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拂面,傻柱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秦淮茹已不见踪影。
  外面的喊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敲他家窗户,因为屋里暗外面亮,贴在窗户上被挤变形的脸十分恐怖。
  傻柱定定神,确定秦淮茹真的没在屋里,伸手把灯点亮,故意伸个懒腰,像是才从梦中醒来一样问道:“谁呀?刚躺下就被你们吵醒了。”
  “傻柱,你家刚才进贼了,赶快开门抓贼。”许大茂的声音有些变音,破锣一样。
  傻柱把门推开,堵着门说道:“我家进贼关你什么事?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孝心了?”
  许大茂被傻柱大骂,回头对二大爷说道:“二大爷,你看这傻柱好赖不知,大家伙都出来帮他抓贼,他像是没事人一样。”
  “柱子,你看看屋里丢了什么没有?许大茂也是为你好,你别总拿老眼光看人,要是这个贼真的躲在这里,对你也危险。”三大爷边穿衣服袖子边说。
  我不管你们,反正我家没进贼,我看许大茂是贼喊捉贼,这次不是你家又丢老母鸡了吧?是不是连蛋都丢了?
  许大茂被傻柱骂到痛处,有些急眼,也回骂道:“告诉你傻柱,我这是给你留面子,刚才进你家的是秦寡妇,黑灯瞎火的你们肯定没干好事,我们大家是来抓你现行,反正你们今天是插翅难逃,你可以去厂保卫处解释。”
  “好,就算秦寡妇在我屋里,我是单身,她也没男人,保卫处管这事吗?这年头都实行恋爱自由,我们这是愿意,你管得着吗?”
  “看到了吧,傻柱这算是承认了,大家说吧,我们院子里发生了这样道德败坏的事该怎么办?”许大茂不知是计,发现傻柱话里有话,马上开始挑拨。
  “那个何雨柱,我们都是为你好,你让大家进你屋检查一下,要是许大茂冤枉你,我让他当面给你道歉。”官迷刘海中一副公事公办,不偏不向的样子说道。
  “我不要他道歉,他的道歉跟狗放屁一样,我让你们进来找,要是没找到,让许大茂出点儿血,今年春节的联欢都由他出钱,我这也是为了大家。”
  “好,今年好好办置,瓜子花生和糖块都要有,还要买一些鞭炮。”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
  本来一场抓小偷的事变成了打赌,赌注是采买过年联欢的年货,在场的大人小孩一起鼓掌,如果没有这次赌注,这个钱要每家每户平摊费用。
  站在前面的几个小伙子听到傻柱答应可以进屋搜,开始往里面挤,傻柱双手顶着门框说道:“你们不能进这么多人,要是我家丢了东西,我找你们谁赔,你们谁赔?”
  一大爷一直插不上嘴,这时开口说道:“柱子,我来当个公证人,我、许大茂还有二大爷三大爷一起进去,你不怕我们拿你家都东西吧?”
  “不用怕,要是找不到人我甘愿认罚,出多少钱都行。”许大茂的喊声透着兴奋,他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让傻柱难堪。
  傻柱见时机已到,把手拿开,让出半个身子。四个人只好侧着身子进来,虽然傻柱答应进屋,但是这小子要是犯浑,谁都没招。
  傻柱家就是一间房,靠着床的边上有个小门,小门通傻柱妹妹何雨水的屋子。许大茂早就想好了,要是秦淮茹藏在屋里,一定藏在小屋,何雨水的屋子本来有单独的房门出入,傻柱特意开个小门,为了出入方便。
  推开小门,屋里根本没有人,许大茂又趴在地上看看床下,只有几个破纸壳箱子。
  傻柱这时开口问一大爷:“一大爷,你是这院儿的一大爷,你现在说看我屋里藏没藏人?”
  一大爷看看身边站着的二大爷三大爷,苦笑一下说道:“咱们三个都被装进来了,这是被许大茂当枪使唤了,屋里根本没有人。”
  “好了,既然你们没发现小偷,更没有秦淮茹藏在我家,现在我们去院子中间的小广场开会,定一下许大茂到底该出多少钱买年货,这不是他主动奉献,是他刚才打赌输的。”
  二大爷看看许大茂,许大茂一捂脸,仿佛吃了黄连一样。他相信刘光天和阎解旷不会看走眼,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这个时候被傻柱将军,只好摆摆手,大家一起往小广场走。
  傻柱站在凳子上高声说道:“在场的老少爷们,大爷大妈们,今天的事你们都看到了,许大茂冤枉好人,要是以前,我会狠狠胖揍他一顿解气,但是今天,他答应冤枉我后给大家出钱,你们说他应该出多少吧?”
  人群里有人喊十块的,有人喊二十的,二大爷脸一沉说道:“我觉得这事应该由何雨柱来定,许大茂确实冤枉人家了,得给人家一个说话的机会,你们说是不是?”
  傻柱站在凳子上,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家门口,他担心这个时候要是许大茂张罗去秦淮茹家,发现秦淮茹没在家,他这事也不算嬴,许大茂会说秦淮茹跑出去了。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连小孩子都跳着脚喊的时候,秦淮茹从人群后面走进来说道:“许大茂呢?你凭什么把脏水泼在我身上?我秦淮茹是穷,但是我人穷志不穷,今天你拿多少钱我不管,你得先给我道歉,当着几位大爷的面道歉。”
  刚才大家一起往小广场走的时候,许大茂就觉得不对劲儿,他想说去秦淮茹家看看,但是当着大家的面改口,肯定会被众人耻笑的,他在人群里找刘光天和闫解旷,发现这两个小子早就不见人影了。
  傻柱发现秦淮茹走过来,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但是知道她肯定没在家,他把大家领导小广场,就是方便她回来。
  许大茂心里的一线希望破灭了,他知道这次自己又败在傻柱手里,也可能被刘光天和闫解旷耍了,这两个小子为了钱胡喊一通,自己成了出钱的冤大头,算上春节出的钱,他等于拿出双份钱。
  看到许大茂丢人的样子,娄晓娥从衣兜里掏出几张十元钱递给他,然后走到秦淮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秦姐,都是许大茂不好,我替他给你赔礼了。”
  本来想让许大茂难堪,娄晓娥这个时候出来赔礼,傻柱见好就收,开口喊道:“赔礼道歉也不当钱花,我看天挺冷的,那就让许大茂给每个人一勺花生一勺瓜子一把糖块,明天让人算算有多少斤,许大茂出钱。”
  过年按勺分东西是四合院几年来的规矩,今年不用掏钱就能得到,大人小孩儿开始鼓掌,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垂头丧气。
  趁着大家往家走的功夫,傻柱蹭到秦淮茹身边小声说道:“好险,你是怎么出去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了,只是觉得眼前一黑,刚才还觉得迷糊,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你就吹吧,难道你还会上天入地?今天是许大茂给我们设的圈套,总算有惊无险。要是你婆婆还不答应你改嫁,你得负责帮我找一个,不然这样的日子还会有,我光棍一个被扒光了都不怕。。。。。。”
  秦淮茹狠狠踢了傻柱一脚,他知道下面的话一定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