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和倪羽幻被叫去救场,同学朋友很多,以及商场上的合作伙伴更是占了大头。
  这两位战斗力卓绝的留在最后对付这群人,云亦然被挡在两个女中豪杰身后,几乎一杯都碰不到,不过二十分钟,就喝倒了两桌大老爷们儿。
  “我说老同学,好歹当年也是一个竞赛班的,怎么灌起酒来六亲不认啊?”南宫玥认出来这是当年一起参加过国赛的同学,大概也是牧云祁的朋交。
  “老同学才得更让你喝得尽兴啊,墨迹什么?快喝。”倪羽幻上前说话,她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人似的,性格比起之前要开朗了许多,眉间的阴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抚平。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众人玩闹许久,最后人走的差不多时几个人脸上都是酒气染上的红晕,南宫玥去洗手间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些,安唯辰被叫去送长辈们离开。
  她刚出洗手间,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屈懿宁听到脚步声便抬头望向她,比起她浑身酒气,屈懿宁则是沉稳冷静,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屈先生,好巧。”她穿着一条抹胸的连体西裤,喝酒喝的发热,外套便丢给了安唯辰,现在大卷长发随意散在肩上,锁骨精致漂亮,只是微微泛红,但看着却让人移不开眼。
  屈懿宁站直了身子,不再靠着墙壁,“不巧,我在等你,南宫小姐,有时间聊聊吗?”
  南宫玥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尽量表现得有耐心,“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请您长话短说。”她自认为和屈家的人没什么好谈的,她更好奇屈懿宁是怎么做到前几天自己亲妹妹刚算计完人并且被反噬后他还能这么和颜悦色的来找人。
  她停留在两人还有大约三米多的距离之处,双手环抱一副防备的状态,屈懿宁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又上前一步,态度温和,“我先替我妹妹和你道歉,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她也受到了惩罚,南宫小姐能不能放人一马?”
  南宫玥从狐疑到嗤笑仅仅两秒,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屈先生,我是商人不是牧民,没有放马的业务,还请您谅解。”
  她不愿与人争抢,但是也绝非什么软柿子,想捏扁搓圆就上来逗弄几下,何况屈嘉宁还把她养母的事情也翻出来,触及底线的事她再让就真是脑子有病了。
  “我会让她亲自给你道歉,我们私下和解是最为稳妥的,当然南宫小姐还想要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
  他想过会很艰难,但是没想到南宫玥竟会如此强势,刚才那副四两拨千斤的玩笑姿态竟然和安唯辰谈判时有几分相似,想到这里屈懿宁心里越发堵得慌。
  南宫玥抬了抬眉毛,嫣红的唇瓣勾了又勾,笑意难掩,“屈先生,我原本以为你身怀大才,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孔子不是早说过了吗?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刚好我两者都占,你不必多费唇舌,留着好好教导令妹吧。”
  说完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礼貌的道别后便迈步离开,走到快出去的时候扑到了一个男人的怀抱,还娇嗔的埋怨了几句,屈懿宁看的久久不能回神,最后竟也轻笑出声。
  众人准备离开酒店去转场玩,白墨亭医院突然召回,萧玦趁着酒劲把倪羽幻不知道带去了哪里也没了人影,郁潇晗直接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回去准备下一轮比赛,南宫玥和安唯辰一起去找南宫珝,准备起诉网上爆料的始作俑者和帮凶。
  酒店楼下的咖啡厅,南宫珝坐在靠窗的位置专注的看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来回跳着,南宫玥到了以后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安唯辰看着她这副小孩儿犯错被抓包哦样子有些好笑,“怎么?又不是你故意惹事,何况就算是你惹事也不用怕,我这个欠账的都没怕,你怕什么?别让珝哥久等了。”
  南宫玥被揽着往前走,一脸的视死如归,安唯辰不知道她在刚回华夏的时候还顶撞过南宫珝,两人冷战了起码半个月,现在她又惹出了这摊子事,牵扯到了南宫家,她怎么能不害怕。
  “你们俩喝点什么?我刚给你点了榛子蛋糕,一会儿就好。”南宫珝抿了一口面前的美式,看到两人交叠的双手眼神停留了一瞬便立刻移开。
  服务员过来,安唯辰点了一杯美式,一杯柠檬蜂蜜水。南宫玥主动开口和南宫珝认错,“哥,对不起,给你和爸爸添麻烦了。”
  南宫珝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缓缓抬眼看着面前坐着的人,似乎比在美国的时候她气色更好了,脸也圆了些,不像之前那么瘦,眉目间更平添一份妩媚。
  “珝哥,是我的疏忽,不怪她,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麻烦你跑回华夏。”安唯辰看到南宫珝的眼神立马开口揽了责任,要骂也不能骂南宫玥。
  南宫珝长叹一口气,瞪了两人一眼,“我回来是为了帮你们解决问题,不是兴师问罪的,你们俩怕什么?我已经让人把那些证据收集好了,他们私下的交易还要靠你了,回了康城我会全权代理这个案子,你们放心做别的事情。”
  他了解南宫玥,刚刚率先开口认错就是怕他为难安唯辰,而这件事情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对方是因为安唯辰才来针对的南宫玥,他当律师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经手那么多,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
  既然他们彼此都这么护着,他哪还好意思深究,这个小案子他要是愿意大可让国内的同学帮忙来处理,但他还是回来了,原因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谢谢哥,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南宫玥心里松了口气,心惊胆战了一路,就害怕和南宫珝进行口头上的游击战,和律师争吵绝对是自寻死路,更何况这个律师还是南宫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