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山谷里面跑出来八个人,看来在里面产生了剧烈的火拼,这八个人当中有四个人受了伤。
  来到入口处,发现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由于这两具尸体面朝下趴在那里,为了确认这两个人的身份,所以立刻有两个人跑过来把这两具尸体翻过身来,发现是他们的同伴。
  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翻尸体的两个人感觉头晕目眩,有呕吐的感觉,正要呕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开始脱落,顿时感觉到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其中在一旁的一个人眼疾手快,扶住瘫坐在地上的人,这时候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
  “尸体上有毒,不要去接触。”
  刚才扶人的家伙,动作僵在那里,现在这个情况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你要说不扶吗已经扶了,如果真的要中毒现在也已经中了。
  站在旁边的人立刻关心的问:“你有没有事?”
  扶人的家伙刚刚想说自己没事,就感觉自己有一点头晕,而且极度的恶心,转头就在一旁吐了起来,扶着的人也不管了,他这个现象明显就是中毒了,和前面两个查看尸体的人一模一样。可能是剂量的问题,毒性明显迟缓了一些,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接近他,生怕一接触他就会中毒。
  我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这种金属元素毒虽然不是很剧烈,但是绝对很强,像他们几个人站得那么近,在完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搞不好也会中毒,这种金属粉末,不但有很强的放射性,而且很容易沾染到其他物体,哪怕剂量再微小,只要沾上了,要你的小命那只是迟早的问题,基本上是跑不掉的,哪怕你修为再高,除非你这副身体不要了。
  在铋石矿里面提取的这种金属毒药连我自己都得十分小心的应付,但是这种金属毒十分的难以提取,并不适合大范围的使用,这一次也只是小试牛刀而已。
  就在这伙人不知道怎么应付当前的情况之时,顺子竟然也从入口跑了出来,可能是已经发现这几个人在这里,所以一出入口就驾驭着自己的飞剑,玩了命的逃跑。
  而剩下的五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下的这个情况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虽然他们在这里绝杀巡逻小队的人,跑了一个队长顺子,但是顺子并没有看见他们的脸,所以也不担心身份暴露,里面死掉自己人的尸体已经都装进了储物袋。
  外面的这四具尸体倒是好办,直接装进储物袋带走就是了,关键还有一个要死不死的同伴在那里呕吐,这就有一点不好办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赶往这里。
  突然看见一道飞剑剑光乍现,还在呕吐的那人就被被一剑洞穿了脑袋,快速的把五具尸体都装进了储物袋,剩下的五人腾空飞起,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而我隐藏在暗处,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后的那一剑真够无情和果决的,没有任何的商量,也没有任何的预兆。
  由于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金属毒药,看见这个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看完以后可以多制作一些,毕竟这玩意没有什么气味,而且也极其难以被发现,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异样和威胁,转眼之间就可以要了别人的小命,用起来还是相当的顺手。
  我开始有一点喜欢使用毒药的愉悦感了,难怪赵刚他们会沉迷于毒药,在各式各样的配方,炼制过程中,下毒已解毒,忙得那么欢快,在毒倒对方的那一刻,满满的成就感。
  很快就有很多人来到了这里进行查看,顺子这个时候也跟着他们回来了,显然他也受了一点伤,不过这还不足以要他的小命,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心还真大,刚刚被埋伏袭杀,现在又在那里活蹦乱跳的跟别人讲解遭遇袭击的过程。
  这个时候我装作姗姗来迟,跑到他们面前,指的指远处刚刚被熄灭的大火,道:“刚才救火去了。”
  因为很多人都在那里救火,谁也分不清楚有谁在那里救火。
  顺子看见我安然无恙十分的开心,但是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你为什么没有发出求救信号?”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不是我没有发出求救信号,早就发出去了根本就是被人半路截胡了,也不知道这个玉牌有没有记录功能或者有记录功能但某些人可能可以把这些记录删除掉。
  “我被两个人缠住了,拿出玉牌发送信息,就被两个人追杀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信息发送出去了没有,在打斗过程中玉牌被打碎了,刚才我还想把玉牌碎片找回来,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我故意说一排被我打碎了,现在找不到,主要是想冒诈一下他们谁对我有意见,这是区分敌我的最好机会。
  果然还是有人想找我的茬。
  “玉牌被打碎了,那你为什么不逃回去报信?”开口的正是和我有过节的三长老之孙杜安。
  这一次来这里的领头人是执法堂堂主苗正,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主,虽然他看杜安这小子也不怎么顺眼,不过他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所以也在那里等着我的回答。
  我只好认认真真的道:“当时有两个人追杀我,那也不是我想逃往哪里就能逃往哪里的,我能保住我的小命就不错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参加宗门里面的巡逻任务,经验不足也是正常的。”
  杜安这个家伙抓住不放,道:“两个人追杀你都没把你干掉,而其他人却都死在了这里,好像你的嫌疑很大呀!”
  我不服气的道:“不是放了一把火,用来做求救信号了吗?”
  “怎么证明那一把火是你放的?”
  我看着杜安道:“那你怎么证明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你想证明你的清白就必须做出相应的证明,而且我们还听说了,在进入山谷去查看的时候,你可是故意装作自己头痛,不舒服,队长才同意让你在外面把风的。”
  原来杜安这家伙绕了一大圈在这里等着我,这个问题如果我说不清楚还真的有很大的嫌疑。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玉牌并没有丢,就在我的储物袋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玉牌上面有剧毒,不好拿出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打算动用它。
  “是这样的啊,这也并没有什么多大问题吧,何况我发出去的求救信息,用的是公共频道,相信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到,查起来应该不费劲。”说完就看向了顺子。
  顺子拿出自己的玉牌,在上面仔细的翻看,过了很久十分无奈的对我摇了摇头道:“没有看到杨师弟你发出来的求救信息。”
  这个我就感觉到十分的郁闷了,虽然我也说了不知道发送有没有成功,其实我是可以确定我是发送成功了的,至少在我的玉牌上面看到已经发送了,除非是我们这一队的玉牌被做了手脚,或者是刚刚我们这一个区域通讯被屏蔽了,导致信息发送不出去。
  我随后又问:“队长,你们有没有发送过求救信息?”
  顺子十分无奈的摇头道:“我们一进去不久就遇到了袭击,根本没有时间发出求救信息。”
  “今天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个地方受到了袭击?”
  执法堂堂主苗正接上话道:“另外一个区域也受到了袭击,而且也是伤亡惨重,而且还有好几个人被烧成了灰。”
  我心里面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计划的还真是精细,在这里死亡的人,很可能送到别的地方,再制作一场遇袭事件,这样就很好的掩饰了在这里被杀死的人,连尸体都可以有了很好的理由进行处理。
  因为我知道这些袭击我们的人绝对是天道门里面的内部人员,因为他们都穿着天道门的衣服,如果在这里打斗有死亡的人员,到时候宗门里面查起来他们也不好解释,但是另外一个地方也有遇到袭击的事情发生的话,那么就可以轻松的解决这个问题。
  最关键的是中毒的人,他们不好解释,干脆就直接把尸体给烧了,就说是在战斗过程中被烧死的,这个办法还真的绝了。
  其实他们这样做我倒是不那么关心,只能说明计划的这个人很有头脑,目前最麻烦的就是要洗脱自己的嫌疑。
  我十分无奈的道:“我怀疑当时我们这一个区域的玉牌发送功能被屏蔽了,消息根本发送不出去。”
  杜安在那里阴阳怪气的道:“这是在为你自己开脱吧,玉牌的传送功能是说屏蔽就屏蔽了。”
  “你说了也不算,这个制作玉牌的人才会有所了解,即使想要证明我有没有发送求救信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我的玉牌就知道了。”
  杜安在那里幸灾乐祸的道:“可惜你的玉牌不是已经碎了吗?”
  看着杜安这一脸贱笑的样子,我都有一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和袭击我们的那一群人是一伙的。
  我神秘的道:“我自有办法证明我发了求救信息,现在需要准备几样东西,第一,你们手上拥有玉牌的人,随便挑出几个玉牌,确认上面有没有我发送的求救信息,然后放在这里。第二,找制作预排的人或者对玉牌的功能十分了解的人到场。”
  苗正想了想道:“第一个要求十分的容易满足,第二个要求,恐怕要去请金山峰的大弟子前来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苗正就是金山峰出生,其实他对炼器也有相当的成就,只是到了执法堂之后,对于炼器就逐渐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