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他们在凌家庄园出了多大的丑,在蛇棚中又经历了何种恐怖的折磨,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在贵族医院抢救过来后,直到现在都还在做噩梦。
  也是因为这件事,无论是他们本人还是背后的事业,纷纷受到影响。
  而这一切,他们都认为是秦瑾玄造成的。
  所以这半月来伙同吴公子和凌二公子寻找秦瑾玄的步伐,从未停止过。
  如今见到了那个让他们生不如死的秦瑾玄,岂能不恨。
  “秦瑾玄,我要宰了你。”
  一个公子哥没忍住,扯着嗓门嘶吼一声,就要往秦瑾玄冲。
  “公子,忍住,先忍住。”
  不料,却被他的保镖手疾眼快地拉了回来。
  “秦瑾玄,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一定亲手砍下你的狗头。”
  这位公子哥满脸的淤青,都是在出院后被家中严厉的长辈给揍的。
  “姓秦的,你阴了我们苏城公子圈,居然还敢回来,你当我们好欺负吗?”
  “秦瑾玄,你别以为公防撤销了对你的通缉令,你又有神炎分部的总裁萧陌卿给你做后盾,我们就不敢削你。”
  “半月前的那晚,一切都是你干的,说,你是如何阴我们的?”
  …
  这群曾在凌家庄园蛇棚中活下来的公子哥们七嘴八舌地问责、讽刺着秦瑾玄。
  他们都恨不得从秦瑾玄身上割块肉,以泄心头之恨。
  而他们这阵势,一看就是为了搞死秦瑾玄来的。
  其中一位公子哥盯着秦瑾玄,握着拳头咬牙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半个月,我们都想清楚了,肯定是那药水的问题,当时提供药方的小妖女蛇灵,在你逃出去避祸的这半月,已经住到你秦宅了,你敢说你们不认识?”
  这位公子哥脸庞涨红,青筋更是暴动。
  他们对秦瑾玄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而秦瑾玄望着他们这些公子哥的面容阵势,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前方的凌泽宇和吴逸海两人身上。
  “二狗,还有胆量啊你们。”秦瑾玄似笑非笑地问。
  “秦瑾玄。”
  早就怒不可止的凌泽宇,眼珠猩红的盯着秦瑾玄。
  他一听秦瑾玄又这般肆无忌惮地当众叫他“二狗”,如发狂的狮子扯着嗓门喊:
  “你居然还敢回来,你还敢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肯定是有人给你报信,你知道那通缉令撤销就回来的。”
  凌泽宇脑海中,尽是半月前蛇棚里发生的幕幕情景,特别是秦瑾玄对两条灵蛇的那一脚,让他心惊胆战。
  可是,他苏醒后得知后来发生的所有事后,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
  加上奶奶的埋怨,老爹的抽打,老妈哭诉着要活剥秦瑾玄的那些话。
  甚至是大哥看自己的眼神。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愤怒。
  现在,他在凌家人眼里,感觉没以前那么重要了。
  就连富得流油的零花钱,生生被砍掉七八成。
  “秦瑾玄,我跟你势不两立。”
  发狠话的凌泽宇,仇恨似乎在慢慢吞噬他的理性,甚至是半月前赌约的内容。
  秦瑾玄骂了句白痴,出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过你们既然认定是我干的,那就权当是我干的吧。”
  “秦瑾玄你终于承认了。”一位公子哥大吼。
  秦瑾玄耸耸肩,道:“对,就是我干的,是我秦瑾玄一人踩得苏城公子圈哭得天昏地暗、四处打滚求饶。”
  “秦瑾玄...”
  秦瑾玄大声道:“也是我秦瑾玄,把江南省一流家族的凌家气得三代吐血。”
  “那又怎样?就是老子干的。”
  秦瑾玄向前踏出一句,铿锵有力的他,气场突然暴增,大笑着又说:
  “同样也是我秦瑾玄,让你们丢尽脸面,连累的家族。”
  “怎样?不服就来,老子随时奉陪。”
  说话间,秦瑾玄又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刻,他的气势完全压制这群随时都能暴动起来的公子哥。
  凌泽宇跳了起来,指着秦瑾玄咆哮。“你他娘的少跟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奶奶和我爸吐血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痴。”
  秦瑾玄肆无忌惮地骂,然后笑着问:“二狗,难道你奶奶和你爹不是我气吐血的?”
  “不是。”
  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半月前凌家庄园事件的亲历者。
  秦瑾玄究竟有没有把凌家三代气得吐血,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没想到凌泽宇这二货居然为了那所谓的脸面,被秦瑾玄几句话就搞得暴跳如雷,还为这个“凶手”洗白。
  蠢货啊!
  “我觉得...”
  秦瑾玄笑得眼睛都眯了,他说:“我觉得吧,你凌家三代当众吐血的事,还真是我干的,不信你问问你身边这位姓吴的孙子。”
  “我要宰了你。”
  凌泽宇有种昏乎的感觉,怒火已经升到脑门的他,咬牙切齿地盯着秦瑾玄,眼眶都气红了。
  “秦瑾玄,现在不是在蛇棚,你再敢叫一声孙子,我捏死你。”吴家公子吴逸海终于开口了。
  这半月来,他吴逸海是上蹿下跳地找秦瑾玄没错,可他同样牢记他大伯吴炳丞的话。
  只是再见秦瑾玄时,这个人的猖獗的毒嘴,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也让他无法忍受。
  秦瑾玄无所谓地耸耸肩,摸出一根烟在手中抖了抖,瞥了怒目瞪着自己的吴逸豪,漫不经心地说:
  “同样是半月前,在凌二狗他们家庄园,吴公子没忘记自己说的话吧。”
  “那晚可是说好的,只要我秦瑾玄离开二狗他们家庄园,你不搞死你就是孙子。”
  “喂,孙子,那晚你怎么不来搞死你爷爷我。”
  闻言,吴逸海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那晚他的确跟秦瑾玄有过这样的赌约。
  那晚他也是要下手的,可却在关键时刻被他大伯给阻止了。
  没想到秦瑾玄居然还记得,甚至胆大包天地拿出来当众踩他。
  “秦瑾玄,那么因为...”
  他吴逸海岂能当孙子,想解释,却被秦瑾玄抢先一步说:“输了就是输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怂狗。”
  “这次不算,当时是因为...”
  “怂狗,解释有个批用。”
  秦瑾玄压根就不会给暴怒中的吴逸海机会解释,他扫视着众人,接着说:“那晚在凌家蛇棚,你们这群怂比哭天喊地的样子,真他妈丢脸。”
  “当时我还在想,你们千万别被毒蛇咬死,不然输给我的东西找谁要去。”
  “现在好了,我刚数了一下,虽然少了十几个没来,但也还凑合。”
  “彩头,半月期限。”
  秦瑾玄故意扳起指头算。“截止明日晚上零点,你们看着办吧。”
  “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们一句。”
  “主动奉上输的彩头,那么两清;如果不然,想赖账也不要紧,咱们按照协议上来办,我有权处理你们输给我的彩头。”
  “包括毁掉他,一把火烧了他。”
  说到“烧”的时候,秦瑾玄四下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大厅。
  顿时,吴逸海彻底的点爆了。
  “秦瑾玄,你若敢烧了我家歌厅,我吴家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