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孩子不能生
  苏婼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
  音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苏婼先出了茅草屋。
  上了山路远远地看见霍北哲从另一处带了大批人马跑过来。
  音酒转头朝着身边属下做了个手势,接着掉头装模作样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开。
  跑到了他们自己的地界,故意缩短了和后面追赶的霍北哲之间的距离。
  紧接着不得不停下,为首的男人扬声,“不就抢你们几个女人,不至于追到这里来吧。”
  霍北哲停在对面,“你们不就是想要财物,你放下她们,财物可以留给你们。”
  音酒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
  那同伴笑了下,“兄弟,你当我们第一次打劫吗?我们从你们那里抢来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多的了。拿钱财骗我们入圈套的多的是,何况我瞧着,这个小美人姿色出众,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被音酒挟持的苏婼。
  霍北哲凝眉,“放下她,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苏婼听着他的话,不自觉的凝眉看了过去,她这辈子都没想过霍北哲嘴里能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苏婼有点本能的抵抗,轻皱了下眉,想要装作没有听见。
  旁边男人还在和霍北哲调侃,“老子凭本事抢来的。”
  霍北哲明显丧失了所有的耐性,“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还是不放。”
  音酒大概也是觉得不能再拖了,再拖就不好撤了,跟身边同伴递了个眼色,“放可以,不过我们一个一个放,她最后放,期间你们要是追了一步,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话落,一众人掉头撤离。
  霍北哲身后的西丹侍卫们蠢蠢欲动,刚要上前,突然看到霍北哲伸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他们纷纷停下来,按兵不动。
  对面先放下了一个婢女,跑一段路就放下一个。
  冬月被扔下之后连忙朝着苏婼的方向追,很快苏婼也被从马上放下来。
  霍北哲的兵马才接连追上去。
  音酒倒是还算客气,见她难受,在树丛里停了马把她抱了下去。
  苏婼整个人脑袋混混沌沌的,半靠在旁边树桩边,隐隐约约听到了冬月追过来的哭声。
  苏婼有些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安慰她没事,却连嘴巴都没能张开就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暖黄光线。
  苏婼隐隐约约听见冬月哽咽着叫人,“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过了没一会儿,屋子里来了好几个人。
  她的手腕被冬月拿出去诊脉,旁边郎中说,“娘娘并无大碍,不过这阵子务必要好好休息,毕竟已有月余身孕,胎像不稳实在是得小心。”
  苏婼原本混混沌沌的意识在听到郎中说辞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变得清明。
  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愕的看向旁边的郎中。
  月,月余身孕?!
  她怎么会有身孕!
  苏婼忽然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看见外面站着的霍北哲身上冒了一层冷汗,月余……
  那孩子该不会……
  苏婼胸腔里一阵憋闷,喘不过气来一样。
  她几乎丧失了任何遮掩的意识,略惊恐的望着霍北哲。
  霍北哲看见她的眼神,轻皱了下眉,他像是在苏婼清醒之前就已经知道她怀有身孕的消息。
  转头先吩咐郎中,“这些时日你先照顾着侧妃娘娘。”
  “这是自然,请王上放心。”郎中下去命人熬安胎药。
  苏婼忽然开口,“等……”
  郎中脚步微顿,转头看向苏婼。
  霍北哲也看了过去。
  郎中恭声问了一句,“娘娘还有何吩咐?”
  苏婼看了看霍北哲,确定暂时他还没有怀疑的征兆,张了张嘴,“我,我,这西丹路远奔波,那边朝局不稳,我怕我这个孩子,他可能不太适合这个时候生下来。”
  苏婼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些话,眼看着霍北哲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忽然间很认真地看向苏婼,眉目幽深暗沉,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苏婼硬生生看得有些害怕,连声音都弱了下来。
  可是这个孩子确实不能生啊。
  这孩子是……
  霍北哲明显是没看出来,还以为那一次他们两个真的发生了什么,才有的孩子。
  霍北哲抬手下令郎中离开,又差遣冬月去熬安胎药。
  屋子里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苏婼连指尖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发颤,霍北哲朝她走进一步,她就下意识的往里缩了缩。
  霍北哲停了下来,牢牢的盯着她,“你不至于这么讨厌我吧,肚子里揣着我的孩子,让你很难受?”
  苏婼本能的避开霍北哲的眼神,突然被他伸手捏住了下巴,转了过去。
  继续问着,“是这样吗?”
  苏婼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话,被他强迫着盯着他。
  说实在的,这孩子要是真的是他的,她也不至于这么慌。
  可问题是,根本不是!
  霍北哲根本不需要听她的答案,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快也就有了答案。
  他松开手,“苏婼,你既然都答应我去西丹了,装也装得像一点吧。”
  苏婼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霍北哲接过她的话,“那就好好养胎,这个孩子如果出了问题,我且当做你要毁约。”
  霍北哲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苏婼轻闭了闭眼睛,手指覆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怎么办啊。
  她咬了咬唇,活像是感觉自己肚子里揣了个什么会爆炸的火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火上身。
  苏婼这会儿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忘记吃避子药。
  唯一还算是好消息的,除了霍北渊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
  怎么,怎么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孩子……应该不会有太明显的区别吧。
  苏婼躺在床上,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
  云京城中,如秦封所安排的那样,并没有走漏围猎场上的行刺事件。
  秦封坐在马车里,随着皇城仪仗准备回宫,沿路还都是前来看热闹的民众百姓。
  他闭着眼睛,旁边福生手里拿着一个口脂,小心翼翼的往秦封唇上涂,让他看起来整个人有气色一些,别被苏幼虞发现了什么异样。
  这会儿苏幼虞正在宫门口迎驾,宫城城门大开,苏幼虞看见他们回来,喜上眉梢刚上前去迎。
  接着就被旁边的禁军侍卫挡了回去,“娘娘稍安勿躁,陛下还要先处理一些围猎事宜,稍后才能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