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俊似笑非笑,眯眼盯着秦瑾玄继续说:
  “半月前你消失的那晚,算计凌家,震慑那群公子哥的同时,也给杨宏义当头一棒,好手段。”
  “这是一个连环计,还把自己摘了出去。”
  “秦瑾玄,好手段。”
  “但你要清楚,你面对的是老牌家族的凌家,我不管你在北境有什么靠山和背景,我都想给你一个在苏城安享晚年的机会。”
  秦瑾玄没说话。
  倒是靳浅伊想说,但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板寸青年给阻止了。
  一见是曾救过自己的那位,她目光稍作滞愣,旋即不动声色地点头,暂且忍耐。
  萧陌卿也没打算插言。
  “但你秦瑾玄必须在苏城商圈公开言明你半月前的计划安排,再赔偿我...我凌家损失,公开道歉。”
  闻言,秦瑾玄一点凌泽俊手中文件夹。道:
  “这个东西,我建议你还是先看看;等你看完,若还能这般稳如泰山地跟我说话,那我今晚便放过你。”
  “可我今晚没打算过你。”凌泽俊这是要从秦瑾玄身上找回凌家的损失。
  一听,秦瑾玄又沉默了下来。
  而刚才那位劲装女子,闪电般地取回凌泽俊手中的文件夹,低叱道:“你既然不打算看,那就没有再看的必要了。”
  凌泽俊不是不看,只不过想在萧陌卿面前保持风度,同时打击秦瑾玄。
  哪知,秦瑾玄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凌泽俊起身预想夺回文件,却被这位女子一脚揣在胸前。
  “蓬...”
  他凌泽俊想避开,可根本就来不及。
  “秦公子,你...”
  靳浅伊想要插手阻拦,可秦瑾玄压根就不给机会,直接对凌泽俊说:“回去告诉你所谓的老子凌戟,即便他们把你抛出来,也救不了凌家。”
  “我很想知道,你秦瑾玄到底在倚靠什么?你以为,武力能解决所有的事?”凌泽俊抹掉嘴角鲜血,依旧傲气。
  秦瑾玄站起身子,缓缓地道:“我知道这不是你最真实的一面,不要紧,我始终没将你放在眼里,甚至瞧不上整个凌家。”
  “秦瑾玄,蚂蚁吃象的故事你应该听过,何况你只是一只过街老鼠。”
  “看来,凌家让你有很大的底气啊。”
  秦瑾玄轻声一叹,又道:“罢了,先放你一马,但你再敢胡乱称呼我未婚妻,后果自负,这是我秦瑾玄对你的警告。”
  “哦,你说‘陌卿’这个称...”
  “啪啪..”
  “咔嚓...”
  凌泽俊狂妄到不将秦瑾玄放在眼里的同时,居然还这么找死。
  只是他话没说完,寒气骤现的秦瑾玄,直接将他两边牙关拍断。
  “噗...”
  他喷出一口老血,身子连连后退,吓得那十几个服务生争先恐后地逃离。
  “秦瑾玄你敢...”
  “真是不知死活。”
  秦瑾玄只是一个眼神,劲装女子便直接掠闪出去,以鬼魅手段敲断凌泽俊双腿,旋即抽出匕首。
  白光闪过。
  惨叫声突起。
  凌泽俊弹指间就被挑断手筋脚筋,连舌头都被割掉三分之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眼瞳腥红的挣扎,却动弹不得。
  见状,几女傻眼了,也被吓着了。
  秦瑾玄让萧陌卿转过身,萧陌卿却摇头。
  她虽然也难以接受,可她更想多了解秦瑾玄一些。
  “秦公子...”
  靳浅伊希望秦瑾玄能够手下留情。
  可劲装女子却说:“靳组长,他不是凌泽俊。”
  “什么意思?他不是凌泽俊,那他是谁?”
  靳浅伊发出疑问的时候,陆清韵竖起了灵敏的耳朵,萧陌卿也是说:“凌泽俊没有孪生兄弟啊,他怎么不是凌泽俊?”
  已经被废掉的“凌泽俊”,虽然饱受折磨,但却难以置信。
  劲装女子在秦瑾玄的允许下,开口道:“这个人的确不是苏城凌家大公子。”
  “他是境外h国一名高级整容师,但却是真正的凌泽俊在国外的好友,名叫高仁。”
  “夏安部驻边防的高层查到,这个高仁是被真正的凌泽俊连哄带骗,以美色和重利请到夏国来对付我们公子的。”
  说到这里,劲装女子拿出一个玉瓶,往奄奄一息的假凌泽俊脸上撒了一些粉末。
  片刻,假凌泽俊浑身一阵抽搐,饱受剧痛折磨的同时,脸上竟开始慢慢脱皮。
  短短几分钟,真容就出来了。
  见状,萧陌卿和陆清韵两女惊愕掩唇。
  靳浅伊俏脸也是冷了下来,咬牙道:“早就听说,数十年前h国一位特级整容大师拥有一种‘改头换面’的超高本领,后来因为钱财为他人做了一张面具。”
  “这张面具却用在心术不正之人脸上,导致h国多个家族火拼,造成重大经济损失。”
  “事后他本人也被h国官方枪毙,易容术秘方全部销毁。”
  “现在看来,当年制作易容面具的秘方,没有销毁干净。”
  说到这里,靳浅伊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眼中流光爆闪,先是看看萧陌卿,又看看秦瑾玄。
  “靳组长,难道说...这个假凌泽俊是要用我来对付秦瑾玄?”回神后的萧陌卿急问,因为她怕自己的怀疑成真。
  但...欲言又止靳浅伊,悄悄瞄了眼秦瑾玄后,最终还是轻轻点头。
  “他们怎么会想到要用我来对付秦瑾玄呢?这说不通啊!”萧陌卿还是不敢相信。
  秦瑾玄安慰她两句,随后起身,来到已瘫痪在地的假凌泽俊身旁。道:
  “我知道这皇家一号的经理已经通知了凌家和吴家那两货,他们若还有胆子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堵我。”
  “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们。”
  “不过在他们未到之前,我倒是可以跟你唠嗑几句。”
  秦瑾玄手中玩弄着一个空酒瓶,对面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假凌泽俊说:
  “你扮演凌泽俊这个角色,什么都还勉强可以,就是素质太差。”
  “凌泽俊就是太了解你,所以以重利诱之,达到他的目的后,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地狱,你信吗?”
  假凌泽俊已被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但秦瑾玄的话,却不断地刺激他,让他又清醒了不少。
  “看来你是不信了。”
  秦瑾玄起身,拿空瓶当陀螺,在桌上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