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合作
  “一大爷,您这么多年的老钳工了,这种小问题也解决不了?”
  张国豪质问的语气,一大爷感觉面子上挂不住。
  他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张国豪不再说话,回头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行了,搞定!”
  张国豪抚了身上沾上的灰尘,拍了拍一大爷的肩膀,
  “你们继续吧,我去找一趟我哥。”
  说完,张国豪便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一群人错愕的留在原地。
  待张国豪走远,人群才反应过来。
  “易工,这小何……”
  车间的刘成惊讶的说道。
  一大爷苦笑一声:
  “这小子有两下子。”
  张国豪朝着工厂的食堂走去,一路上收获了好多道探寻的目光。
  虽然六十年代没有后世科技发达,可这消息的传播速度可一点也不慢,
  昨天他和厂长一同参观的消息怕是现在整个红星钢厂都传遍了。
  想到这里,张国豪轻轻笑了一下,撩开了食堂的门帘。
  “你是……傻柱的弟弟?”
  刚进门,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
  听到询问,张国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只见这姑娘穿着个大红棉袄,肥厚的大棉袄下边是一条大花棉裤,
  脸上涂的像刚刷过三遍的墙一样,脸上鲜红的两大团腮红更是显得不伦不类。
  好夸张的猴屁股!
  张国豪见这情形,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半晌没得到回应,这姑娘便一只手挽着麻花辫上的红头绳,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
  “想必这个就是刘岚了……”
  张国豪在心里想道。
  “是,我来找我哥。”
  说完,张国豪没有再搭理她,向厨房里边走去。
  “哥,我有事找你。”
  看到正在炒菜的何雨柱,张国豪开口喊道。
  “张国豪,你咋来了?”
  何雨柱抬头,看见来人是自己的弟弟,指着旁边的板凳,接着说道:
  “张国豪,你先等一下,我这儿还有两个菜。”
  说完,何雨柱继续低头炒起了菜。
  “算了,让我来吧,你不是没见过我做饭嘛,今天我给你露一手。”
  闲着也没事,张国豪一时兴起,对忙的热火朝天的何雨柱说道。
  一听这话,何雨柱瞬间乐了。
  “行啊,张国豪。上次你给老太太那汤熬的真叫一个香,刚好现在你教教我呗。”
  说完,何雨柱放下了手里的锅铲,退到了一旁,给张国豪腾出地方。
  张国豪笑了笑,自己这个大哥整天被别人叫做“傻柱”,
  那指的是在为人处事上,可是在娶媳妇和厨艺上,可一点都不傻。
  如今有了自己大师级厨艺的帮助,想必大哥的厨艺一定会有所精进。
  “行了,这不就成了嘛,大哥你快尝尝。”
  不消片刻,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豆角炒肉就摆在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角放到了嘴里。
  “这……绝对比我做的好吃。张国豪,你真的是个天才。”
  尝了口菜,何雨柱的脸瞬间乐出了花,他指着眼前的菜大声吆喝道。
  “师傅,我也尝尝。”
  听到何雨柱的大呼小叫,正在一旁打下手的马华也小跑过了凑热闹。
  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后,如小鸡啄米般的快速点头道:
  “师傅,做的的确比你的好吃。”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马华赶紧捂住了嘴,然后转了话音:
  “师傅,你做的也好吃。”
  说完,发出了憨厚的笑声。
  “嗬,你这小子……”
  何雨柱被马华这一举动逗乐了,用手指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别贫了,快去上菜去,刚刚李副厂长打电话来说晚上要请客吃饭呢。”
  何雨柱对着一边傻乐的马华吩咐道。
  “行嘞,师傅,您俩聊。”
  说着,马华端着面前刚做好的菜走出了厨房。
  “张国豪,你找哥啥事?”
  看着马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何雨柱这才想起刚刚张国豪是有事才来找他的。
  “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把三大爷的车轱辘卸了,给冉老师装上了?”
  张国豪表情严肃,用责备的语气询问他。
  一听这话,何雨柱刚刚傻笑的脸瞬间僵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何雨柱心里大惊,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当时应该是没人在场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三大爷大闹一场,还要去找派出所的张所长,眼下我已经买了车轱辘还回去了,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
  张国豪一本正经的交代何雨柱。
  “好,好,好!”
  接连重复三遍,何雨柱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说哥,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但凡遇上娶媳妇的事,你就办傻事。这盗窃的罪名……”
  张国豪眉头紧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行了,我走了。”
  说完,不等何雨柱说话,他就抬脚离开了,留下了怔在原地的何雨柱。
  “呵,这都什么事儿呐……”
  何雨柱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
  这时,门外传来了马华的声音。
  “师傅,师傅……”
  “你小子鬼嚎什么?大火烧了你姥姥火炕啦?”
  看到马华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何雨柱大声骂道。
  “师傅,您猜我刚刚去给厂长上菜碰到了谁?”
  马华一边用油哄哄的手抹着脸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有屁快放,别卖关子。”何雨柱不耐烦的说。
  “我刚刚去上菜,瞧见徐大茂跟个狗腿一样在给厂长和李副厂长敬酒,看那样子已经喝的快不行了。”
  知道何雨柱和徐大茂是死对头,所以但凡知道点关于徐大茂的风吹草动,马华就会向何雨柱汇报。
  “你是说徐大茂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何雨柱听到徐大茂三个字,瞬间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
  回到四合院的张国豪闲来无事,在街道转了一圈就回屋了。
  可是大等小等,等到天黑却也不见何雨柱回来。
  “算了,我哥这么大人了,随他去吧。”
  张国豪想了想,也就没放在心上。
  “许大茂,你裤衩呢?”
  “娥子,别打,别打,我真的不知道。”
  “许大茂,你对得起我吗你?一晚上不回家,回来以后裤衩都不见了……”
  屋外传来了男人的哀嚎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咦?
  这场景似曾相识。
  被吵醒的张国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许大茂和娄晓娥!
  又听了一会儿,张国豪搞明白了。
  照剧情发展来看,铁定是许大茂丢了裤衩,被娄晓娥一顿胖揍。
  张国豪正傻乐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丢裤衩?
  大哥!
  想到原剧情的走向,张国豪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昨天晚上那么晚大哥都没回来,这件事大哥一定逃不了干系!
  这样想着,张国豪快速穿好了衣服,叠好被褥,走出门去。
  “大哥……”
  走到何雨柱门前,张国豪直接破门而入,一把揪起了正在打鼾的何雨柱。
  “怎么啦?地震了?”
  何雨柱睡的正香,被人吓一激灵,惊慌失措的喊道。
  “哥,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许大茂的裤衩是不是你搞的鬼?”
  张国豪松开何雨柱的衣服,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是我干的。”
  见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弟弟,何雨柱只好和盘托出。
  “许大茂这家伙太欠揍,诬陷我偷他鸡,我不教训教训他,我这心里憋得慌。”
  说完,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何雨柱抬头看着张国豪说道:
  “张国豪,昨天你做的菜我也才只尝了一口。原来昨儿晚上厂长是和许大茂一起吃的饭,他奶奶的,我弟弟做的菜都喂了他这条狗。”
  “所以你就趁他喝酒喝多了,扒了他的裤衩?”张国豪白了何雨柱一眼,无语地问道。
  “我不光扒了他裤衩,我还趁他喝多揍了他一顿呢。”
  何雨柱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兴高采烈道。
  “大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张国豪看着眼前跟个小孩儿一样的大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大家伙儿都过来,我们大家开个会。”
  大院里传来了二大爷一本正经的声音。
  “喏,二大爷叫咱呢。都是你闯的祸,走吧。”
  张国豪白了一眼何雨柱,起身先走了出去。
  大院里,此时已聚满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这个大院管事的三位大爷,三个破旧的椅子摆在一张年份已久的红漆木桌边上。
  其余的就是这大院里的婆子媳妇们,大家有秩序的排成了两排,呈三面包围之势将三位大爷包围在中间,显示了三位大爷在这个院里的权威性。
  这架势,这熟练程度,这集合速度,看来这样的大院会议每过几天就要开一次。
  张国豪轻轻地摇了摇头,也回屋拿了条板凳,选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
  都说入乡随俗,但是这种家长里短、鸡飞狗跳的繁琐事,张国豪可是没有那无聊的心思去参与进去。
  刚坐定,何雨柱也搬着板凳走了出来,加入了这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中。
  “大家都知道了,许大茂和老婆打架,大家伙看看,把娄晓娥打成什么样了?”
  最具权威性的管事者,一大爷,用严厉的语气说着,伸手指向了一旁坐着的娄晓娥。
  “我的天啊,这许大茂可真不是个东西。你瞧瞧娄晓娥这鼻青脸肿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娄晓娥委屈下嫁给他,真是瞎了眼了,谁知道平时许大茂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还动手打人。”
  “也不知道是俩人因为什么打架?”
  “不管因为什么,打老婆算什么狗屁男人?”
  ……
  一大爷话音刚落,几个婆子就在下边窃窃私语,仔细听去,都是指责许大茂的声音。
  听到有人发出疑问,一大爷继续板着脸,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两口子打架的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因为许大茂夜不归宿,裤衩丢了。”
  说到“裤衩丢了”四个字时,一大爷特地加重了声调,引得大家伙儿哄堂大笑。
  要说这当中笑的最欢实的,当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何雨柱。
  只见他双手揣兜,两条腿交叉着,一边悠闲的晃着腿,一边摇头晃脑的大笑着。
  张国豪看见自己大哥这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叫大家伙儿来,不是讨论许大茂打老婆对不对,而是讨论许大茂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一大爷,我没有,做事要讲究证据,不能根据我没穿裤衩就说我作风有问题吧。”
  听到“作风问题”这四个字,刚刚还羞得低下头的许大茂瞬间站了起来,脸憋得通红,冲着一大爷的方向大喊道。
  “证据,我有。”人群里传来了一道憨傻的声音。
  大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何雨柱将手举得老高,脸上泛着得意的微笑。
  “大哥,快坐下,不关你的事别胡说。”
  看到大哥站了出来,熟知剧情走向的张国豪怕等下何雨柱瞒不住说出实情,于是出声阻止。
  “张国豪,你让哥说。”
  何雨柱冲张国豪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终于逮住一个机会收拾许大茂,何雨柱可不想放过。
  张国豪叹了口气,这大哥,还真的是……缺根弦儿。
  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随他说吧,等下他兜不住场的时候,我再出面解决。
  这样想着,张国豪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在了板凳上。
  “街坊四邻,叔叔大爷,大妈大婶们,这个事我多少了解一点。昨天晚上,许大茂和我们厂长和李副厂长一起吃的饭,饭还是我做的,当时我弟张国豪也在,是吧,张国豪?”
  何雨柱好似为了让张国豪安心一样,将头转向了一旁的张国豪。
  “是,我在。”张国豪应声道。
  “大茂,昨天晚上得喝了有一斤半吧,喝醉之后一时把持不住自己,在轧钢厂的院墙外头要欺负一个女同志……”
  再往后,张国豪不用听也知道何雨柱会说什么。
  一样的剧情,一样的话,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场的人多了他这个弟弟!
  听了何雨柱的话,场面陷入了混乱。
  “许大茂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居然能办出来这种龌龊事,回到家里还把娄晓娥打的鼻青脸肿的,真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