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最乐于助人的种族,非常乐意帮助你们,我的朋友,”弗洛德的眼中出现了星星一样的光芒,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苏格王爵,“你带了多少金币,我们这里的装备有……”
  苏格王爵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了弗洛德的介绍。
  “一百万?”弗洛德现在看苏格王爵的眼神就像看一堆金币一样,金灿灿的。
  苏格王爵没说话依旧伸着一根手指头。
  “一千万?”
  ……
  “哦,慷慨的朋友,你不会带了一亿金币吧,不过要抵御天灾军团,这些金币还是太少了。”弗洛德板着手指,像是个正在给客人结账的商人,“最少要五十亿金币,如果你希望减少更多伤亡,怎么也要一百亿金币。我的朋友,请你相信我,如果你能支付一百亿金币,我可以用工程学产物把你的暴风城武装成铜墙铁壁。”
  “暴风城的预算能给你的最多一百个金币。”苏格王爵晃了晃那根手指,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笑容,“就当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哦抱歉,我刚想起来好像没多少库存装备了。”弗洛德的脸说变就变,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再说这里距离地面有多远你不是不清楚,天灾军团再怎么找也不会发现我们的,如果到时候暴风城沦陷了,作为朋友,我可以替你在这里找一间屋子躲躲。”
  “弗洛德,别忘了这片地下世界是谁帮你建的。”苏格王爵坐在一块巨大的零件上,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根拇指粗的雪茄烟,细小的风像刀刃一样切掉雪茄烟的一头。
  “哦不,该死不要在我的地方抽这该死的东西?”弗洛德看起来非常厌恶苏格王爵在这里抽烟,双手挠着头顶稀疏的毛发,脸上露出焦急而且厌恶的表情。
  苏格王爵像是没有听见弗洛德的话,拇指以此捻过中指和食指,一缕火苗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声,在食指和拇指间燃起。
  呼——苏格王爵闭着眼,享受的喷出一股白雾,附近的空气里充斥着松木和坚果的味道。
  弗洛德端过来一个盘子小心翼翼接着苏格王爵弹下来的烟灰,生怕苏格王爵不小心把这地方点着了。
  “哦求你了,快点把这根纸棍弄灭了吧。”弗洛德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你们的地底世界,就在暴风城正下方,”苏格王爵沉醉在雪茄烟的浓雾里,一脸享受的表情,“如果我不小心泄露了这个消息,你觉得天灾军团挖多久可以找到你们?”苏格王爵说完把雪茄烟按灭在弗洛德的盘子里,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友好的笑容,“你再猜猜他们会杀死你们,还是像巨魔一样奴役你们。”
  “你真是个恶魔,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能这么做?”弗洛德的表情相当难看,皱皱巴巴的脸上看起来快哭出来了。
  “是的,我们当然是朋友,所以我真诚的不希望天灾军团会出现在这里。”苏格王爵的的语气很真诚,最起码听起来是这样。
  “你就是一个吸血鬼,吸我们血汗钱的奸商,”弗洛德沉默了一会,从后面的柜子里找出一卷空白的金色羊皮,从苏格王爵手里接过那只火红的羽毛笔在羊皮上面写写画画,烙印出一串串文字……
  “如果天灾军团再次出现在亚特兰蒂斯大陆,契约就会生效。”弗洛德把写好的纸连同羽毛笔一起递给苏格王爵,“我答应给暴风城提供充足的装备和机甲,不过暴风城要把地面上的资源运下来,而且要保证无论如何都不许泄露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
  苏格王爵仔细阅读了那张协议书,脸上逐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成交,合作愉快。”
  “不,一点都不愉快,”弗洛德摇着头,把那张契约认真的收好。
  “请你喝酒的,”一把金币被丢在桌子上叮当跳跃,苏格王爵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奸诈的人类,”弗洛德趴在桌子边上,恶狠狠的捡起每一枚放在嘴里咬一下,然后丢到胸前那个口袋里。金币碰撞的脆响一声接一声,弗洛德渐渐露出愉悦的表情。金币的声音总会让他们感到愉悦,这就像是流淌在地精血脉里的本性。
  ……
  【亚特兰蒂斯大陆中部·帝都·君士坦丁·皇宫】
  夜晚,在这里的含义只有天黑的意思。即便是晚上,君士坦丁繁华的街道上依旧是车水马龙。
  高大的魂兽喘着粗重的鼻息,喷涂这火焰和冰霜的味道,路边小贩叫卖吆喝,极尽奢华的酒楼灯火通明……至于那些赌场或者舞厅,夜晚的喧嚣简直要点燃那酒香弥漫的空气。
  相比于热闹繁华的街市,皇宫里就显得安静了很多,巡逻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子巡逻,像钟摆一样往返于固定的线路。
  偌大的皇宫主殿里只有一个人坐在宫殿尽头的的王座上,这是一个像走廊一样的宫殿,想见到宫殿最深处的人,必须要走过笔直的像是长廊一样的路程。
  这是一个威严的男人,气质和相貌都是。他穿着帝国最高贵的服装,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的皇冠,在帝国能穿上这身装束的或许就只有一个人——希尔伯特·欧尼,亚特兰蒂斯大陆现在的皇帝,也是亚特兰蒂斯帝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几位大帝,欧尼大帝。
  现在欧尼大帝正在批阅文件,写好以后拿桌子上的火漆一丝不苟的封好,再用印章盖上欧尼大帝专属的图案。
  “陛下还真是个尽忠职守的好皇帝呢。”一个披着黑袍的人从柱子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
  “你是谁?”欧尼大帝的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打扰自己而生气。
  “陛下不觉得低着头和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吗?”黑袍人摘下自己的帽兜,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整齐的头发和精致的五官,如果不是穿着黑袍,他一定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