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极的飞剑攻击在傀儡身上,根本就没有破防,披在他们身上的盔甲防御力太强了,更不要说用飞剑去格挡傀儡手中的长刀,那就是去送人头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躲。
  远程攻击手段讲究先发制人,在破不了对方防的情况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并没有打算等那几个易宝阁的人,因为无名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心情忐忑的走在上面,生怕有什么陷阱突然从天而降,就像孙猴子一样被压在五指山下面。
  远远的就看到一排兵器架,这些兵器不知放在这里多久了,但是看上去闪闪发光,一看就不是凡品,我再也忍不住,朝那边走去,既然是来这里探索遗迹的,总不能什么都没有搞回去吧。
  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来到兵器架前面,取出我的飞红长枪,朝兵器架上面的兵器挑了挑,结果完全没有危险,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试着把这些兵器收进储物袋里面去,结果十分的顺利就收了进去。
  我一口气把这一排兵器架上面的兵器全都收进了储物袋里,连同放兵器的架子都收了进去,不是我贪,这兵器架放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损坏,你能说他是普通的兵器架?
  其实这也有另外一个好处,全部收完后面进来的人不会发现这里曾经可能放着有东西,这样的话也不会怀疑前面进来的人把东西给收走了,常言道不怕贼偷,但是怕贼惦记着。
  就说广场上面铺着的这些石板,上面刻着无数的纹路,好像把整个广场连成了一片,要不是储物袋装不下这么多我都准备对这些石板下手了。
  其实前殿里的那些傀儡也不错,奈何那些傀儡太厉害,要不然把他们给收了,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作为地球的现代人,对钱有着一种特别的执念。
  不要笑我,笑我也没有用,我就是喜欢钱。
  就在我准备跨入主殿的时候,唐无极和几个天道门的人已经通过了前殿,来到广场上,主殿的大门已经被前面进来的无名打开了。
  主殿里面站着一排排的人,站得整整齐齐,手里面都拿着兵器,一股庄严之气油然而生。一百米外的宝座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紫云冠的,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好像俯视众生一样,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气息都变得沉重不稳。
  无名在距离门口十五步的样子站在那里不能动弹,整个大殿之中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我站在门口都感觉到口干舌燥,有点想尿尿。
  尿尿?
  我是僵尸呀。
  僵尸需要尿尿的吗?
  我感觉到我身体里面生与死的平衡,起了那么一点点的波澜,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知觉,就是那种痛,内急的感觉。
  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按照我自己的想法现在应该是站在门边等别人都进去了之后再进去,可是稀里糊涂的我竟然就走到了无名的身边。
  看着无名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好像顶着什么巨大的压力,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跟谁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到我来到他的身边,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除了痛苦的表情更多的是震惊。
  这有什么好震惊的,难道我走到这里很不正常吗?
  我尽量放低声音道:“怎么不往前面走了,前面有什么危险吗?”
  无名好像用了吃奶的力气,语速不均胸口起伏的道:“你……感觉不到……压力吗……”
  压力?我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压力,倒是感觉到一股很不自然的力量,让我一个劲的感觉到内急,难道就是无名口中说的压力?
  我小声的道:“你说的压力是不是那一种让人想尿尿的那一种?”
  无名脸色顿时变得酱红,好像强忍着什么很难受,身子都不由晃了晃:“不要开玩笑……如果脚下没站稳泄气了之后……可能会退到门外……要重新走过。”
  我回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现在自己站的位置道:“哪里有那么严重,十几步路而已,就算重新走也就那么一回事,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无名你咬着牙,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痛……还有你说话……能不能不阴阳怪气的。”
  我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就这个样子,有一点嘶哑,听起来有一点阴沉,但也不至于阴阳怪气,这能怪我吗,这副嗓子声音就这样。
  我故意调整了声带变得更娘一些道:“相公,来,蹲下来,站着说话太腰痛了。”
  说着我就蹲了下去,无名的身体摇摇欲坠,可能是被我一句相公给刺激到了,用自己的飞剑撑在地面上,稳住身体不让自己后退,一副倔强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说我就是不蹲下你能怎么样。
  这个时候唐无极他们已经到了大殿门口,不由分说一脚就跨了进来,顿时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力,卯足了劲一口气走了七八步道:“无名,你太不讲武德,竟然一声不吭就一个人先跑进来了。”
  无名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和他废话,我站在他旁边只好帮他搭了一个腔道:“无名道友说他腰痛,可能是昨天晚上运动量过大了。”
  无名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半步,一脸幽怨的看着我,就像没有得到满足的小媳妇,看得我全身发毛不由得离他远了一步,万一这家伙扑到我怀里,要我负责怎么办。
  唐无极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此话怎讲?”
  无名哼哼的道:“阁下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看无名的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就是随意的,不,我是说我随意开了一下玩笑,对,随意的开了一下玩笑,无名道友不要往心里面去。”
  唐无极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的道:“哦,原来是开了一个玩笑,两位道友真是好兴致,这里压力蛮大的,开个玩笑有助于缓解。”
  我翻了一个白眼,原来这个唐无极说话啊这么没有水平。
  唐无极走了十步之后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距离我站的地方还有五步的样子,十分艰难的道:“这里压力太大了,距离中间的宝座那么远,我想我们是没有机会走到那里了。”
  我心里面暗道:就你废话多,十几步就已经走不动了,走到宝座那里至少有将近两百步的样子,越往前压力越大,我虽然没感觉到多大的压力,但是我越来越想小便了,内急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快看地板上好像有许多奇怪文字,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低头一看就在我脚下的地板上,中间有一个奇怪的符文,四周用小篆体写着许多的注解,虽然我看得懂,那也只是看得懂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就完全不懂了,再看上旁边的地板每一块地板上都有一个符文,符文旁边都有注解,可是就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无名也看上地上的地板,很显然也发现了这些文字,而且他还轻声念了两个字,好像意识到不对又立刻住了嘴。但是我离他很近,这样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我,我一脸震惊,这个世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使用这种文字,他怎么会看得懂的,这是地球上出现过的文字小篆体,他怎么会看得懂?
  无名快速的退了回去,一直退到门口,别人都以为他顶不住了才退回去的,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他看得懂上面的文字,所以也假装顶不住的往后面退去。
  很快就到了门口,大门口前面有一块光滑的大石板铺成的地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篆体,我飘了一眼,这是一些秩序,大概的交代了符文的由来,作用,怎么绘制,怎么使用,和最终的理念,相当一个概述的总表。
  我借着假装休息的时间,把上面的字都看了一遍,大概了解到最初的符文是从动物的身上纹路得来的,不同的符文起不同的作用,有的符文可以使人漂浮起来,有的符文可以使人感到压力倍增,而且这些符文还能够相互搭配,进行组合,又可以得到新的功能,这些符文也可以是巨大无比的,也可以是微小到肉眼都看不见,目前店内一共有七百二十个符文,所有的符文绘制都要求用精神力刻画,高深的符文更是要求加持灵魂之力,符文一旦刻画完成贯通之后,就会起到它特殊的作用,通常可以用在方方面面,刻绘符文也是需要载体的,载体越好,代表着承受力越强,能够容纳的符文就越高级。
  刻绘符文还需要有一套心法进行搭配,这样会大大提高刻绘符文的成功率,这部心法一共分为上下两半部分,上半部分称为“这神诀”,下半部分称为“那神诀”
  我被这些符文深深的震惊到了,作为现代社会的大学生,隐隐的感觉到这些符文像一个个的代码,把这些符文结合到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功能,虽然现在只是我的一个设想,在之前地球上就有人写过一篇论文,怀疑人就是由一串串的代码组成的,每个人的人生早已经被代码写好,正按照写好的程序运行着。
  这些符文会不会就是代码?
  虽然以上只是我的怀疑,但是感觉到可能性很大,当我看向无名的时候,无名也看向我,不过很快又把目光移开了好像心里面有鬼一样。
  我认识上面的文字,那是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难道……卧槽!无名这家伙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有没有那么巧?
  所以我决定试上一试,冲着无名道:“无名道友,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看你一脸奸笑的表情,就像一个汉奸,贱笑得和小日本一样一样的。”
  其实无名根本就没有笑的表情,但是突然听到我这么一说,先是一脸的不高兴,立刻就反驳道:“你才是汉奸,你才是小日本,你全家都是……”
  然后无名的嘴巴就张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因为在这个世界既没有汉奸一说,也没有小日本这个词。
  地球,地球人!
  无名语无伦次的用手指着我:“你……你……”然后又感觉有所不妥,赶紧把手放下,现在门口没有人,虽然他的举止有点反常,还好没有人看见。
  “地球!”
  我简单的说出两个字,无名却激动无比,看来我猜想的没有错,这又是一个穿越者。
  无名冷静下来之后只说了句:“出去之后详谈。”
  我点了点头,再次走进大殿里面,然后一块石板一块石板的仔细的看了起来,我的记忆出奇的好,简直就是过目不忘,一块石板一块石板的挨着看,不管懂不懂全都先记下来再说。
  很快我就发现有一个符文竟然被人用脚踩在上面,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站在大殿上面的那一排排的人,这些人看不清面目,因为整个身体都照在盔甲里面。要想看清楚脚下的符文那就必须得移动站在上面的人,我可没有勇气去招惹这些人,万一他一刀把我给砍了,上哪里说理去,可是不把它挪开又怎么能看得到下面的符文。
  其实遇到这个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但是大家都想着让别人想办法,都没有去动站在上面的人,大家都持观望的态度。
  别人不着急可能是真的不着急,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懂,许多人正在想办法记录石板上面的符文,不管是抄也好还是临摹也好,总之能用上的办法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