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秘书?”温宁坐在谢氏办公室里,诧异地皱眉,“不好意思,我和你不太熟,没必要见面吧。”
  “要是我有事情想和你聊呢?”许思思冷笑。
  温宁:“聊什么事情?”
  “你和我之间,还有谁的事情?”许思思见她一副想挂断的样子,立刻说,“对了,你的闺蜜祝遥遥失踪你报案了吧?”
  温宁腾地狐疑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呵,我还知道很多,想告诉你一些事,就看你想不想听了?在谢氏等我!”
  许思思说完,当即挂断。
  温宁捏着手机,陷入凝思……
  许思思要跟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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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许思思挂了电话,立刻上了自己新买的特斯拉,开往谢氏集团。
  车子开到帝都一个新楼盘,突然刹车失灵了。
  许思思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想踩刹车,车头却‘嘭’地撞进了建筑工地的钢筋上。
  尖锐的钢筋瞬间穿透车前玻璃。
  “啊!”许思思睁大眼睛,大叫了一声。
  钢筋穿透她的胸口时,她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疼痛。
  她想踩油门,倒退,可刹车系统就像被控制了一样,疯狂的还在往前撞。
  “不要,不要……好痛!”
  胸口的血迅速涌了满身,直到钢筋完全将她刺穿,把她的身体挂在空中。
  许思思眼前发黑,一股鲜血从鼻尖喷了出来。
  她死死的瞪大瞳孔,看着自己的车天旋地转。
  她知道……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
  为什么刹车突然失灵?这辆车,可是李承聿买给她的新车啊!
  李承聿……这个人太恐怖了。
  她刚要去找温宁,想让温宁知道他的丑陋面目,他就对自己动手了!
  不甘心,她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许思思双眼涌出泪水,可她的身体已经没法动弹,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癫狂地拿出手机,找到温宁的号码,打下几个字:李承聿是……
  只是还没来得及输完,她的手慢慢垂在地上,车前引擎盖正在失火。
  她知道她必死无疑了。
  她用力将手机扔到了钢筋的楼里面!
  许思思瞪着双目,就这么不甘的咽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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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
  温宁接了电话后,马上有高层来找她开会。
  一忙就到了下班时间,她这才想起,许思思说要来找她,她态度强硬,可始终却没见到她本人。
  温宁对她印象很不好,也觉得没回她电话的必要。
  她收拾东西,正打算打电话问问儿子们在厉家住的怎么样了。
  徐特助突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大小姐,有个中年贵妇在公司楼下大厅哭天抢地的说要找你,凶神恶煞的,保安赶都赶不走她,一直就说是您害死了她的女儿,要你下去偿命!”
  温宁愣住,完全不解,“她女儿是谁?”
  “说是叫许思思啊,我也不认识。”徐特助道。
  温宁却蓦地滞了下。
  什么,许思思死了?
  她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下午许思思不是还打电话给她了吗。
  温宁眉头紧皱,拿起外套和包,“我下去见一下这个妇女。”
  “不行啊!大小姐,我看她兜里藏着把小匕首,情绪非常激动,恐怕会对你不利。”徐特助义正言辞的拦着。
  温宁听了更诧异了,那想必是许思思的家人吧。
  总不会无缘无故找上素昧平生的她,说不定许思思真出什么事了。
  “一直让她在公司闹也不是办法。让保安护着我。”
  温宁说完大步下楼。
  徐特助眉头紧皱,很不放心她,当即打给李承聿,但是李总没接。
  想了想,徐特助万分无奈的打给了厉北琛,毕竟这厮看起来还是关心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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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公司大堂。
  温宁从电梯里走出去,看到前方围満了人,公司门口的台阶都被路人围观挤满了。
  一名中年妇女,看着身着良好,她躺在地上哭得嚎啕尖叫,“温宁!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给我滚出来!
  你都已经嫁给了李承聿,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家思思。
  思思只是受李夫人的邀请,才来帝都当李承聿的秘书啊,他们俩没有任何猫腻,你凭什么连李承聿身边一个秘书都容不下啊。
  思思就那么死在钢筋上,被烧得面目全非。
  我不活了啊,但我死也要拉上你这个毒妇垫背!”
  谢氏的员工们看到温宁走过来,议论纷纷。
  温宁皱着眉,还没说话,地上的妇女猛然看见了她,她在李承聿的婚礼上见过温宁的,立刻掏出兜里的小匕首冲了过来。
  “保安!”温宁清冷喊道。
  三名保安,立刻冲上去钳住妇女。
  “你们放开我!”妇女怒火冲天瞪着温宁,“是不是你下的毒手?否则我家思思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为什么是打给你?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要挟她了!”
  温宁满头雾水,“女士,您简直不可理喻。
  首选,我和许思思根本不熟,我从来没联系过她。
  这通电话,是她打给我,她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我不相信,她说过你对她很不友善,她主动联系你干什么?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啊!”
  妇女尖叫着冲破保安的壁垒,满脸狰狞地冲温宁刺过来。
  温宁不妨,微微睁大眼。
  就在她躲不过的刹那,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冲过来把她推到一边。
  “小心,宁宁!”厉北琛低沉的声音自带凛厉。
  他一把掀开这名妇女。
  妇女错愕的倒在地上,竟然被厉北琛阴鸷的眸光震得愣了愣。
  “你又是谁?我来找这个毒妇,关你什么事?”
  厉北琛将温宁拉到身后,伟岸的身躯満含压迫气息,拧着眉冰冷道,“你女儿死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来找无关的人报仇,显然违法。”
  温宁迟钝的思绪回笼,抬头看着他深厉的鬓角。
  “厉北琛……”她喃喃出声。
  厉北琛握住她的手腕,声线放柔,“放心,我已经叫警察了。”
  随后赶到的警察,冲了过来。
  厉北琛冷酷道,“这个女人无故杀人,你们最好把她先控制住。”
  “我不服!警察,就是温宁,我女儿死前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她的。
  她肯定与我女儿的死有关,你们抓她,我不是报警了吗!”妇女激动地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