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两个星期天都是阴雨天,张晓南计划跟爸爸一起去钓鱼的计划落空,张伟安慰女儿:“等天晴了,我们带上你妈妈一起去,咱们带一些吃的,来一次野餐。”
  早晨晓南比妈妈起得早,推门去外面看天气,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她有些泄气地对妈妈说道:“今天也够呛,我们还是早一点儿跑步,小心路上下雨。”
  七月天小孩儿脸,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满天的薄云不知跑到哪里了,露出湛蓝的天空,张晓南在路上催促妈妈赶紧回家,今天一定去小清河,她在心里已经惦记很久了。
  一身红色运动装,梳着马尾辫的杨阳看起来特别年轻,与两个女儿在一起,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年近四十岁。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张晓南提醒妈妈带上运动短裤,上一次穿着长裤子下水太尴尬。
  想到下水,她想起小宝,转身去一大爷家找小宝,没有小宝在水里,张伟可能不会让他们下水。
  易忠海和一大妈已经收拾完桌子,看到张晓南推门进来,一大妈笑道:“你找小宝吧?他跟着傻柱去钓鱼了,傻柱夸下海口给大院里的人分鱼,今天天气好,他们刚走。”
  张晓南有点儿不甘心,问一大妈:“知道他们去哪里钓鱼了吗?上次我们去小清河,我爸他们去护城河了。”
  “他们是去小清河,傻柱专门找了一根长竹竿,说是小宝用那个打鱼,我连听都没听过。”一大妈还在絮叨,张晓南已经转身跑了。
  张晓南走在前面,远远地看到何雨柱和小宝坐在小清河边上,位置还是上次来过的地方,她招手喊晓北:“你快一点儿,也不拿东西,磨磨蹭蹭的。”
  何雨柱今天戴着一副墨镜,白色短袖汗衫,头顶上是临时买的一顶草帽;小宝没穿上衣光着脊梁,裤管儿挽到膝盖,脚下的黑色凉鞋丢在一边,他早就想下水,何雨柱把他拦住,早晨的河水还是有些凉。
  看到张伟一家四口人一起到来,何雨柱站起身笑道:“我也想把秦淮茹带来了,可是她现在双身子,她婆婆不让她跟我来。”
  张晓北没见到棒梗,开口问小宝:“怎么没见到棒梗?你没叫他吗?”
  小宝一咧嘴笑道:“他昨晚跑肚拉稀,他奶奶不让他出来,也不知道他敢不敢偷着跑来。”
  张伟挨着何雨柱坐下,把鱼竿收拾好甩进水里,摸出香烟抽递给何雨柱,何雨柱笑道:“你给我酒我喝,烟还是不抽了,等孩子生下来酒也得戒了,淮茹说给孩子攒奶粉。”
  今天的小清河河面比平时宽了好多,雨季到了,涨水是很正常的事,小宝手里拿着竹竿,试探着手感,今天的竹竿有些长,他琢磨了一下还是狠心把前面的部分割断,竹竿太软了使不上劲儿。
  张晓南见他光着膀子,从地上捡起他的背心递给他,小宝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杨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背心穿上。杨阳笑笑不语,她看出来晓南对小宝很关心,晓北靠着爸爸,温顺的像只猫,两个女儿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杨阳走到水边,看看鱼篓里才两条小白鱼,开口笑道:“何师傅,你这么两条小鱼,是请院子里的人喝鱼汤吗?”
  何雨柱把墨镜往脑门上推推笑道:“我就是那么一说,要炖鱼汤也是给我老炖,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份上,我连一条小鱼都不会给她那个恶婆婆吃。”
  张伟抬了一下鱼竿,鱼食被鱼偷走了,又挂上一点儿面食把鱼竿抛进河里,小宝看到他们一副悠闲的样子,着急地说道:“找这速度,我们回去真得喝鱼汤了,晓南晓北,我们准备下水。”说完就站起来脱背心。
  杨阳伸手拦住小宝说道:“我领着你们跑一圈儿,让身子预热一下,这时候下水有点凉,他们是女孩子怕凉,你是男孩子也得注意。”说完话,对着晓南晓北一招手,沿着河边开始慢跑。
  晓南晓北习惯了这种跑步方式,紧接着跟了上去,小宝只好紧追几步,跟在晓南的身后。
  因为河边的小路很窄,两个人不能并排跑步,小宝见前面的晓南跑的慢,几个大步越过她们,转眼之间到了杨阳身后。
  杨阳不知道小宝奔跑起来能追上兔子,有心跟小宝较量一下速度,所以脚下使劲儿,扭腰甩胯开始提速,小宝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小姑娘,一低头把速度提上来,紧跟在杨阳身后,连杨阳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开始小宝注意到杨阳晃动的马尾辫,不知不觉地,他的目光注意到杨阳浑圆的屁股,这一切杨阳不知道,小宝的心跳开始加速。
  感觉到头上微微见汗,杨阳回头看了一眼,小宝正笑呵呵地跟在她身后,两个女儿被她们拉下很远。她停住脚步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运动健将,我可是跑步多年了,你还能跟上来。”
  小宝没有回答杨阳的话,绕过她的身子,猛地几个健步,伸手捉住一只粉色蝴蝶,转身跑到杨阳身边递给她。
  杨阳觉得脸上一热,小宝送给她的花蝴蝶挺大,她还是第一次有人送给她花蝴蝶。
  花蝴蝶被小宝抓着翅膀,几只纤细的小腿蹬着,杨阳小心地接过蝴蝶,盯着它弯弯颤动的身子看,晓南晓北气喘吁吁地赶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挥动了几下胳膊,小宝说道:“我们抓紧回去吧,现在身上热乎了,要是出汗了也不能马上下水。”
  往回跑的速度比开始慢,等到四个人回到张伟何雨柱钓鱼的地方,小宝意外地发现何雨水也坐在河边,他高兴地上前一把抱住何雨水说道:“雨水姐,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我都想你了。”
  何雨水借着小宝的力量站起来笑道:“我这一段时间总忙,好不容易今天休息还是个晴天,我让刘清华送我看你们,发现你们已经跑这里了,刘清华把我送到这里回去上班了。”
  小宝一跳老高,对何雨水说道:“我们马上下水,你也跟我们一起来吧,我今天给你们多抓几条大鱼。”
  杨阳与何雨水见过几面,走过来拉住何雨水的手说道:“今天休息,领着孩子们过来玩儿,她们自己来我还不放心,小宝有一手打鱼的绝活儿,咱们下去帮他捞鱼。”
  看到杨阳和两个孩子脱衣下水,何雨水有些尴尬,她里面穿的是小内衣,不像杨阳和孩子准备的是运动短裤。何雨柱看她尴尬的样子说道:“你可以穿着裤子下水,一会儿上来的时候去那边树林里脱下来拧干就是。”
  小宝把竹竿交给晓南,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等到站起来时,发现河水已经过了腰部,对岸上的几个人喊道:“涨水了,你们最好两个人一伙儿别走散了,我在上面打鱼,你们看到鱼飘上来就捞,岸上有一个长把搅罗子,晓南拿那个捞鱼。”
  杨阳穿着连身泳衣,头上还带着游泳帽,在水里游动了几下笑道:“这里的水还没有游泳池水深,你们放心大胆地玩儿,我给你们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