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个晚上,我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我发现你说的都是对的。我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天策,我要去挽回他,毕竟我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了,我不能让以前我的付出白费。你快带我去见天策吧。”宣阳公主被这样的茶茶吓到了,“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可是你现在这样也不方便出门吧,这样吧,你下去梳洗梳洗,等你弄好之后我们马上就过去找他,好不好?”于是宣阳公主就让喜鹊带茶茶下去梳洗,好一阵后,她们才收拾好了过去找天策。
  到了那里,天策像是跟茶茶说好了一样,已经在等她们了。茶茶进门前兴致勃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一到天策面前就傻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天策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宣阳公主一看样子就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就带着喜鹊回避了。宣阳公主离开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更加尴尬了,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但是谁也没有主动说话。过了好久,终于茶茶憋不住了,说,“关于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我在昨天都已经跟你说完了,你估计也是想了一个晚上了,也该有答案了,你说出你的选择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也该有一个结果了。”看到茶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天策不禁被她逗乐了,“茶茶,我确实也是有答案了,但不是你想要的结果。”茶茶听到天策说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说,“没关系,起码这样比以前我们之间要死不活的关系好多了,再说这一世我也有了跟你很美好的回忆,在我身归混沌前,这些都足够我在冥府好好回忆了。”说着茶茶就要走,天策见茶茶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赶紧拉住她解释道,“茶茶,你误会我了,我说的不是你要的结果,意思是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果呢,我们以后还会成亲,还会有一地的孩儿,最后才一起慢慢终老啊,再说,上辈子的事就留给上辈子吧,这辈子我不能再辜负你了,否则不管过了几生几世,我想我都会后悔的。”茶茶听到天策这么说,已经高兴地不懂怎么形容自己的开心了,只能是回抱住天策,这一刻,他们的心从来没有靠的这么近过。
  躲在后帐偷听的宣阳公主听到他们和好了,也是很开心,就走出来说,“恭喜你们啊,看来茶茶你也不用担心天策不跟你走了。”茶茶看见宣阳公主突然走出来,想必也是听到了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肉麻话,“宣阳你竟然偷听,你也太......”宣阳公主现在才没兴趣跟茶茶打闹呢,她开心还来不及呢,但是一想到接下来有那么多事情她也开始头疼起来,“虽然现在你们是和好了,但是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还有,茶茶你可一定要稳住李白,别让他心生嫉妒跑去我父皇那里告状,当初他这么快就答应要帮你们,已经有些可疑了,他未免不是想要借这个机会除掉天策好跟你在一起,所以具体的计划还是不能跟他透露。”李白虽然前一世是潇洒脱俗的诗仙,但是无奈他的魂魄在冥府停留的太久,又在冥府帮助茶茶管理冥府事务,向他暗中行贿的小鬼也是很多,所以魂魄上沾染了过多的铜臭味,这一世自然是比上一世贪恋功名,也更善妒些,茶茶深谙这个情况,所以也是早早就对李白有了防范心,再加上他在行动开始的时候要陪侍皇帝,应该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我知道了宣阳,这个我早已有准备,现在就等你把皇上的令牌偷出来了。”“这个你放心,我算是整个皇宫里最了解我父皇的人了,包在我身上。”
  冬狩即将到来,并且皇帝的意思是将宣阳公主和天策的婚事定在冬狩之后举行,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这天晚上,宣阳公主就开始行动了,在摸清楚了皇帝每天批完奏折都要小酌几杯后,宣阳公主就命公主殿的人早早备上了上好的酒水和小菜,准备等皇帝批完奏章就给他送过去,令牌就放在勤政殿内,但是也只有父皇在的时候她才能有理由进去,所以宣阳公主今晚要想拿到令牌就要将皇帝灌醉,并趁机把令牌拿走,以皇帝对宣阳公主的宠爱,想要进去勤政殿并不难,难的是一定要成功把皇帝灌醉。
  等到了晚上,宣阳公主估摸着这个点皇帝也该差不多批完奏折了,就带上好酒好菜去勤政殿找皇帝了。到了殿外,被守夜的太监告知皇上刚好要休息,宣阳公主来的时机刚刚好,于是在让太监通报了之后就顺利进去了。皇帝刚批完奏折十分累,看到宣阳公主来了很是开心,拉着宣阳公主坐下要陪他喝几杯。宣阳公主也乐得接受,说,“父皇,女儿看父皇日夜为国事操劳太幸苦了,之前从一个师傅那里学来了一种酿制药酒的方法,用这种方法酿出来的酒喝下去可以减轻疲劳,很养人的。”皇帝看到女儿不为了退婚的事跟自己闹了,还变得这么懂事不禁觉得很欣慰。
  两父女就这么对酌起来,宣阳公主为了达成目的也是动了一点手脚,她特地准备了两个不同的酒壶,给皇帝喝的是酒,自己喝的是水,这样就可以顺利灌醉皇帝而自己全身而退了,可是侍卫都还在父皇身边呢,待活儿父皇喝醉了也不好动手啊,于是宣阳公主想了想说,“其实,女儿来找父皇也是有话要对父皇说,这些年父皇对女儿的疼爱,女儿都记在心里,之前为了退婚的事我还如此不懂事地跟父皇闹脾气,还好父皇不怪罪我,否则女儿是怎样都会过意不去的。现在女儿都想好了,就按照父皇的安排,嫁给卢天策,以后相夫教子,也算是给父皇这么多年疼爱的一个报答。不久之后女儿就要出嫁了,以后不能常常陪在父皇身边了,父皇可要保重身体,女儿还会常常回来探望父皇的。”皇帝听到宣阳公主这么说,心里也是很感动,也很不舍这个女儿就要出嫁了,“父皇也是很舍不得宣阳啊,你母妃走得早,她也是为了保护朕才离开了你,把你留给朕照顾,所以朕这些年也是对你很是愧疚,总想着对你要跟其他的皇子皇女不同才行,想要一辈子都守护着你。但是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朕总有一天会照顾不了你,所以才给你找了一个可靠的人代替朕保护你,希望你朕作为父亲对女儿的感情”皇帝停顿了一下看见宣阳公主低头想着些什么,又接着说,“回想起来,就好像宣阳才刚刚学步一样,小小的一个,走都走不稳,现在转眼就这么大了要嫁人了,今晚也正好我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皇帝于是遣走了殿内的侍卫,现在殿里只有他和宣阳公主两个人。
  宣阳公主见自己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很开心,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父皇这些年把女儿照顾的很好,母妃若是在天有灵也会很感激父皇的。只是这些年宣阳太过骄纵,总是给父皇贴麻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还希望父皇能原谅宣阳的年少无知。”皇帝听到宣阳这么说也只是笑笑说,“哪里会有怪罪儿女的父母,更何况宣阳比你的哪一个皇兄皇姐都要体贴朕,朕这么多儿女,也从来没有哪一个会关心朕累不累,开不开心,也只有在宣阳那里,朕才真的感受到了真正的天伦之乐。你就是上天赐给朕最好的礼物啊......”这天,皇帝跟宣阳公主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过了许久,终于皇帝已经醉了大半了,再一个酒劲上头,就倒在案前睡得不省人事了。
  宣阳公主见皇帝醉得不省人事了,偷偷摸摸地抽出皇帝藏在书案暗格里的令牌,小时候皇帝时常带着宣阳公主批阅奏折,宣阳公主自然对这里东西的摆放很熟悉,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抽走了皇帝的令牌后,宣阳公主还不忘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仿造的令牌放在原处,定了定神后她就走出殿外了。为了防止被人怀疑,她还告诉侯在殿外的太监说父皇一高兴喝多了,现在醉的不省人事的,让他赶紧准备醒酒茶,扶父皇回后宫去休息。交代完后,宣阳公主就气定神宁地带着偷来的令牌回去了。
  回到公主殿后,宣阳公主叫来了茶茶告诉她自己已经把令牌拿到手了,现在他们只需要等到了冬狩的时候找一个合适时机逃走就可以了。虽然茶茶看到宣阳公主一脸轻松的样子,还是很担心地说,“宣阳,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不管皇上再怎么宠爱你,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还是不错的,皇上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你帮我们逃走的,再说他会觉得这几天你对他的孝顺都是又目的的。到时候他一个生气说不定会给你治罪的。”“茶茶,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小时候一次无意中我听到父皇在祭拜母妃时说的话,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父皇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当年母妃用命换来的,虽然那时候我也觉得很伤心,觉得他不是真的对我好,所以我四处给他惹麻烦,就是想看看他能为我做到哪一步。但是现在想来这样也好,起码以后他真的知道了这些事都是我干的,也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起码我还不会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最多就是被送去做和亲公主。这也没什么的,我的皇姐们也都是要不去和亲,要不被嫁给功臣权臣去维系他们的忠心,这也是我们生来贵为公主娇养着长大要付出的代价。”“可你是为了我们才这样的,再说只要你愿意我是可以把你带走的。”“茶茶,可我不想走,父皇还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家的。”看到宣阳公主这么坚定,茶茶也不再劝她了,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这个心肠善良的宣阳公主祈祷。
  那晚之后一直到冬狩的前夜,不管是宣阳公主,茶茶,还是天策,大家都是很安静地在等待,等待那个让他们命运发生重大转折的时刻到来。
  终于到了冬狩的前夜,宣阳公主,茶茶和天策在说定了明天夜里行动的时间后。茶茶按照之前和小黑小白的约定,再次召唤他们出来说好第二天接应的时间和地点。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之后,他们也都开始不露声色起来。
  第二天,一年一度的皇家冬狩如期而至,由皇亲贵族组成的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就由数万名侍卫护送着前往陪都所在的皇家狩猎场了。宣阳公主在送别了皇帝后就迅速回到公主殿,让茶茶开始准备晚上的事情。宣阳公主让喜鹊拿了几套宫服回来,准备晚上让茶茶和天策换上混出宫去。
  等到了晚上,宣阳公主就带着喜鹊和茶茶来到天策处,宣阳公主知道分别就在眼前,有些不舍,“你们出去了之后要小心啊,在皇宫里我还能罩着你们,到了外面你们要多长几个心眼。”“宣阳你自己也要小心。”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他们就开始正式行动了。宣阳公主让天策换上了准备好的侍卫服后翻墙到外面等,然后宣阳公主就带着喜鹊和茶茶从正门走,临走前还不忘把事先做好的人偶换上天策的衣服平放在床上盖好。
  到门外时,宣阳公主交代几个侍卫说,“驸马今晚身体有些不适,已经歇下了,你们不要进去打扰。”几个侍卫互相看了看说,“回公主的话,皇上临行前交代过要看好驸马,事关重大,容小的们进去查看驸马的情况。”说着也不等宣阳公主同意就派了两个侍卫进去看天策时候在屋内。
  宣阳公主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进去,没想到父皇还是防着她,怕她放走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