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胸口的吊坠,好像在我的安抚下它逐渐平静了下来,瓶身也不再发热了。
  我前面坐着姜晟,他路上都没闲着手里拿着一份手绘的地图来回标记,地图不大,不过却画的十分细致。
  我在后面偷偷地瞄了几眼,看上去应该是地宫的地图,入口和出口的位置分别用红色的笔特别标注了一下,最中间的那一大块应该就是放苏述棺椁的地方了。
  不过有一点我比较疑惑,地图上用蓝色笔标注的地方很多,至少有十多处。是机关吗?不对,机关的位置太过显眼,不会起到防范的作用,那会是什么?
  车停在了一个小村口前,我下车抻了个懒腰,姜晟留在车上应该是跟司机师傅交涉回去的时间,程单锐和华娜娜四处打量,满眼都是嫌弃。顾安易拿了个相机到处拍照,时不时还看看片子满意的点点头。
  “这什么破地方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程单锐换了副墨镜叉着腰站在一块石头上说道。
  巴郡笑道:“你就知足吧,再说了我们来这儿也不是旅游的,要那么好的环境干什么。”
  华娜娜嘟起了小嘴,“这太阳也太大了,晒死人了!”
  “姑奶奶,要矫情回家矫情去,这可不是别扭的地方。”
  华娜娜气的只能跺脚。
  顾安易倒是老实,也没抱怨就摆弄着自己的相机。
  姜晟这时下来了,面无表情的卷起地图,“走吧。”
  祖爷这边前脚刚踏上火车,后脚就迎面撞上了李瞎子。
  “不好意…”
  祖爷抬起头待看清对面人的脸后眉毛瞬间皱起来了,神情严肃的看着李瞎子。
  李瞎子倒是满脸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怎么?去找齐天磊?”李瞎子转过身钻进车厢里,祖爷认命的也跟李瞎子进了一个车厢。
  “齐天磊被绑架是你安排的?”
  李瞎子摘下黑帽,将手中的铁葫芦瓶放进了帽子里,道:“我也是去找他的,没想到却被别人抢先一步,还真是老了,腿脚都不快了。”
  祖爷眯着眼睛双臂环胸的看着李瞎子,麻烦事儿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等找着那小子一定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祖爷有个毛病上车就容易犯困,没五分钟就睡的东倒西歪的。
  李瞎子看了祖爷一眼,“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祖爷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山东,还是有人提醒他到地方了,他这才清醒过来,可李瞎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鬼才信你腿脚不好使,走的比谁都快。”
  姜晟和巴郡琢磨着打听打听这苏述牌坊之地,我挪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顾安易身边,看着他的相机拱了拱他的肩膀道:“兄弟,你这是啥东西啊?”
  顾安易举着相机晃了两下,“你说这个啊?”我点点头,“这个是相机,照相用的。”
  说着顾安易把手中的相机递给我,头一次见这新鲜玩意儿,玩儿着玩儿着就不乐意撒手了,顾安易也不着急要,还教我怎么用。
  “你看,这个是胶卷,照相机的灵魂。没有了它照相都不行。这玩意儿就跟人的眼睛一样。这个是快门,按一下就拍出来啦。你试试。”
  果然,这东西有点意思。心里想着就按下快门拍了一李。
  顾安易凑了上来,瞅了瞅拍的片子,对我说道:“兄弟,拍的不错啊,有天赋。景色都拍进去了。”
  我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姜晟和巴郡转过头来,对我们说道:“各位,我们只能进村去打听打听了,苏述这么出名的人,当地多少都会留下点说法的,说不定还能直接找到他的牌坊,这样他的墓地也就不远了。”
  我耸耸肩表示都可以,程单锐也点点头,华娜娜早就不耐烦了,一直催促道:“快走吧,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我皮肤都快被晒伤了。”我把相机还给顾安易,一行六人便进了村子。
  入村,仿佛回到了明清时期,保存完好的石板路,被形色匆匆的行人磨平的石阶,还有几处青苔绿绿悠悠。
  就这么走过去我就觉得这村子不简单,我心里默默想到。村里清清静静,人很少,可能是去务农或者外出打工去了。
  姜晟皱了皱眉,拿出地图看了看,又对着村子左右比对,对我们说道:“这里的人太少,我们还得往里面走走看能不能遇到几户人家。”
  约莫在石板路上穿行了十分钟,不远处终于看见了缕缕炊烟,有人家户了。
  话不多说,我们走近一看,这里的人还不少,估计村里的人都在这里。而且很明显,这里的建筑风格和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有明显的不同。
  这村里有古怪。
  “你们几个是外地来旅游的吧?”这时,一个撇脚的普通话传进我们的耳朵,只见一户人家的门口,一个坐在门槛上老汉笑嘻嘻的说着。
  巴郡此时走上去,给老汉散了一支烟,搭话说道:“是的,大爷,您抽烟,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地方么,我们不仅仅来旅游,还来做一些考察。”
  考察?明明是来盗墓的,偏偏要装什么文化人,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旋即看向巴郡,看他怎么说下去。
  “哦,这样说,俺们这里,那个前村,听老一辈儿说时间老长了,你们也从那边过来的吧,还不错吧。”
  “嗯,是古香古色的,挺有意思的,还有其他地方么。”
  “其他地方,俺想想看哈,那个后山林子...”
  老汉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可也并没有说到我们需要的信息。
  姜晟忍不住插嘴道:“大爷,跟你打听一个人。”
  “啥,你要打听谁,这村子里还没有俺不知道的人。”
  “苏述。”
  “谁?”
  “苏述。”
  说时迟那时快,老汉猛地起身,把烟掐灭,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们走吧,我不认识,你们快走。”
  随后起身进门,重重的把门关上。
  “大爷,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关门啊!”
  “大爷,大爷。”任凭姜晟和巴郡怎么敲门,门内的老汉就是不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