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叹了口气,“唉~要是见过他们你就会知道,那些故事说的都是真的了,他们不仅胆小贪财,而且还特别要面子。”
  “你见过地精?”麟瞳惊讶的问道。
  “见过几次,和书上写的几乎一模一样。”特斯拉点点头。
  “‘哥布林’这个称呼就是他们被食人魔奴役那段时间才有的,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哥布林’这三个字就是用来形容胆小怕事的家伙。”特斯拉说。
  ……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像现在,沙漏里的细沙已经流尽。
  “抱歉,我该回去了,等忙完这阵子我去找你喝酒。”特斯拉站起身。
  “好”麟瞳上前一步给特斯拉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我多准备点烤肉。”
  “一言为定。”
  三人看着特斯拉重新扶起那个像是货箱一样大的手推车,麟瞳转过身,“我们也回去吧。”
  “一起吃午餐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料理。”穆勒说。
  麟瞳看了格兰仕一眼,点点头,坚定的说:“好,不过我请客。”
  “那我就放心的吃了。”穆勒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似乎并没有畏惧麟瞳高高在上的公爵身份,他只是把麟瞳当做朋友。
  【亚特兰蒂斯东部·科罗多拉地】
  跟随大祭司迁徙的队伍终于看到了荒原的尽头,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像教士们所说的那样美好。这没有阳光,没有绿色,有的只是黑色的土地和遮住阳光的乌云。查阅这种地貌的名称可能需要翻开岁月泛出暗黄的古老皮卷,那上面的记载或许会有四个字【荒芜之地】。
  十六年前亚特兰蒂斯大陆人族对抗天灾军团的那场“圣战”,大面积的战场变为空无人烟的荒废地带,然而天灾军团的诅咒侵蚀过的地方总有无法净化的那一片。
  教皇雅马哈踏着风元素和大祭司并肩走在迁徙队伍前方的空中,从这个高度远远可以看见前面有一座巨城。
  巍峨的城墙依旧这挡不住城里雄伟壮观的宫殿,似乎彰显着这里曾经的辉煌和强大。
  “大祭司,真的要这样吗?”教皇雅马哈似乎有些犹豫。
  “雅马哈你害怕了?”
  “没有,只是我觉得真主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
  “嗤……真主?那是什么东西?”大祭司突然停下脚步,慢慢摘下帽兜,满是符文的脸上全都是不可一世的狰狞和傲慢,“你们那个狗屁真主除了会要求你们仁慈、友爱、奉献自己,给过你们什么?力量?财富?还是哪怕一丁点救赎。”
  教皇雅马哈的脸色很难看,但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大祭司狄克推多,这个用独裁者做名字的男人。
  “为什么不说话?”大祭司没有给雅马哈回答的时间,紧接着说:“因为我的话就像真理一样,完全正确。”
  大祭司重新戴上帽兜,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在教皇雅马哈前面半个身位,背对着教皇雅马哈说:“以后不要再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思考,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森林法则不仅是动物之间的法则,人类,甚至任何生物都应该遵循森林法则,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教皇雅马哈脸颊的咬合肌在不断颤抖,他在压抑着愤怒的良知。终于,教皇雅马哈像是认命了一样,身上的气势瞬间坍塌。
  “好了,去准备迎接伟大的时刻吧。”大祭司的语速很慢很平静,又恢复了曾经那种平时的样子。
  “是,大祭司。”
  “哦对了,记住以后应该称呼我为陛下。”
  ……
  在教士们的驱赶下,迁徙的队伍即便不情愿,但依旧踏上了这片荒芜之地。
  地面石块的缝隙里,潜伏着影子一样的东西,完美的隐藏在漆黑的大地上,就像丛林里的捕蝇草,静静地等待着着猎物从爬进自己的口中。
  “什么东西!”
  “啊!……救命……”
  “不!不要!”
  ……
  当所有平民都跨进这个范围的那一刻,它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地面一切有生之物都被它紧紧的束缚。
  狄克推多露出狂热的神情,朝着远处巨城张开双手,
  “比黑暗还要漆黑的城市啊,祭品已经足够,吾将要唤醒你在遗忘中沉睡的力量,灵魂与鲜血的献祭,就是对子民们最大的恩赐……”
  狄克推多的声音像是唤醒了巨城里的东西,漆黑的巨城里,无数雄伟的宫殿一座接一座的亮起血色的幽光。
  狄克推多转身,看向那群被束缚的平民,他们拼命挣扎痛苦的表情,似乎激活了狄克推多血液里罪恶的成分。狄克推多的身影滑过天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下面像是蚂蚁一样连绵的祭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对于陛下这个称呼教皇雅马哈还是有些叫不出口,“下面不仅有平民,还有教会的教士。”教皇雅马哈说的很平和,但他身后背着苍穹幕落,还有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坚决。
  狄克推多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的神情,“让他们立刻离开暗影黑触的范围。”狄克推多话音落下,那些被黑色影触束缚的教士立刻恢复了自由。“满意了?”
  教皇雅马哈点点头,看着下面四散奔逃的教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对教士们的失望或者是对那个虚构真主的辜负,还是……
  “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女,她才十岁……求求您……”那个小女的母亲胳膊已经被黑色的触手累断,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但嘴上却不住的祈求着那个年轻的教士。
  年轻的教士刚一脱困,就扯下脖子上挂的十字架,一个呼吸的时间十字架就长到成年人那么高,年轻的教士抡起十字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那根缠在小女孩身上的触手根部。
  一下,两下……第四下的时候触手根部出现了裂纹,第五下,咔嚓一声触手断了,受惊的马刚一脱困,嘶鸣着朝前面跑去,小女孩恰好落到教室的怀里。
  “哥哥,桐桐害怕,真的好害怕……”小女孩没有哭闹,就这么小声点说,不知道是因为贫血还是恐惧,整张小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