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几人也都搞不懂已经身受重伤的小媛为何非要杀洛世卿,这两人接触不多,也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呜呜,小姐,我对不起你。”
  面对纪明月的询问,小媛一边抽噎,一边悲戚道:“师父陨落了!”
  “你说什么?谁陨落了?”
  纪明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追问。
  “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不顾我的阻拦非要返回慈航静斋,师父也不会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伤还没好就返回慈航静斋。”
  小媛怨恨地指向洛世卿:“如果不是这样,师父也不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纪明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眉头紧锁地看向洛世卿。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害得宫长老遇难,我愿意以死谢罪,你们杀了我吧!”
  面如死灰的洛世卿根本不辩解,只求一死了之。
  “嫂子,事情不是这样的,虽然洛世卿的确有错,但她也是关心则乱。”
  无忧连忙挡在洛世卿面前,解释道:“谁也没想到赵忠雪已经获得慈航静斋上下的支持,连宗主云墨殇也被她蒙骗了。”
  “洛世卿被同门刀兵相向,被师父误解,被世人谴责,她已经够惨了,我们就不要再怪罪她了。”
  “我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明月近似咆哮地吼道。
  无忧连忙将洛世卿不顾劝阻返回慈航静斋揭露赵忠雪真面目不成,反而差点被逼死的事情讲述一遍。
  小媛接着将宫梦溪陨落的过程讲述了一遍,虽然洛世卿对宫梦溪的死没有直接责任,但要不是她不顾劝阻非要回慈航静斋,那宫梦溪也不会着急回去,若是等到与江生等人商量妥当,宫梦溪也未必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我母亲自爆而亡了?”
  听完事情的始末,纪明月依旧难以相信自己从小到大只见过一面的亲生母亲会死的如此悲壮和凄惨。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师父。”
  小媛哭着道歉,咬牙道:“师父是被慈航静斋和天地盟十几个宗门势力的强者联合逼死,也是为了救我才自爆而亡,都是我没用,我该死!”
  “师父临走前说,对不起小姐,让你不要怪她,若是有来世,她会努力做个称职的母亲。”
  “呵呵,我母亲居然也死了!”
  纪明月站起身,突然笑了起来,一边向院外走去,一边嘀咕:“爷爷走了,好不容易相认的母亲也走了,难道爱我的人就都没有好下场吗?”
  “明月,你没事吧?”
  江生担忧地跟在纪明月身后。
  “爱我的人都走了,老公,你该不会也……噗!”
  听到江生的声音,纪明月猛地转身死死地看着江生,没等说完话,突然仰面喷出一大口淡金色的鲜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婆!”
  江生脸色大变,连忙抱住昏迷不醒的纪明月,一边为其渡入真气,一边为其诊断。
  “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满脸泪水的小媛连滚带爬地冲到纪明月身旁,声音沙哑地不停呼喊。
  “明月这是悲伤过度,急火攻心,我要马上为她调理。”
  江生把纪明月拦腰抱起,一边快速向小楼方向跑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叮嘱:“你们看好这几个人,不要让他们再添乱子了。”
  “好!”
  星辰宇和青龙异口同声地回应,然后将小媛和洛世卿隔开。
  卉卉和东方无双则是跟在江生身后,为两人护法。
  纪明月居住的阁楼外。
  当江生安顿好纪明月,走出阁楼时,面无表情的纪常远正在与星辰宇和青龙商谈些什么?
  “小姐(明月)怎么样了?”
  守在门口的卉卉,小媛和东方无双连忙上前询问。
  “情况不太好。”
  江生揉了揉眉心,疲惫道:“爷爷去世就已经对明月造成了巨大打击,好在那时候江南动乱,分散了明月的注意力,再加上清除吕家和无极宗时明月宣泄了大部分悲痛。”
  “可现在突然得知岳母遇难,明月原本没有平复好的情绪再次受到打击,连同爷爷去世的悲痛一起爆发。”
  “我现在只是将她身上的伤痛治好,至于心灵上的创伤要如何抚平,只能等她醒过来再说了。”
  “对不起,都怪我没能保护好师父。”
  得知纪明月的情况如此糟糕,小媛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原本是打算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小姐的,可师父不让我说,还没收了我的手机,我……”
  “你也不要自责了。”
  江生摆手打断小媛,安抚道:“你的伤也很重,必须好好调理,然后才有力气陪伴明月。”
  “我没事,我可以照顾小姐的!”
  小媛擦了擦眼泪,不顾江生的反对冲进房间。
  东方无双向江生点点头,也跟了进去。
  江生这次没有吃醋,眼下他只相信东方无双能照顾好纪明月了。
  “洛世卿和无忧呢?”
  江生关上阁楼的房门,扭头问向星辰宇和青龙。
  “洛世卿基本上是废了,现在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心求死。”
  星辰宇走过来,同情地摇头:“虽然小媛没有再为难洛世卿,但无忧担心那丫头自寻短见一直陪在她身边,现在在客房休息。”
  说到这里,星辰宇看了一眼纪常远,向江生拱手告辞:“江兄,我要马上将这些情况上报武林盟总部,然后与官方高层商量出一个解决之策,就先不陪你们了。”
  “先生,家主有话对你说。”
  星辰宇刚一离开,神情复杂地青龙就走过来邀请江生。
  “辛苦你了!”
  江生点点头,整理好衣服,走到坐在石凳上喝茶的纪常远:“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坐吧!”
  纪常远点点头,放下茶杯,直截了当道:“当初我不看好你和明月的事情,不过你后来种种表现都说明明月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真诚地为当初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父亲对女儿终身大事的重视和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