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豁出去了
“还有这当中必须考虑，不能用回收回来的废铁，因为废铁重新锤炼出来的熟铁，根本不能用来做盔甲和武器，这点秦尚书应该能证明。”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樉看向秦奎，秦奎一脸震惊的连连点头，他没想到朱樉居然把炼铁的工艺，记得这么详细，看来是真的用过功。
老朱也没想到生铁到熟铁的过程，会有这么高的损耗，但他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父皇，您是亲眼看了锻造过程的人，就应该知道，生铁经过五次锤炼之后，十斤生铁只剩下三斤熟铁，这个过程中，工料用钱五百文，这还不算人工和燃料费用。”
“经过五次锻造的熟铁，才只是入门级的军用铁料，而需要更高标准的精铁或者百炼钢，儿臣可以负责任跟您说，就那用来做鸟铳的铳管，至少就要消耗六斤五火熟铁。”
“还有您不会真以为，儿臣这里的炼钢炉，每一炉都能炼成钢材吧？您问问秦尚书，就算是最厉害的匠工，全神贯注下，都不能保证他做的东西，一件都不出差错！”
听到朱樉这么一算账，老朱只觉得头昏脑涨，他虽然也懂数算，可是哪里懂这么复杂的弯弯绕绕，尤其其中还涉及到更复杂的消耗问题。
但是老朱这时候，是铁了心要宰自己儿子一刀，不宰一刀他心里过不去。
“那你这也太贵了，一贯钱一斤，工部就算买回去钢材，还得重新锻造一遍，这一来一去，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你再低点。”
听老朱这意思，还想压自己价，朱樉顿时就不干了，早知道自己刚才就咬死价格不松口。
“父皇，没您这样做生意的，您还是把我这宝钞提举司提举的职务给撤了吧，顺带连我亲王的头衔也拿回去，这活没法干了。”
“照您这价格，这炉子也不用再开了，干脆关门算了，谁愿意干谁干吧，反正我是干不起这活。”
朱樉直接摆出一副流氓面孔，爱谁谁，反正他是不干了。
老朱一瞅这架势，眉头皱得老高，却又不好发火，他自己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真的压得太厉害，自家老二已经把价格放到最低，结果自己还在压榨，他才撂挑子的？
“再减一百文，你就算是真亏了，也给咱先担着，咱用私库补给你！”
老朱也是图穷匕见，根本不给朱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就想就这么和稀泥的把价格定下。
“那就请陛下将草民送入天牢吧。”朱樉也光棍，耍横谁不会，小爷不伺候了总行吧，要杀要剐随你大小便！
看着朱樉二话不说，直接将官帽一把拽下丢到老朱脚下，紧跟着就开始脱官服，老朱顿时麻了。
这是真逼急了，连自己去天牢的话都说出来了？
“陛下，一两银子一斤也可以，臣愿意购买！”秦奎见状不妙，这要是说崩了，搞不好他一斤钢材都拿不到手。
朱樉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眼看着都已经撕破脸了，他怎么可能还坐视不理，毕竟到时候要是真出事，他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老朱也是没料到，朱樉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当着他的面都敢扔官帽，一时竟是被惊到了。
等惊过之后，老朱连续深呼吸好几次，才压制住自己想亲手弄死眼前这小兔崽子的冲动。
群臣这时候都背过身去，全装没看到，也没听到，说到底这都是老朱家的私事。
而且严格算起来，老朱确实不地道，自己儿子整这么好的东西，正常人家不是应该支持吗，怎么到了老朱这里，还压自己儿子的价，更何况朱樉确实看起来没赚钱。
“一两银子一斤，就一两银子一斤！”老朱怒气冲冲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这一轮跟朱樉的比拼，老朱完败。
看到老朱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朱樉知道自己肯定是得罪老朱了，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相比起前身得罪老朱的次数，他这算什么？多一次无伤大雅。
转过头来，朱樉冲秦奎露出森冷的白牙，“秦尚书，皇上的话，你想必是听到了，十万斤钢材，十万贯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钢材，看不到钱，你也别想取货！”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准备，请秦王殿下放心，十万贯钱，一文都不会少您的。”
秦奎这时候松了口气，赶紧冲朱樉拱手鞠躬，然后匆匆离去。
老朱和秦奎一走，伴驾的文武百官也跟着一哄而散，等到人都走空了，朱樉一挥手，宝钞提举司关上大门，谁都不放进来。
“张泉，咱们司里面，账上还有余钱够给咱们所有人发五贯钱吗？”朱樉盯着张泉，吐出一个数字。
听到朱樉这话，张泉表情一滞，但是很快就翻开随身账册，最后用力点头。
“行，召集所有人手，给咱们司里面所有人，每人发放五两银子辛苦费，炼钢工坊这边，所有匠户翻倍，发十两银子，要现钱，不要宝钞！”
听到朱樉这话，在场的工匠和官员们顿时都激动了，大家知道朱樉这是在收买人心呢！
“大人，那石炭矿那边咱们的人，也发吗？”张泉犹豫了一下，还是多问了一嘴。
“当然发了，石炭矿那边，只要咱们的人，每人五两，一个都不能少。”朱樉豁出去了。
接下来他要办大事，给工匠们的钱当然要先发到位，然后才好说话做事。
他信奉的是皇帝不差饿兵，只有下面的人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大人万岁……”得到确切的说法后，宝钞提举司瞬间沸腾了。
好在是工匠们所处位置，距离外面有很远距离，外面压根听不到宝钞提举司里面的声音。
要不然就凭这一句‘大人万岁’，朱樉怕是真的要去天牢一日游了！
不过朱樉现在也不在乎那些，反正他开心了就行。
经过今天的事情，朱樉也看出来了，老朱是指望不上，他只能尽快加快自己制定的计划，早日实现目的，才能做到真的自由。
这应天府，到底不是他的久留之地……
“还有这当中必须考虑，不能用回收回来的废铁，因为废铁重新锤炼出来的熟铁，根本不能用来做盔甲和武器，这点秦尚书应该能证明。”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樉看向秦奎，秦奎一脸震惊的连连点头，他没想到朱樉居然把炼铁的工艺，记得这么详细，看来是真的用过功。
老朱也没想到生铁到熟铁的过程，会有这么高的损耗，但他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父皇，您是亲眼看了锻造过程的人，就应该知道，生铁经过五次锤炼之后，十斤生铁只剩下三斤熟铁，这个过程中，工料用钱五百文，这还不算人工和燃料费用。”
“经过五次锻造的熟铁，才只是入门级的军用铁料，而需要更高标准的精铁或者百炼钢，儿臣可以负责任跟您说，就那用来做鸟铳的铳管，至少就要消耗六斤五火熟铁。”
“还有您不会真以为，儿臣这里的炼钢炉，每一炉都能炼成钢材吧？您问问秦尚书，就算是最厉害的匠工，全神贯注下，都不能保证他做的东西，一件都不出差错！”
听到朱樉这么一算账，老朱只觉得头昏脑涨，他虽然也懂数算，可是哪里懂这么复杂的弯弯绕绕，尤其其中还涉及到更复杂的消耗问题。
但是老朱这时候，是铁了心要宰自己儿子一刀，不宰一刀他心里过不去。
“那你这也太贵了，一贯钱一斤，工部就算买回去钢材，还得重新锻造一遍，这一来一去，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你再低点。”
听老朱这意思，还想压自己价，朱樉顿时就不干了，早知道自己刚才就咬死价格不松口。
“父皇，没您这样做生意的，您还是把我这宝钞提举司提举的职务给撤了吧，顺带连我亲王的头衔也拿回去，这活没法干了。”
“照您这价格，这炉子也不用再开了，干脆关门算了，谁愿意干谁干吧，反正我是干不起这活。”
朱樉直接摆出一副流氓面孔，爱谁谁，反正他是不干了。
老朱一瞅这架势，眉头皱得老高，却又不好发火，他自己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真的压得太厉害，自家老二已经把价格放到最低，结果自己还在压榨，他才撂挑子的？
“再减一百文，你就算是真亏了，也给咱先担着，咱用私库补给你！”
老朱也是图穷匕见，根本不给朱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就想就这么和稀泥的把价格定下。
“那就请陛下将草民送入天牢吧。”朱樉也光棍，耍横谁不会，小爷不伺候了总行吧，要杀要剐随你大小便！
看着朱樉二话不说，直接将官帽一把拽下丢到老朱脚下，紧跟着就开始脱官服，老朱顿时麻了。
这是真逼急了，连自己去天牢的话都说出来了？
“陛下，一两银子一斤也可以，臣愿意购买！”秦奎见状不妙，这要是说崩了，搞不好他一斤钢材都拿不到手。
朱樉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眼看着都已经撕破脸了，他怎么可能还坐视不理，毕竟到时候要是真出事，他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老朱也是没料到，朱樉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当着他的面都敢扔官帽，一时竟是被惊到了。
等惊过之后，老朱连续深呼吸好几次，才压制住自己想亲手弄死眼前这小兔崽子的冲动。
群臣这时候都背过身去，全装没看到，也没听到，说到底这都是老朱家的私事。
而且严格算起来，老朱确实不地道，自己儿子整这么好的东西，正常人家不是应该支持吗，怎么到了老朱这里，还压自己儿子的价，更何况朱樉确实看起来没赚钱。
“一两银子一斤，就一两银子一斤！”老朱怒气冲冲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这一轮跟朱樉的比拼，老朱完败。
看到老朱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朱樉知道自己肯定是得罪老朱了，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相比起前身得罪老朱的次数，他这算什么？多一次无伤大雅。
转过头来，朱樉冲秦奎露出森冷的白牙，“秦尚书，皇上的话，你想必是听到了，十万斤钢材，十万贯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钢材，看不到钱，你也别想取货！”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准备，请秦王殿下放心，十万贯钱，一文都不会少您的。”
秦奎这时候松了口气，赶紧冲朱樉拱手鞠躬，然后匆匆离去。
老朱和秦奎一走，伴驾的文武百官也跟着一哄而散，等到人都走空了，朱樉一挥手，宝钞提举司关上大门，谁都不放进来。
“张泉，咱们司里面，账上还有余钱够给咱们所有人发五贯钱吗？”朱樉盯着张泉，吐出一个数字。
听到朱樉这话，张泉表情一滞，但是很快就翻开随身账册，最后用力点头。
“行，召集所有人手，给咱们司里面所有人，每人发放五两银子辛苦费，炼钢工坊这边，所有匠户翻倍，发十两银子，要现钱，不要宝钞！”
听到朱樉这话，在场的工匠和官员们顿时都激动了，大家知道朱樉这是在收买人心呢！
“大人，那石炭矿那边咱们的人，也发吗？”张泉犹豫了一下，还是多问了一嘴。
“当然发了，石炭矿那边，只要咱们的人，每人五两，一个都不能少。”朱樉豁出去了。
接下来他要办大事，给工匠们的钱当然要先发到位，然后才好说话做事。
他信奉的是皇帝不差饿兵，只有下面的人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大人万岁……”得到确切的说法后，宝钞提举司瞬间沸腾了。
好在是工匠们所处位置，距离外面有很远距离，外面压根听不到宝钞提举司里面的声音。
要不然就凭这一句‘大人万岁’，朱樉怕是真的要去天牢一日游了！
不过朱樉现在也不在乎那些，反正他开心了就行。
经过今天的事情，朱樉也看出来了，老朱是指望不上，他只能尽快加快自己制定的计划，早日实现目的，才能做到真的自由。
这应天府，到底不是他的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