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被公开解除职务,大大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他知道一定是许大茂把他算计了,至于大梅子跟许大茂是什么关系,他想不出来也懒得去想,自己主动自投罗网,也是上了女人的当。
  因为当众出糗,刘海中憋了一口气,晚上自己喝闷酒。孩子们见爸爸闷闷不乐的样子,都不敢说话,闷着头吃饭。
  三儿子趁着刘海中不注意,偷着夹了一口盘子里的炒大肠,刘海中没见到三儿子的小动作,只顾皱着眉头喝酒,刘光天看到弟弟偷吃了一口,也想吃一口尝尝,被刘海中发现,一筷子打到他的手上骂道:“老子在厂子里受气,你们小兔崽子也来欺负老子。”
  大儿子刘光福知道刘海中生气的原因,对刘海中说道:“爸,你当小组长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突然给你撤职了?要是知道是谁捣鬼,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刘海中喝了一口酒,把筷子一摔骂道:“不会有别人,就是那个许大茂搞的鬼,前几天他还扬言把我这个芝麻官整下来,没出一个礼拜就出事了。”
  刘光天听说是许大茂背后捣乱,把碗里的饭几下子扒拉完,饭碗一丢说道:“你们等着,我收拾他去。”
  刘海中见儿子要去找许大茂,骂道:“你个笨蛋,你就这么直接去,他能承认吗?”
  刘光天嘿嘿一笑说道:“我不直接找他,一会儿小三儿跟我去,我发现这家伙总在吃饭前蹲厕所,小三儿跟我去找几块大石头,等他进去后蹲下,咱们就往里面砸石头,现在厕所里快满了,溅他一身屎尿。”
  刘海中被儿子的一句话逗乐了,说道:“你这招对付许大茂可以,他出损招,你比他还损,但是别牵连别人,你溅许大茂一身屎尿可以。”
  小三儿刘光当平时就很淘气,听到哥哥要去厕所丢石头给爸爸出气,饭也不吃了,起身跟着二哥出来。
  两个人走到水池子旁站住,刘光天吩咐弟弟说道:“一会儿你去厕所看看里面有没有人,要是许大茂一个人在里面你就咳嗽一声,马上跑出来,我开始丢石头。”
  “那要是里面有人怎么办?”刘光当问二哥。
  “有人你就在里面蹲一会儿,你在他出来之前先出来,我听到你的咳嗽声就往里砸石头。”
  “那要是里面有人不出来,我还咳嗽不咳嗽?”刘光当接着问二哥。
  “你怎么这么多事,要是发现许大茂要提裤子,你就咳嗽,你捂着点儿脸,我只好连你一块儿砸了。”
  “我不干,你进去看,我在外面砸石头,蹦我一身屎尿你给我洗啊?”
  “你是小孩儿,他不会注意你,再说以前许大茂给过我好处,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也就是给老爸出气,不然我不会对他下手,他给过我好几次钱的。”
  “咱不使这招了,晚上去砸他家玻璃,他也不敢出来抓人,砸完玻璃我们就跑。”
  “不行,那样会被人发现,厕所那里没人注意,砸他家玻璃就得在院子里跑,他一喊就会出来人的。”
  两人正嘀嘀咕咕地商量着,刘海中喝完酒背着手从家里出来,他想看看许大茂被儿子们算计后的惨样,心里得意着,嘴上开始哼着不上调子的京剧,反正也不唱词。
  何雨柱和秦淮茹抬着一盆衣服出来,自从两个人办了结婚证,何雨柱基本上不喝酒了,因为秦淮茹答应给他生一个孩子。
  刘海中借着酒劲儿招呼何雨柱:“何大厨子,二大爷现在落魄了,你也不主动跟我说话了。”
  何雨柱把盆端上水池子,拧开水龙头往盆里放水,转头对刘海中嘿嘿两声说道:“我这不帮着老婆干活呢,她现在的身子金贵了,我打算让她给我生个儿子,二大爷是酒足饭饱出来消遣了,我还没吃上晚饭呢。”
  秦淮茹一捅何雨柱笑道:“你怎么不去找找于海棠,在厂里的广播里喊一下你要生儿子。”
  两个人正在打情骂俏,杨阳扭着舞台上走的步子过来,看到二大爷背着手过来,站住脚笑道:“还是二大爷有福,这么早就吃饭了,像我们这些人回家还得先做饭。”
  二大爷盯着杨阳看了足足有三十秒,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摇头晃脑地说道:“我也就剩下这点儿口福,家里有老婆做饭,进屋就能吃上热乎的。”
  秦淮茹知道杨阳过来找她一起去厕所,吩咐何雨柱先把肥皂打一遍,她回来洗衣服,说完牵着杨阳的手,两人奔着厕所走去。
  刘海中看着两个女人亲昵的样子说道:“还是柱子有福,没白惦记这么多年,这个院子里最漂亮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其中就有一个是你老婆。”
  何雨柱一挺脖子笑道:“啥人啥命,,你看一大爷,过去还想让我当儿子给他养老,现在有了小宝,一下班就往家里跑,老来得子,人家就是有这个命。”
  刘海中翻翻眼子问何雨柱:“你说这个是啥意思?难道我就没有这个命吗?你别看我现在不是小组长了,说不定哪一天时来运转,我会当一个更大的官儿。”
  何雨柱一听刘海中说话不讲理,嘿嘿一笑说道:“你说这个我赞成,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天天想着当官儿,总有一天会当上的。”
  刘海中故意找茬跟何雨柱斗嘴,其实是为了自己站在这里自然一些,不然一会儿许大茂出来,以为他故意站在这里看热闹,没想到何雨柱也十分配合,把他一心相当官儿的事给说出来了。
  何雨柱嘴里说话,手上没闲着,满满一盆衣服,他通通打了一遍肥皂,这样一来秦淮茹洗起来会很省事。
  刘光当按着哥哥的吩咐,先等在厕所里,巧合的是厕所只有他自己,看到许大茂哼着小调走进厕所,等许大茂脱下裤子蹲下,他咳嗽一声起身就往外跑。
  许大茂认出是刘海中的小儿子,没见到他擦屁股就起来,正觉得好笑时,只听蹲位下面扑通扑通两声,他来不及躲避,浑身上下被厕所里的屎尿溅了一身。
  没等许大茂骂人,隔壁女厕所传来两声尖叫,许大茂知道是杨阳和秦淮茹,他在屋里发现这两人才跟着到厕所的,自己现在这么狼狈,出去还是不出去?
  许大茂犹豫的时候,厕所后墙响起一阵跑步声,他知道一定是砸石头的家伙跑远了,可惜自己刚才没出去抓人。
  擦擦脸,一股难闻的味道差点让他吐出来,他顾不得被人嘲笑,骂骂咧咧地往水池子走,身后秦淮茹喊他,他装着没听到,直接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
  杨阳和秦淮茹只是被吓了一下,身上并没有屎尿,见许大茂狼狈的样子,秦淮茹问道:“你这是得罪谁了,害得我们也跟着吃挂落?”
  秦淮茹的话一下子提醒了许大茂,看到刘海中的小儿子站在旁边,他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道:“刚才你跑什么?是不是你跟别人串通好了?”
  刘海中走过来推了一把许大茂说道:“我儿子刚过来,柱子可以作证,你看到是他砸石头了吗?”
  “不是他就是你家二小子,我猜的保准没错,他们是里应外合,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子,许大茂说的不错,但是他不能承认这事,于是开口问小儿子:“你刚才跑过来干啥?”边说话边用手抓着小儿子的手,他的手里抓着一团手纸。
  刘光当抓住手纸,马上说道:“我刚才上厕所没带纸,看到你站在这里就跑过来要纸的。”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对许大茂说道:“刚才我儿子来找纸,我就是给他送手纸才出来的,看见柱子在这里,就说了几句话。”说完话他特意把手里的纸团给许大茂看。
  许大茂不难烦地说道:“我没说他,你家老二在哪儿?要是没在家,刚才那个逃跑的人就是他。”
  何雨柱看到许大茂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你掉厕所了?你这是要激起民粪啊。”
  杨阳和秦淮茹被何雨柱逗得哈哈大笑,这时刘光天挤进人群问道:“刚才谁找我,我在这里。”
  刘海中看到二儿子出现,马上劲头来了,开口问许大茂:“你不是找我家老二吗?他在这里,你说刚才跑的那个人是他,从厕所那里跑一圈儿再回来,不会这么快吧?”
  看到许大茂一脸惊愕的样子,何雨柱一拍巴掌说道:“二大爷这话问得对,就是会飞也得飞一会儿,你这是遭了报应了,天上掉下两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