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可谓千奇百怪,芸芸众生大千之境下无奇不有,在十二生肖成立之时,西南方上有一个被人类视为异类族的种族,都生而为人,他们也想要好好的生存,却被视为异类,甚至被隔绝,由此恶念不断的在他们的心中生长,最后邪恶与可怕的力量在他们身上横生,演义着一段离奇的人生百态。
  然而罗氏家族也是西南方上势力庞大的一个家族,首先他们的住房犹如一座帝王的神殿一般金贵,完美的构建放眼望去金碧辉煌,重金属的装潢是如此的雄伟壮观,大堂殿内既是金光闪耀,里里外外既是美轮美奂犹如神圣之地,着眼之间金贵到难以形容。
  初春的早晨景色妖艳而活力,树上的鸟儿活力四射,花草树木都披上嫩绿色的衣装,当温柔的轻风拂来,到处呈现出新的气象。
  罗氏家族内,一名孕妇步伐轻盈,似乎要赶着去生孩子似的兴冲冲的走进院落间的一间闺房,她叫周彩子,是属鼠的,所以她向来走路步伐轻盈,特别的灵活,她一脸的和蔼可亲,待人友善,天生配有一副高层的菩萨相,一看就是很文雅大度的类型,雍容可贵的好媳妇。
  也不知周彩子一大早就挺着大肚子是来看望罗嫣然所为何事,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怀有十二个月了,大家都认为她怀的是怪胎,正常的孩子只怀有九个月就出生,可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怀有十二个月了还没有任何动静,包括罗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周彩子并没有在乎他人的评论,她很乐观的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个不平凡的孩子。
  此时罗嫣然还是一副睡态,其实她早该醒来了,或者她这一生就这么长睡不起了,所以这五年如一日的睡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彩子是罗嫣然的嫂子,身为嫂子如此关心妹妹似乎有些寻常,但她此刻非常的开心,坐在罗嫣然床边滔滔不绝的讲:“嫣然,你可知道嫂子昨晚做了什么梦吗,我可要偷偷的告诉你啊,我的孩子居然是由你来为我接生的,你说奇不奇怪,可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孩子已经怀有十二个月了,而你都睡了五年,五年了你也该醒来了……”这或许是她过度盼望孩子的出生所以才做的这个梦,不过她说的这个梦也未免太奇怪了。
  罗嫣然尽管昏睡了五年,可她的容貌依然美丽动人,就在五年前她步入了一场婚姻,那场婚姻才导致了她昏睡了五年。
  回顾罗嫣然在五年前进行的婚礼,当时旧景依然,大院内众人正不停地忙碌着,到处张灯结彩,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
  罗嫣然在这个家庭里犹如一个贵气的公主一般,如今到了出嫁之日自然是少不了那种风光和隆重的排场,到处都是宾客满座,罗山伟一人都招呼不过来了。
  罗山伟便是罗嫣然的父亲,是罗氏家族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他属相是鸡,岁数至今已有五十上下,梳理得光滑利落的长发黑白参半,正方脸显得很精神,他自小聪明能干,博学多才,很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和拥护,成人后胸怀坦荡,乐善好施,如今他花费了毕生的经历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罗氏家族,虽仅有一儿一女却各个德才兼备,才华横溢,身为父亲做人有道教子有方,如此德才之人更显出一身的贵气和王者的气质。
  今日女儿出嫁自然是他最开心的大喜之日,有哪个父母不为自己子女找到好归处而开心呢,身为父亲迎来这么一个大喜之日自然满面笑容的招待来自各门各路亲戚好友,罗山伟向来交友广泛,此时招来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美丽的罗嫣然正在她的闺房之中梳妆打扮,身穿一身古典美的大红衣裳,华丽又可贵得为她整个人增加几分色彩,两名侍女各站一旁正给她温柔的梳妆。
  首先从镜中看到的是一张雍容大气的绝世美貌,她五官分明,精致的轮廓即使没在浓妆艳抹之下,她的面容也是美得极致,美得惊艳,浓密的睫毛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折射出了世间里无可比拟的美,正是淡妆浓抹总相宜之意……
  就在她们三人久久未散去的笑颜上,外面传来了爆裂的鞭炮声,此时她们才惊讶的收住了笑容,其中一名侍女道:“这难道是小姐您出门时辰已到?”
  “你且先去看看是否时辰真的到了。”罗嫣然面容羞涩的含笑吩咐。
  “好的小姐,奴婢去去就回。”侍女说着便匆匆的小跑出去。
  待侍女出去一看才知,新郎等人早在大堂上安静的等候亲娘的出场,侍女看到此状惊讶得让她捂住嘴巴,因为事先已定好了的,若要男方入赘女方这边,定要亲娘亲自到新郎门上才能把新郎接回,可谁知这新郎却主动送上门来了能叫人不惊讶?
  片刻,侍女又是兴冲冲的跑来了罗嫣然的闺房中,还没进门就开始向她们嚷嚷,“小姐小姐,新郎已经来了……”
  “什么?这就来了?”罗嫣然更是惊讶得连忙从凳子上站起身。
  “是的他他他自己来了。”侍女激动得口吃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乱了礼数?”守在闺房中的侍女道。
  罗嫣然沉思片刻才恍然大悟:“不好,他若这般胡来若被我父亲大人得知肯定又得把他赶回去了的,那这婚还能继续吗?”说罢她就这么急匆匆的跑出了闺房。
  侍女见她这么莽撞又在她身后嚷道:“小姐您头盖还没遮上不能就这么去见新郎的。”之后她们也把头盖抓在手里就是追赶在罗嫣然的身后。
  当她们赶到殿堂的时候罗嫣然的头盖也遮好了,不过她们小心谨慎的站在门外是不被殿堂上的人所觉察的,从门外探到最新的消息,实际上罗嫣然所担心的事情是多余的,至于她的父亲大人那边早已被新郎买通好的,此时他们还在那谈笑风生的。
  新郎曾艾特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仅仅三言两语就把这个老丈人给收买了,连礼数也被他给改掉了,若没有一定的小聪明和过人之处又如何做到这一点,还收获了罗嫣然如此绝世美貌的女子,真是英雄出少年。
  顺势而为势不可挡,一刻钟不到他们马上进入洞房,此时洞房内别出心裁,在暗淡的洞房花烛夜下,浓情蜜意正弥漫着他们二人世界……
  世上再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相互依偎在爱人的怀抱里倾诉衷肠,此时此刻他们终得如愿,两人正相互依偎的坐在床边重温着陈年往事,看他们那样就算彻夜畅谈也不枉费这良辰吉日。
  罗嫣然正惬意的依偎在曾艾特的怀里,坦言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曾艾特一脸的迷惑,反问:“做到什么?”
  “说服了我父亲大人,你这么做岂不是擅自改了这千百年来的礼数吗?我父亲向来爱面子,而且在如此重大礼数上怎么就把面子都卖给你了?”
  “那又如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我这么做也显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不是吗?”
  “什么地位?”罗嫣然是明知故问。
  曾艾特低头目视一眼后又是会心一笑道:“我曾艾特对你罗嫣然的爱是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现如今我曾艾特娶得爱人归,谁接谁不都一样,还分什么入赘还是嫁娶?这么一来只能说明我曾艾特爱妻情切,不舍得我妻为接我而奔波劳累。”
  “艾特,你还没过门就懂得事事为我着想,嫣然不得不为你而心动,日后我们罗家便是你曾家,我们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再分彼此,你说可好。”
  “即日起,我曾艾特爱妻说什么便是什么。”
  艾特此言一出,罗嫣然感动得脸上乐开了花,灿烂的笑容美如画,曾艾特彻底被她的笑容打败,正抑制不住那股欲望伸手去拨动她的脸。
  罗嫣然会意到曾艾特的意思,因此默契感油然而生,小激动正不断地萌动,迎接着……两个人都如此的默契,正去迎接人世间最美的时刻,可就在那一瞬间,曾艾特突然面对着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那股犹如冲动的爱意莫名的嘎然而止,就像大脑被受了控制,他甚至变成了另一个人体内更是乱成一团,犹如一头挣扎的猎物,在寻求新生路。
  而正在闭着双眼的罗嫣然还是沉浸在自己的爱河之中,并没有发现此刻自己所面对的爱人却突然发出了如此的丑态,不然她也将那美梦果断的粉碎在一起,看她那副如痴如醉的面容,正在渴望着快速的与自己的爱人进入那盼望已久的美妙世界……
  曾艾特面对着爱妻那副自始至终的作态,他或者是感到厌恶,更多的像是中了邪,或者已进入了魔道,紧接着手劲突兀,他全身都有股想要爆发的力量,当罗嫣然的面庞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索性狠狠的将之推到一边去,立马站起身正要出门,他或者生怕在深爱的人面前出丑,可不知是什么魔力把他狠狠的遏制住了……
  罗嫣然被突如其来的一掷摔得浑身疼痛,这一次她总算是如梦初醒,从恶魔中惊醒过来一般,使她惊慌且无辜的直视着正背对着自己的爱人,她大概是在怀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可又找不出个所以来,就算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也不该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以这副冷态来报复自己吧?
  曾艾特的表情非常的痛苦,他背对着她双手正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心门,只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与动作才可辨别出他是真的有突发状况,可他在罗嫣然面前正极力的掩饰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因此罗嫣然从他身后来推测根本辨别不到他究竟怎么了。
  “艾特,你……你为何……”罗嫣然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疑问还是有所保留,眼泪似乎就要滚落而下,可她还是努力的控制住了,复杂的思绪让她怀疑是不是曾艾特故意戏弄自己。
  曾艾特面对罗嫣然的问话并没有作声,他依然在努力控制住内心的痛苦,他的嘴巴似乎发出一个字就会暴毙而亡一般。
  罗嫣然没有收到曾艾特的回应便彻底的收起了正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恼怒得让她立马从床榻上跳下来直接走到曾艾特面前。
  曾艾特还是无法面对眼前的爱人,正要极力的闪躲,正因为曾艾特无法坦白才激起罗嫣然的愤怒,“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这样到底置我于何地……”
  噗嗤的一声,曾艾特在体内强忍已久的鲜血终于吐了出来,鲜血染红了他整个嘴唇,接着一个连贯的动作倒坍在了地上。
  罗嫣然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傻了眼,眼前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眼睁睁看着倒地不起的曾艾特许久,眼看曾艾特一动不动她才提起了那颤抖得厉害的双腿向曾艾特迈去,蹲下去抱起曾艾特,“艾特,你到底怎么啦?”看着地上的鲜血,再看着他的嘴唇,这一刻她还在怀疑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当她试图去摸了摸他嘴上的鲜血才逼自己醒过来,这一切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的。
  之后她才想到给他疏通元气,在他身后的穴道上犹如蜻蜓点水点几下,然后用真气逼出他体内的毒物,连着他便吐出了一口血从挽回一口气,罗嫣然顺势将他楼在怀里,温柔道:“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不想让我担心就忍心让我伤心对吗?已经到了这个洞房花烛夜了让我在你面前落泪流涕,你这就是为我着想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此时的罗嫣然已是泪流满面,曾艾特看得心疼,不忍正想伸手去为她擦拭眼泪,只恨他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罗嫣然满足了他的需求,帮他托起手来摁在自己的脸上。
  曾艾特怕时间来不及了连忙张口道:“往后余生我恐怕不能再与你相伴了,你一定要好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许你胡说!”罗嫣然恼怒得打断了他的话,她心里其实更怕曾艾特说的话就是真的。
  “我也不知我这几天怎么……我一直都在努力的跟自己的身体做斗争,好像我体内正有一股火力……在不断的燃烧着我的生命……直到这一刻,我……”
  “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早些跟我说,我可以想办法给你治疗的……”
  两人的对话中充满了哀婉,罗嫣然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此刻好无力,如果可以她就不该步入这场婚姻,只有这样她兴许还有机会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爱人。
  最后,曾艾特以一句永别的话作为告终。
  罗嫣然目睹了自己的爱人就这样在自己的怀里断气,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那句话是——你不从我却嫁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是在前天晚上那个人在她梦里给她的警告,那个人原来是她认识的,这个人想不到如此的可怕,居然对自己的爱人下了毒手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直到这一刻晚了,一切都晚了。
  一句如此通透的警告响彻罗嫣然的耳边,瞬间让她流干了泪如断了肝肠般的将要窒息掉,渐渐的,从沉默走向爆发的边缘,再狠狠的把眼里的泪水都咽回去,眼里开始折射出一道的锋利的光芒射向黑暗。
  不敢相信的是结果如一头猛兽一般从悲伤变成了暴怒,仰天长啸一阵,声嘶力竭过后她的凤冠便摔落在地,还摔成了粉碎,也许在这一瞬间她的凤魂冲破了她的凤冠,凤冠是她人生中唯一挚爱的珍品,她狠心将凤冠摔碎难道她此生的爱情已到此为止,还是生无可恋,最可怜的是她那美丽的凤魂就这么脱离了她的躯体,当凤魂脱离了她的躯体后久久的萦绕在他们的二人之间,自毁真魂再对人世间的一切身怀眷恋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