名字到底对不对?不然到时候玉皇大帝怪罪下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经柴袂儿这么一说,越来那是吓得满身大汗,想之前他当月老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低级的错误,要是真的像柴袂儿说的那样,那自己月老一世英明就将毁于一旦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颤颤巍巍的翻开姻缘谱,对了不下于十遍,然后终于长嘘一口气道:“生辰八字和姓名都对,你可把师傅给吓死了!”
  这时的柴袂儿和月老都觉得不对劲,此事定有蹊跷,便一起坐下商讨对策。
  柴袂儿:“师傅啊,以前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啊?”
  月老思忖良久道:“老夫我干了这一行,干这么久了,都是按照姻缘谱拴红绳的,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如此低级错误怎会在我身上发生?此事定有蹊跷,要么柴袂儿,你下凡间一探究竟,只能偷偷下去,不可与别人说道,有什么事,直接和你师傅我直接汇报,万事可要小心,不可轻易用仙法,最最重要的事,千万不要动情啊!”
  柴袂儿嬉皮笑脸的怼道:“师傅啊?你看你这样说就有所欠佳了,你本身主管天下之情事,为啥不让我碰这情呢?到时候你随便给我拴个红绳不就行了吗?利用你的职务之便,我其实就想尝尝这人间之情事,你看他们情情爱爱的,多好啊?”
  月老一听,吓得连忙后退,蹒跚几步说道:“哎呦?你这个孽徒啊?你怎能有如此想法啊?要知道凡间所有情事都是源于姻缘谱,我等怎能轻易篡改?使不得,那可真的使不得,你看为师名义上是月老,主管凡间之情事,但我都是奉命行事,这天下之情事得有天庭锁定,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服从命令,按照时间节点,按时拴上红绳,让他们陷入爱河,传宗接代,你可曾知这人间之情事也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有的人肝肠寸断,有的人撕心裂肺,有的人为情所困,有的人你侬我侬的,反正人间之情事,容易让人走极端,如果深陷其中,就有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柴袂儿撇着嘴说道:“哪有你说的那样极端啊,我看你这是故意唬徒儿的,不过长话短说,我先行下去查探一番,放心吧,我怎会喜欢凡间之人,纵使喜欢也会喜欢仙家之人啊?”
  月老听罢,这倒放心不少,但是嘴里总是嘀咕着说道:“徒儿啊,你可曾知晓啊,古往今来为师看过多少仙家在情爱里面翻车,纵使玉皇大帝的女儿也私自下凡,动了凡心,然后触犯天条,轰动一时啊,为师当然想你不要去动凡心,不然后果很严重的啊!”说完月老摇摇头。
  没一会儿柴袂儿就根据姻缘谱上的位置和时辰找到白仙堡的位置,悬在半空中,看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石三生正在疯狂的恢复体力,而白竹没有察觉到,他只顾自己在炼化至尊纯原,其他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抛之脑后。
  甄谨的眼泪顺着石三生的心脏流经他身体的七筋八脉,一丝丝能量的波动被柴袂儿发觉,柴袂儿顿时花容失色,大惊,仔细用仙法好好打探一下石三生的身体,这才发现有异样的能量在波动,细细回忆,大呼:“怎么丢失了那么久的钟情石能量之波动怎么会在这凡人身上,而且应该是那个女子眼泪之中所含,要不然在那个女子没有流泪之前,男子身上是没有钟情石能量的波动,只有当女子的眼泪流经男子的心脏,男子通体才大放钟情石的能量波动!”
  柴袂儿如此判断,庆幸自己一下凡间就找到师傅心心念的钟情石,于是她兴奋不已,正欲下去一探究竟,却发现那个修炼的老头修炼成功,几尽入魔,于是准备继续飘在半空中,静观其变。
  果然很快白竹就炼化至尊纯原差不多成功了,他自己感觉那是相当不错,便仰天长啸道:“天不负我,天不负我也,我终于炼化成至尊纯原了,哈哈哈,我终于可以睥睨天下了,在仙家之下无人能及,纵使仙界以上,我也不惧,哈哈......哈哈.......”
  白竹笑的肆无忌惮,轻弹身上的灰尘,便来到石三生面前,随手一摆,甄谨和白亦就被那强大的气场给给打飞,撞在正殿的柱子上,口吐鲜血。
  石三生见状,艰难的坐起,用愤恨的眼神望着白竹,看到自己身边的二个女子被他如此对待,他怎么能不气愤,含恨说道:“白竹,你枉为人师,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拿你一手建成的白仙堡弟子作为元神的提供者,还有跟你鞍前马后的二个白芍药,一个白栀子的能量和元神你都吸收利用,你说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白竹依旧放肆的说道:“天下所有人和妖都要为我所用,白仙堡弟子如何?二位师弟又如何?还有其他人,其他妖,包括你,所以你们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今天我已经炼就至尊纯原,看以后还有谁看不起我,还有谁敢和我抗争,谁人看到我不敬我三分!你的小命今天是铁定不会留的,其他人看我心情!”
  石三生故意拖住他,找话题和他聊,因为他体内也正在疯狂的恢复体力,石三生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睥睨天下,为何要这样铤而走险走捷径,走最危险的路呢,凭你天资聪慧,正常修炼,早晚有一天也是能够修仙成功的!”
  白竹突然被石三生这番话给问住了,思忖良久之后才说道:“你其实说到我的心坎上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为啥走到今天,难道还有其他路可走?天下人不都是到处强元神修炼吗?为何到我这怎么就变成十恶不赦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有雄性壮志,我也豪情万丈,但到最后你发现,没有元神的加持,你在同类人之中根本提升不起来,既然要狠,那就索性做到最狠,反正人家只看你成果,不看你过程,所以我一步一步走到这,怎么了,不是照样修炼成功,还得到至尊纯原,我看现在谁还敢嘲笑我......”
  石三生长嘘一口气道:“你那是理解错误,其他人所谓利用元神只是利用自然界游荡的元神,正常人和妖的元神他们不会去碰,你反倒好,专门找活人,活妖做实验,直接打死提取元神,这样做你良心何在?那些被你莫名其妙打死的人,你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你这就是做恶,十恶不赦!这让天下人更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