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问别的男人的事
  秦封眸光微微凌厉,既然一把扯住韩洺领口,“韩洺我警告你,她不是可以随意争抢的物件。我不管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了什么,你都给我放尊重一点!”
  床榻上,苏幼虞听不真切他们的对话,但是隐约能感觉到是外面出事了。
  苏幼虞很是不安的轻攥了攥手指,想要起身却又起不来,脑袋也跟着一点点变混。
  像是有什么深渊一点点把她的思绪往下拽,直到她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屋内韩洺情绪失控,近乎忘记了这是在苏幼虞的寝殿里。
  外面秋恬像是听到了动静,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从寒风中站了起来,她连忙走到门口敲门,“娘娘……”
  屋内两人都听到了外面秋恬的声音,纷纷安静下来。
  秋恬耳朵贴着门框,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清楚里面的对话,她接连想起来前阵子苏幼虞经常说的晚上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秋恬心下很是不安,一把推开了房门。
  外面的风卷起屋内的帘幕,旁边放着的炉火火星跟着闪烁了下。
  然而屋子里除了安睡的苏幼虞,再没有其他人。
  秋恬慌忙关上房门,上前几步查看苏幼虞的情况。
  眼见着苏幼虞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气息平稳,俨然已经是昏睡过去的状态,秋恬摸了摸苏幼虞手腕,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她凝眉环顾四周,伸手拉上了苏幼虞床边床幔,关好门窗也没有出去,就在寝殿外间守着。
  苏幼虞一夜安枕,在睁开眼的时候,深度睡眠把昨晚半数的记忆尽数冲淡,让苏幼虞又片刻的恍神,她记得是发生了什么的。
  苏幼虞坐起来,秋恬听见动静过来伺候。
  苏幼虞看见她从外间过来的,有些奇怪,“你昨晚进来了啊?”
  “是。”秋恬犹豫了下,“昨晚半夜值守,我在外面守着,忽然听到了屋子里有些动静,就进来看了看,但是没有什么人……”
  苏幼虞一怔,听着秋恬说的话猛地愣在原地,昨晚被冲淡的记忆接连浮了上来。
  “只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之前娘娘总说夜里有些奇怪的事情,我就在外面守着了。”秋恬给苏幼虞备好更衣梳洗的东西,“不过娘娘也不用担心,昨晚我守了半宿,没有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秋恬说着,没有听到苏幼虞的回应,她偏了偏头,发现苏幼虞在愣神。
  苏幼虞眼底的慌张越来越浓烈。
  昨晚夜里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是……
  昨晚是有人来了。
  秦封!
  苏幼虞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她还记得她故意没有睡着,然后等来了秦封,她才刚刚抓住他,连话都没说……结果韩洺出现了。
  苏幼虞再次想起来昨晚的情形,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窒息。
  韩洺也正好在昨晚过来,他们两个撞上……
  秋恬叫了苏幼虞几声,苏幼虞都没有回应,秋恬凝眉,伸手碰了碰苏幼虞,“娘娘?”
  苏幼虞一下子回过神来,立马起床,“去,今天我要见韩少将军,一会儿把他给我叫过来。”
  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见面后又怎么样了。
  苏幼虞迫切的想要知道。
  她起床梳洗了片刻,刚刚出门,外面福生进来禀报,“娘娘,西丹新王来了。”
  “谁?”苏幼虞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听到霍北哲的消息,整个人警惕万分,“他来做什么?”
  “西丹新王说他的王后不见了,怀疑是我们掳走了王后,以此来威胁他,所以特地来讨个说法。”
  苏幼虞凝眉,深吸了一口气,气笑了,“他还好意思说本宫,是谁威胁二姐姐跟他走的,又是找人监视她,现在不过是回家而已,用什么掳走。”
  苏幼虞轻咬了咬牙,“再者,本宫都把二姐姐接回来多久了,他现在才想起来?”
  福生脸色不太好看,“娘娘,奴才也怀疑,其实西丹新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婼只是个借口。
  苏幼虞大约是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听到这些消息,有些着急,苏幼虞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扶了下腰,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波动,“他想要什么说法,怕是不管要什么说法,他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定了吧。”
  霍北哲根本就不是来要说法的。
  霍北哲突然出现会带来的一系列事情,苏幼虞稍微想一下就能清楚。
  但是现在苏幼虞暂且没有心思去想找个,她得先把自己眼前的事情先解决了,“算了,先等下,这件事等一会儿再仔细商议。”
  苏幼虞伸手,青柚上前接过了苏幼虞的手,扶着她出门。
  韩洺早早的就等在了宸乾殿的后殿,听见门口的脚步声,韩洺没有抬头,只是拿着手里的茶盏,一点点刮着上面的茶沫。
  苏幼虞进了大殿,看见韩洺,莫名感觉到屋子里带起来一股无声的压制气息。
  韩洺整个人的状态偏阴郁,像是撕裂了什么伪装的猛兽,安安静静的蛰伏在那里一声不吭。
  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的进攻气息。
  这样的气息让苏幼虞很是陌生,她脚步微顿。
  韩洺还是率先起身行礼,“微臣参见娘娘。”
  这礼并不怎么恭敬。
  苏幼虞秀眉轻蹙,抬手屏退了下人,“韩少将军应该知道本宫今日为什么要见你。”
  韩洺眼帘微垂,“不知道。”
  苏幼虞薄唇轻抿,四下无人就直接开口,“昨晚你来了是吗?”
  韩洺听见这个,抬眼迎上了苏幼虞的视线,毫不避讳,“是。”
  苏幼虞眼睫微颤,“那他是不是也在?”
  韩洺眼底明灭的光芒猝不及防变得有些危险。
  他沉默一会儿,突然笑了,“娘娘难道不觉得专门叫我过来,去问我别的男人的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苏幼虞眉头越皱越紧,“可本宫问得是本宫的丈夫,是你的君主,有什么不合适。”
  韩洺眼底危险的光芒越来越重,“是啊,你们都只当我是个可利用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对我做什么都没什么不合适,对我怎么不公平都没什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