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而而早上醒来,就看见陆霆绝的脑袋趴在床边。她知道她昨晚发烧了,看来他守了一夜。
  昨天吵的那么凶,陆霆绝都能不计前嫌照顾她。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离婚,是她一时说的气话。不爱他了,也是气话,还不是因为他太过分了。
  男人醒了,看见谢而而顿时冷脸。起身就走,谢而而也没拦他,两人开始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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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椅微微晃动,女人一头低马尾翻看着书。阳光洒在她身上,多了几分温柔。
  “清然,休息一会儿吧。”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他端着咖啡过来。
  许清然放下书,抬头看着他道:“这几天辛苦了。”
  最近的状态就是睡到自然醒,起来有饭吃。这些功劳都归功于林煊之,他是一个很合格的室友。
  男人一到饭点准时出现在厨房,家务也是他来。虽说有阿姨打扫,但他说:“我比较喜欢亲力亲为。”
  从结婚到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干,真的很像他们温馨的小家。
  林煊之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会让别人来插手他们的家。这房间的每一处,他都要亲自来。
  “下午我订了餐厅。”他的声音沉稳,似乎带着高兴。
  许清然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平淡的点头。之后她的手在落在男人的头发上,林煊之微愣,定定的看着她。
  许清然的视线看向他,解释道:“头发上有东西,我帮你剥掉了。”
  他目光和煦,眸子里满是柔情道:“谢谢。”
  “没事。”
  中午的时光很惬意,林煊之在阳台悉心的给花浇水。
  女人卷起毛衣袖口,在水池边洗蓝莓。又切了些苹果块,做成水果沙拉。
  她端着装有沙拉的碗悠闲的来到客厅,追着当下最火的田园综艺,嘴里吃着水果。
  林煊之过来了,半蹲在她旁边道:“清然吃的什么。”
  “水果沙拉。”许清然说完,又吃了一块。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看他:“你要吃吗?”
  男人还没说话,她便大方的插了一块苹果递到在他嘴边,“尝尝?”
  林煊之张口咬下面前的水果,心里却开心极了。然然给他用自己的叉子,是不是在潜移默化的接受他。
  只是许清然没有发现罢了,她将手收回来又插了一块水果,快送到嘴边的时候突然想起,刚刚林煊之用的也是自己的叉子。
  她若无其事的放下叉子,用余光看他,发现男人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她总感觉男人眼里藏着什么,但又一时说不上来。之前她没发现,他每次都用这种眼神看她。
  许清然被盯的脸色发烫,随便想了个借口道:“吃不完了,我去收拾一下。”
  她正准备起来,林煊之拿过她手里的碗,对她说:“我帮你吃,别浪费了。”
  许清然也不好拒绝,就看着他拿着叉子一口一口吃。吃的津津有味,不免让她好奇道:“你喜欢吃水果沙拉?”
  是她做的,他就喜欢。
  他点头,不知怎的就说:“你以后能给我做水果沙拉吗?”
  “好。”她一口答应下来,相比他天天做饭来说,沙拉也不麻烦。况且他这么说,自己的心理负担减轻了不少。
  她接了个电话,准备出去。想到林煊之下午还订了餐厅,对他说:“我得回学校一趟,晚上才回来,餐厅我就不去了。”
  男人神情低落,一双眸子看着她道:“没事。”
  “抱歉。”许清然说完,门也随之关上了。片刻之后,林煊之的手机接连响起。
  明琛:【兄弟生日快乐,最近工作忙,等空了时间,给你补过一个。】
  明薇:【煊,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孟韫知:【煊之,生日快乐,今天是寿星,同时你又老了一岁。】
  他看了眼手机,随后摁灭笑了笑。最重要的人都走了,这生日也没什么意义了。
  林煊之一一给他们回了谢谢,在过往的岁月里,他们的存在让他感到温暖,年年如此。
  他每年的生日愿望,都和许清然有关。甚至自己都忘了,执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打电话把餐厅取消,心里一阵怅然。不知名的情绪渐渐涌起,眼神黯淡无光。
  许清然的作业出了些问题,她的导师对她要求极为严苛。一下午都在修改 ppt,直到第四次修改,导师才勉勉强强通过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严厉,看向她道:“许清然我对你的要求不高,你不来学校也没有问题,但是作业的质量为什么越来越差?”
  “抱歉教授,最近的状态不太好。”面对女人的苛责,她没什么能狡辩的。和她之前的相比,这次的确不好。
  她并没有买账,依旧严词道:“下次还是马马虎虎的作业就不用拿来给我看了。”
  “好的,教授。”
  窗外夜色黑的彻底,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在往这边看。
  两个女生开始讨论:“徐教授又在训人了?”
  “徐教授的脾气不好,对待学生又很严厉,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透过门上的玻璃似乎看到了许清然,女生有些惊讶道:“许清然?她成绩一向很好,怎么会被教授数落。”
  另一个女生,也向门口看了一眼:“挺意外的,教授向来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近她的八卦还挺多的,可能因此分心了吧。”
  许清然也算他们系的风云人物,虽然不怎么来。但专业排名靠前,长得漂亮,又是富家千金,多多少少都会有人注意到她吧。
  回去的路上,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按下接听键后,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喂,清然。”
  许清然听出是婆婆的声音,有些意外,下一秒便直白的问:“妈,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温和的女声从电话传来:“是这样的清然,今天是煊之的生日。他可能没告诉你,所以妈想让你给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您放心,我会说的。”
  她挂断电话后疑惑,今天是林煊之的生日?
  他订了餐厅她却没去,那他岂不是很伤心。虽然她不过生日,但也明白,生日这种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许清然买了蛋糕提回家,开门后一片漆黑。窗外的霓虹灯让她看清了前方的视线,走到客厅隐约看到男人的身影。
  他坐在阳台椅子上,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看起来的确有点惨,她准备逗逗他。
  许清然悄悄把蛋糕放到房间,又到客厅把灯打开。一瞬间的明亮让男人侧头,看到了她:“你回来了。”
  尽管心里有情绪,但他又怎么能对她发泄。即使今天没去餐厅,以后也有很多机会。
  她嗯了一声,又装作惊讶的问他:“你没去餐厅吗?”
  男人眸子里压着失落道:“没有。”
  许清然看着他,眼神里的难过都要溢出来了。还是不逗他了,免得一会儿哭了。
  “煊之,我先睡了。”
  “好。”
  许清然把蜡烛插到蛋糕上,又用打火机点燃蜡烛。做完这一切又把灯关上,端起蛋糕准备叫他,却不小心把什么东西碰倒了。
  听到动静的男人,立马赶过来。还好许清然反应快。
  开门的瞬间,就看见女人端着蛋糕向他缓缓走来。男人动作停下,眼神直直的看着她。震惊,意外,更多的还是高兴。
  她的声音传来:“生日快乐,煊之。”
  女人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烛火摇曳,面前是女人温柔的脸,在为他庆生。这一切在梦里也未曾发生过,而如今却真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温热的液体划过,是喜悦的泪水。难过的情绪烟消云散,此时美好的场景,诠释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