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样正好（上）为了这早已不存在的希望（4）
Z港留守的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天城面无表情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将之前他们手中未处理完的文件全部要了过去。虽然这个貌若天仙的女人很少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但这并不是让他们惊讶的主要原因，而是因为这些文件已经堆得老高了。这段时间里，指挥官和企业等高级军官不在港区，他们这些低级别人员无权处置这些机要文件，所以全都堆积了下来。虽然说指挥官事先交代过，见天城如见他本人，所有机要文件她都有权处理，但是这文件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指挥官在也要好长时间，这天城要这些文件是想怎样？而且听说这女子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不久之前才被指挥官请来。据说她前阵子因病住院，如今这病刚好就来工作……一想到这里，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他们可不敢过问细节。在天城的指挥下，他们将文件抬到她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们便被天城赶了出去。看着这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文件，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一下。看来，自己要忙上一阵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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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天城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一日三餐都是由别人送去。偶尔有人被叫进去，也只是被她询问一些具体的事务。每当有人将新的餐食送去时，经常会看到之前送来的早已冷却，且半点未动。
终于有一天，天城主动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大家注意到她的脸色蜡黄，眼睛半睁着，看上去精神非常不好。她走到那些参谋的面前轻轻道：“那些文件都处理完毕，咳咳…你们把它们存档就好了。”
大家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孩大着胆子道：“长官，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天城摇摇头道：“我没有时间休息。咳咳…指挥官不在这里，大家要好好工作，维持…维持住港区的运转。”她说着咳嗽了几下，转身道：“我就在办公室，你们如果有事，去那里找我…”说着，踉跄了一下，向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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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走后，这些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地，他们之间有了些许声音。
“天城长官太认真了…只怕……”其中一人道。
“你可小点声吧，这话让她听到，你我可就完了！”另一人斥道。
“怕什么，我又没乱说。我只是想说，天城长官这样认真，怕是要累坏了身体。而且我听说，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下去的话，她一定会累倒的。”
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他们都能猜到，天城在指挥官的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如果她倒了下去，恐怕指挥官的脸色不会好看。
“那怎么办？要告诉指挥官吗？”
“不行吧，指挥官现在正在前线，忙得很，恐怕没有时间回来。”
“你们都闭嘴吧。”刚才跟天城说话的那个女孩忽然道。“这种事情不能惊动指挥官。”
“那你说，怎么办。”
“我知道一个人。”那女孩道。“我知道一个更为合适的人。由他来解决这件事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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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城正在档案室查着资料，有一份文件需要再详加核对。她循着编号查找着，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她扶着头，却忽然靠在了什么东西上，而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一个人便扶住了她，在她耳边有些心痛地道：“天城，你应该休息的。”
天城当然知道自己倚靠的人是谁，她想推开他，但是身体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身体已经到了只能勉强站直的程度。她感受到男人扶着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以及他那想用力却不敢用力的犹豫。不知为何，她没有马上脱离他的怀抱，而是开口道：“没想到，你先回来了呢。”
沈从云贪婪地嗅着天城的发香，又不敢让她发现，只好将呼吸放轻答道：“本来李将军就要派我提前回来协助你处理港区事务的。临行前忽然收到港区的消息，就……”
“呵，这帮多嘴的孩子，真是应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们呢。”天城道。
“别。”男人当然见识过天城发怒的样子，忙道：“他们也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才……”
“哦？你很担心他们啊。”女人说着，又看了看他的手，随后轻声道：“话说，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沈从云有些局促地松开了天城，低头道：“我！我是担心你……”
天城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这一笑，让沈从云看呆了。她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语气道：“哦？担心我？”
男人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嗯。”
不过女子没有继续刚才那种暧昧的语气，她平淡地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如你所见，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回来晚了。”
“可是……”沈从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刚才……”
天城盯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道：“我说过了，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她摆了摆手又道：“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去参谋部帮助那些孩子把文件分类归档吧。”她不想在这里做过多停留，若是被别人看到，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便转身打算离开。
沈从云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道：“我都听他们说了，你这一阵子一直在超负荷工作，没有好好吃药，休息也得不到保障……”
天城猛然站住，慢慢地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道：“别说了。”
沈从云没有停，继续说着：“天城，你的身体早就已经不能支撑这样巨大的工作量了，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作践自己。”
天城脸色一变，目光变得不善起来：“我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在她的印象里，沈从云一直都很听自己的话，可是今天她失算了，沈从云不仅没有停止，相反地，他就像是停不下来似的，继续道：“天城，我不能再继续坐视你这样不管。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就只能将情况报告给指挥官了。”
“你敢！”天城罕见地失了态，吼了出来。
沈从云被吓了一跳，以至于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天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平复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平日里那慢声细语的语气道：“嗯，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就不要麻烦主上了，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很忙。”她说着，眼见沈从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痛。不知为何，她不想看到他出现这种表情，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便又道：“威诚，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嘛。拜托了，别把这件事告诉指挥官，他现在一定忙得很，不要让这件小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她想了想，又道：“我向你保证，会尽量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好吗？”
天城这认真的态度再次让沈从云屈服。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总是能轻易地让他改变自己的立场。
“天城，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他试图解释什么。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你，威诚。”天城轻轻拥抱了一下沈从云，以一种尽量让他宽心的语气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匆匆赶回也累了吧。先休息吧。”她说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沈从云被她的这一下弄得惊呆了，他呆立在那里，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拥抱，却没有看到她拥抱自己时，脸上露出的那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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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如何，自从沈从云回来之后，天城看上去的确老实了一些，至少在明面上并没有继续那样劳累地工作，沈从云每隔几天就会按时为她熬药，她也会听话地喝下。一切看上去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天城将平日里应该在办公室完成的工作全部搬到了自己的宿舍之内。她就像是打定主意要超负荷一样，对工作大包大揽，不论是什么工作，只要自己能够完成的，她都一并揽下，而且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为了不让沈从云看出什么端倪来，她在平时可能见到他的时间和地点，都会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甚至她为了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好一些，还特意化了妆。要知道，平日里天城是不施粉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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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主上的心里没有我。那个时候，我可能真的是想不开。但是，我还不能轻易地倒下，因为我答应他，要作为他的部下，为他出谋划策。所以我下定决心，在自己的意志和生命燃烧殆尽之前，多为他做一点事，直到自己倒下为止。”天城对着认真记着自己的话的企业如是说道。
企业飞快地记着，之后抬起头笑着道：“那么，后来呢？”
天城看向厨房中正在认真地切着食材的丈夫以及正系着围裙、尝试锅中菜肴味道的女儿，眼神变得温柔起来，道：“后来，经过一些事和与你的谈话后我才明白，最值得珍惜的，是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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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城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着，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请进。”她没有抬头地说着。却半天没听见动静，女子不禁抬起头，见沈从云正靠在门框看着自己，眼中闪着些许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有什么事吗？威诚？咳咳……”天城见他这般犹豫，不禁问道。
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天城，犹豫了好久才道：“指挥官要回来了。”
天城手中的笔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虽然她知道，指挥官迟早是要回来的，但是她还没有想好现在该怎样去面对他。
“哦。”好半天，她只说了这一个字。
那支笔径直地滚向沈从云，一直到他脚边才停止。沈从云弯下腰捡起，还给天城道：“指挥官还带来了好消息，就是…就是…此次作战的所有参战人员都会授予功勋……”
“那很好啊。”天城装作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歪头道：“恭喜你了，威诚。咳咳…首战便立下大功。”
“我……”沈从云摇摇头道：“天城，你我都很清楚，这次作战最大的功臣是你。”
“哪里。我只是尽了我的职责而已。咳咳……”天城面无表情道。“要是你只是来宣布这件事的，那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只能恭喜你了。”
“不，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指挥官回来后，港区会举行庆功宴，你要不要去？”
不过他们可不敢过问细节。在天城的指挥下，他们将文件抬到她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们便被天城赶了出去。看着这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文件，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一下。看来，自己要忙上一阵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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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天城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一日三餐都是由别人送去。偶尔有人被叫进去，也只是被她询问一些具体的事务。每当有人将新的餐食送去时，经常会看到之前送来的早已冷却，且半点未动。
终于有一天，天城主动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大家注意到她的脸色蜡黄，眼睛半睁着，看上去精神非常不好。她走到那些参谋的面前轻轻道：“那些文件都处理完毕，咳咳…你们把它们存档就好了。”
大家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孩大着胆子道：“长官，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天城摇摇头道：“我没有时间休息。咳咳…指挥官不在这里，大家要好好工作，维持…维持住港区的运转。”她说着咳嗽了几下，转身道：“我就在办公室，你们如果有事，去那里找我…”说着，踉跄了一下，向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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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走后，这些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地，他们之间有了些许声音。
“天城长官太认真了…只怕……”其中一人道。
“你可小点声吧，这话让她听到，你我可就完了！”另一人斥道。
“怕什么，我又没乱说。我只是想说，天城长官这样认真，怕是要累坏了身体。而且我听说，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下去的话，她一定会累倒的。”
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他们都能猜到，天城在指挥官的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如果她倒了下去，恐怕指挥官的脸色不会好看。
“那怎么办？要告诉指挥官吗？”
“不行吧，指挥官现在正在前线，忙得很，恐怕没有时间回来。”
“你们都闭嘴吧。”刚才跟天城说话的那个女孩忽然道。“这种事情不能惊动指挥官。”
“那你说，怎么办。”
“我知道一个人。”那女孩道。“我知道一个更为合适的人。由他来解决这件事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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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城正在档案室查着资料，有一份文件需要再详加核对。她循着编号查找着，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她扶着头，却忽然靠在了什么东西上，而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一个人便扶住了她，在她耳边有些心痛地道：“天城，你应该休息的。”
天城当然知道自己倚靠的人是谁，她想推开他，但是身体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身体已经到了只能勉强站直的程度。她感受到男人扶着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以及他那想用力却不敢用力的犹豫。不知为何，她没有马上脱离他的怀抱，而是开口道：“没想到，你先回来了呢。”
沈从云贪婪地嗅着天城的发香，又不敢让她发现，只好将呼吸放轻答道：“本来李将军就要派我提前回来协助你处理港区事务的。临行前忽然收到港区的消息，就……”
“呵，这帮多嘴的孩子，真是应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们呢。”天城道。
“别。”男人当然见识过天城发怒的样子，忙道：“他们也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才……”
“哦？你很担心他们啊。”女人说着，又看了看他的手，随后轻声道：“话说，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沈从云有些局促地松开了天城，低头道：“我！我是担心你……”
天城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这一笑，让沈从云看呆了。她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语气道：“哦？担心我？”
男人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嗯。”
不过女子没有继续刚才那种暧昧的语气，她平淡地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如你所见，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回来晚了。”
“可是……”沈从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刚才……”
天城盯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道：“我说过了，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她摆了摆手又道：“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去参谋部帮助那些孩子把文件分类归档吧。”她不想在这里做过多停留，若是被别人看到，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便转身打算离开。
沈从云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道：“我都听他们说了，你这一阵子一直在超负荷工作，没有好好吃药，休息也得不到保障……”
天城猛然站住，慢慢地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道：“别说了。”
沈从云没有停，继续说着：“天城，你的身体早就已经不能支撑这样巨大的工作量了，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作践自己。”
天城脸色一变，目光变得不善起来：“我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在她的印象里，沈从云一直都很听自己的话，可是今天她失算了，沈从云不仅没有停止，相反地，他就像是停不下来似的，继续道：“天城，我不能再继续坐视你这样不管。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就只能将情况报告给指挥官了。”
“你敢！”天城罕见地失了态，吼了出来。
沈从云被吓了一跳，以至于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天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平复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平日里那慢声细语的语气道：“嗯，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就不要麻烦主上了，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很忙。”她说着，眼见沈从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痛。不知为何，她不想看到他出现这种表情，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便又道：“威诚，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嘛。拜托了，别把这件事告诉指挥官，他现在一定忙得很，不要让这件小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她想了想，又道：“我向你保证，会尽量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好吗？”
天城这认真的态度再次让沈从云屈服。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总是能轻易地让他改变自己的立场。
“天城，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他试图解释什么。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你，威诚。”天城轻轻拥抱了一下沈从云，以一种尽量让他宽心的语气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匆匆赶回也累了吧。先休息吧。”她说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沈从云被她的这一下弄得惊呆了，他呆立在那里，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拥抱，却没有看到她拥抱自己时，脸上露出的那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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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如何，自从沈从云回来之后，天城看上去的确老实了一些，至少在明面上并没有继续那样劳累地工作，沈从云每隔几天就会按时为她熬药，她也会听话地喝下。一切看上去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天城将平日里应该在办公室完成的工作全部搬到了自己的宿舍之内。她就像是打定主意要超负荷一样，对工作大包大揽，不论是什么工作，只要自己能够完成的，她都一并揽下，而且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为了不让沈从云看出什么端倪来，她在平时可能见到他的时间和地点，都会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甚至她为了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好一些，还特意化了妆。要知道，平日里天城是不施粉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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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主上的心里没有我。那个时候，我可能真的是想不开。但是，我还不能轻易地倒下，因为我答应他，要作为他的部下，为他出谋划策。所以我下定决心，在自己的意志和生命燃烧殆尽之前，多为他做一点事，直到自己倒下为止。”天城对着认真记着自己的话的企业如是说道。
企业飞快地记着，之后抬起头笑着道：“那么，后来呢？”
天城看向厨房中正在认真地切着食材的丈夫以及正系着围裙、尝试锅中菜肴味道的女儿，眼神变得温柔起来，道：“后来，经过一些事和与你的谈话后我才明白，最值得珍惜的，是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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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城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着，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请进。”她没有抬头地说着。却半天没听见动静，女子不禁抬起头，见沈从云正靠在门框看着自己，眼中闪着些许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有什么事吗？威诚？咳咳……”天城见他这般犹豫，不禁问道。
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天城，犹豫了好久才道：“指挥官要回来了。”
天城手中的笔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虽然她知道，指挥官迟早是要回来的，但是她还没有想好现在该怎样去面对他。
“哦。”好半天，她只说了这一个字。
那支笔径直地滚向沈从云，一直到他脚边才停止。沈从云弯下腰捡起，还给天城道：“指挥官还带来了好消息，就是…就是…此次作战的所有参战人员都会授予功勋……”
“那很好啊。”天城装作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歪头道：“恭喜你了，威诚。咳咳…首战便立下大功。”
“我……”沈从云摇摇头道：“天城，你我都很清楚，这次作战最大的功臣是你。”
“哪里。我只是尽了我的职责而已。咳咳……”天城面无表情道。“要是你只是来宣布这件事的，那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只能恭喜你了。”
“不，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指挥官回来后，港区会举行庆功宴，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