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九城回来,秦京茹的眼界一下子开阔了,与生产队长儿子吴小刚的爱情遇到了危机,因为她有个嫁给城里人的机会。
  虽然表姐介绍的何雨柱其貌不扬,但是人家是厂里的大厨师,整天吃喝不愁,虽然吴小刚家里也很富裕,但是终究离不开一个土字。
  吴小刚追到医院,让她有些左右为难,当初为了拴住小刚,她使个计策,让小刚倒在自己的裙下,现在想起来这一步做早了,要是真的嫁到城里去,被婆家发现自己不是完整之身咋办?就算蒙混过去,自己也要担惊受怕一辈子,内疚一辈子。
  心里有了离开农村的想法,她故意冷淡吴小刚,小刚找他约会也是推三阻四,可是偷吃过的人,一旦知道了甜头就拒绝不了诱惑,每当小刚有力的臂膀抱住自己,她也就迷失了一切,虽然事后就后悔。
  好在提心吊胆的日子总能平安度过,她警告吴小刚,如果没有安全措施,以后不许碰她。
  吴小刚找到村卫生所的表妹,含糊地说了自己的想法,表妹原本对吴小刚有想法,这次彻底死了心,偷偷给他找了一瓶事后药。
  秦京茹的父亲秦永福排行老三,膝下三女无子。
  京茹是老大,老二和老三是双胞胎,按照姐姐的排字,叫月茹和婉茹,老二老三比京茹小六岁,十二岁的年纪已经出落得貌美如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二老三不爱学习,读完三年级双双辍学。秦永福感叹自己没有儿子之余,也庆幸三个女儿漂亮听话。
  农村的冬天都是吃两顿饭,收拾利索已经日上三竿,与往常一样,吴小刚准时推门进来,月茹对小刚说道:“小刚哥,你干脆搬我家住得了,省得天天来回跑费事。”
  吴小刚倒是不在乎被讽刺,从衣兜里掏出大块糖分给月茹和婉茹,糖是小刚在集上买回来的,每年腊月二十三,农村时兴用灶糖祭祖,他知道京茹姐妹几个喜欢吃糖,顺手买回来几块。
  月茹婉茹得到好处,伸手往里屋指指,嬉笑着就要出门,吴小刚喊住两人:“听说今天下午队部放电影,你们别走远,过了十二点你们就去占座,你们想不想去?”
  姐妹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回答:“想去。”说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她们就是这样,常常说出的话一样。
  秦京茹听到外屋的动静,知道又是吴小刚来了,站起身把门打开,吴小刚一闪身进来,把嘴里叼着的灶糖送进秦京茹的嘴里,秦京茹以为小刚使坏,嘴里尝到甜味才用牙齿咬住。
  京茹,下午队部有一场电影,元旦前就定好的,我们一起去看吧?我们早点进去,坐在中间的位置看舒服。
  秦京茹点点头,她问吴小刚:“来放电影的是不是红星轧钢厂的?我在表姐家的院子里看到过一个人,长的很像那个人。”
  你说你见过那个人?我们跟轧钢厂的关系不错,我爸以前还在厂子里干过零活儿,他们每年冬天需要买很多萝卜白菜土豆子,都是买我们生产队的,但是来放电影的人不是固定,也可能不是。
  夏天都是露天电影,冬天放电影改在队部内,一间大房子里能坐上百人,所以来看电影的都得抢座位。
  许大茂因为是有备而来,所以他提前把准备工作做好后就开始在人群里找秦京茹的身影,今天他带来的是爱情片,他相信秦京茹能来。
  果然,他在人群中发现了跟一个小伙子在一起的秦京茹,他在人群里转了两圈儿,故意走到秦京茹前面搭讪:“这是谁家小姑娘?我怎么好像见过?你是城里来串门的吗?”
  秦京茹被说成是城里来的,心里有些得意,噗嗤一声笑道:“你看错人了吧?我城里有亲戚,可我就是本村人。”
  “不像,看这气质,比城里人都会打扮,你说你城里有亲戚?你是不是姓秦?”许大茂露出猜疑的表情?
  秦京茹心里一喜,小手一拍,小女孩儿一样答道:“对呀,我姓秦,叫秦京茹,我有个姐姐在城里,叫秦淮茹。”
  许大茂一拍大腿叫道:“怪不得我看着你眼熟,你原来就是秦姐的表妹,你是她三叔家的妹妹?”
  秦京茹刚要接话,吴小刚起身挡在秦京茹身前,对许大茂说道:“你这人套什么近乎?你不就是一个放电影的吗?”
  许大茂拍拍吴小刚的肩膀笑道:“兄弟,我这是遇到熟人了,她姐姐是我邻居,这就多说了几句,我没别的意思,既然咱们是熟人,你们可以坐在后面看电影,在前面看和后面看效果不一样的。”说完就伸手去拉秦京茹的胳膊。
  吴小刚伸手把许大茂的手打掉,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说道:“你别动手动脚的,这是我对象,我们跟你认识吗?”
  许大茂没有因为吴小刚的不礼貌而不满,从衣兜里掏出带锡纸的大前门递上去说道:“一回生二回熟,我跟她姐还是邻居,以后我们就认识了。”
  秦京茹对许大茂有些好感,这个人能说会道,吴小刚这么刁难他都没有生气,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伸手拉了小刚的衣襟一下说道:“人家也没恶意,你这么凶人家干啥?”
  “我怎么凶人家了?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脸奸诈非偷即盗,你给我小心点儿。”吴小刚的火气莫名其妙上来了。
  “我们是来看电影,不是来吵架的,你要是不想看就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秦京茹有些不乐意,开始顶撞吴小刚。
  吴小刚有些下不来台,看到许大茂手里还拿着烟卷站在那里,一挥手把烟打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坐在旁边的大婶撇撇说道:“队长家的公子就是脾气大。”
  许大茂见自己有机可乘,伸手拉过秦京茹说道:“别生气别生气,年轻人拌嘴是免不了的,你可以坐后面看,在后面还能看到电影是怎么放出来的。”
  被男友冷落,突然冒出个热心肠男人,秦京茹感觉心里好多了,嘟着嘴跟着许大茂走到桌子后面坐下,许大茂看在眼里心花怒放,对付这种没有见识的村姑,他手拿把掐。
  会计手里拿着两盒烟递给许大茂说道:“今天来看电影的人不多,差不多就开始放吧。”
  许大茂弓着腰接过烟卷,嘴里答应着吩咐人把窗户帘拉上,为了放电影,队部专门买了几米花布做了窗帘。
  秦京茹穿着一件灰色学生装,是那种四个兜的,在村里这么打扮的有几个孩子,都是正在读书的,她这么穿是为了显年轻,但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胸前就有些突出,她觉得自己这样回头率高,有时候还故意在人前挺直身子。
  许大茂把机器打开,一束光投在墙上的屏幕上,秦京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电影,显得有些兴奋,把脑袋跟许大茂的脑袋挤在一起,看着胶卷慢慢地转动。
  呼吸着村姑身上的味道,许大茂把桌子上的两盒烟抓起来,伸手把秦京茹胸前的衣兜扣解开,把烟往她衣兜里塞,秦京茹想躲避,许大茂小声说道:“拿回去给你老爸抽,这东西我天天有。”说完把烟塞进衣兜,还故意用手压压衣兜。
  秦京茹被许大茂的挑逗有些面红耳赤,但是衣兜里的两盒烟封住了她的嘴,平时父亲都抽自己种的旱烟,很少抽这种烟卷儿。
  一招得手,许大茂咧嘴一笑对秦京茹说道:“妹子,我就喜欢你这样孝心的,你去四九城还没溜达过吧?要是有时间你去找我,我陪着你逛逛王府井、天安门。”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秦京茹有些惊喜,自己真的没逛过王府井,听说那里的大商场比一个村子都大,怪不得表姐愿意嫁给城里人,城里就是比乡下好。
  电影已经放了十几分钟,屋里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没有人注意到后面放映机后面的许大茂和秦京茹。
  许大茂悄悄把凳子挪近一些,贴着秦京茹的腿试探地抖动自己的一条腿。秦京茹是过来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小心思,假装看电影,一颗心随着许大茂的腿开始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