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畜生又把你怎么了?”,震铭愤怒的青筋暴起,紧握着双拳极力忍耐着。
  “那个畜生不是你亲爸。那是,那是…..R间谍!”
  “什么,您说什么?”震铭不可置信的站起来,把脚边的凳子都踢翻了。
  “我是被他绑架到这儿的,他说你舅舅他们拿了他的一个重要东西,本来是想挟持我威胁你舅舅和外公要回属于他的东西,没曾想你外公说就当我这闺女死了,没理他。
  后来……不知道这畜生怎么想的,就把我带到了这个村。
  我那时怀着你,才刚五个月,那畜生就….就…..就糟蹋了我。我是被他折磨疯的。
  我这身体是为了不给他生孩子,怀了我就去山里采凌霄花吃,落胎了那个畜生也不放过我,就是要让我给生孩子。
  我知道他的打算,他就是想让我给他生孩子,长大后继续培养成间谍。有他血脉的间谍。”
  震铭是被这晴天霹雳劈得像傻了一般没了反应,呆呆的坐在那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傻婆子的话听进去。
  “就这样他也不放过我,落了一个又一个,我罪孽深重,死了我就解脱了,但是那些个害我的,一个也不能放过。要不然死不瞑目。
  铭儿,是妈妈对不起你,临死了,也让你带着负担活着,是妈妈对不起你呀。呜呜…..”
  战场上历练多年的震铭,立马稳住心态问:“您怎么知道他是间谍?我外公又是谁?我父亲呢?那时我父亲在哪里?”
  “那个畜生绑架我的时候,起初我是昏迷着,后来清醒过后就听见他和另外一个人说日语。
  他们可能以为我还在昏迷,没有防备,我是会听懂简单的日语。所以知道他们想要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对他们很重要。
  你父亲是Gm党第十三军任少校,当时我是在秘书处工作,你父亲还是你外公定下的一门亲事。
  我被绑架的时候,他应该在前线,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不知道。就算还活着应该也到岛上了吧。
  你外公叫顾南昌,我的原名是顾颜英。我是你外公第二任老婆生的,我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就去世了。”
  听到顾南昌的名字震铭是震惊了,会不会是那个人?
  顾若卿听到顾南昌的名字也惊讶了一瞬,随即想到之前顾淑敏的屋里翻出来的{小姑可能在二里屯附近,核实},这张纸条中可以看出,这个叫顾颜英的有可能是顾南昌的女儿。
  “妈,你说的顾南昌有什么特征吗?或者长相有什么特点?”
  “现在老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但是他是天生的六指,听说他乡下的大儿子也是六指。”
  六指将军?真的是那个顾南昌?
  “怎么了,铭儿?你认识?”
  “我现在服役的bd最高领导就叫顾南昌,还是六指。”
  “怎么可能,他是Gm党,当时还在前线打仗来着。怎么可能,怎么会呢?会不会搞错?”
  “他的大儿子叫顾海林,二儿子顾海山,小儿子顾海阳”
  “是他们,是你外公他们。还活着呢,活得可真久啊。呵呵呵……
  呼哧呼哧……他们都是丧尽天良的,铭儿不要去找他们。他们只会杀人灭口。
  我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段进到bd的,但是我在秘书处工作过,确信你外公不是…咳咳…”
  傻婆子咳出了一摊血就昏迷了过去,震铭顾不得其他,着急的喊叫护士和医生。
  医生过来紧急抢救,但最终没能救过来,傻婆子顾颜英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突然离世了。
  震铭抱着母亲死死不松手,低声呜咽着,像是野兽在悲悯的嘶吼,为母亲可怜又痛苦的一生,为自己,这世上再没有能给与他温暖的人啦。
  顾若卿看到这儿,也为傻婆子被抛弃、被折磨的一生扼腕叹息。
  第二天到玉米地掰玉米,就听婶子们在那儿唏嘘,说老震家的婆子死了,今早拉回来了,说是下午就火化,震铭要带他妈的骨灰回部队。
  顾若卿不知道震铭将会怎样抉择,原来以为震铭是老震培养起来的又一个间谍安插在部队里的呢,现在看他也是不知情,也是一个受害者,但是他这身世着实太过复杂。
  亦如她,如顾若天,他们都有很多的不得已。
  晚上坐在炕上正在写信,让鸟二给裴一然送纸条,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连门都没敲,就那么开着门进来了,自从改善体质后,顾若卿对周围的动静特别的敏锐,对气味也敏感的捕捉的到,进来的人就是裴一然,所以顾若卿也没起身。
  顾若卿就那么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来人,就是不说话。
  来人看着眼前的丫头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手里拿着钢笔,就那么抬头看着你,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阴影下拉得更长,晶亮的墨黑瞳孔就那么看着你的时候,就觉得丫头比照片上的还要俏丽生动。
  来人正是裴一然,他也不拘束,看没有可坐的凳子,径直到炕边上坐着。
  一条大长腿就那么放在炕上,另一条长腿太长,在狭窄的地面上无处安放,就那么别扭的卷曲着,可是本人却依然悠然自得的靠在炕壁上,也不说话看着顾若卿。
  顾若卿是每次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这么自得呢,怎么就这么……没法用语言形容。
  这时钢笔的墨水掉到纸上,一片黑漆漆,得,更不用写了,人来了。
  “同志,您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裴一然挑眉看她,“比如擅闯闺房?是想干什么?”
  顾若卿说着突然身子往前倾,盯着裴一然的眼睛就那么看着。
  裴一然被扑面而来的甜香味霎时绷直了身子,后又看着顾若卿恶作剧样狡黠的眼眸,也故意往前靠,两人的鼻尖就差碰到一起了,呼吸都在相互胶着,顾若卿讪讪的往后退了。
  老男人段数比她高,脸皮比她厚,她果断认输。
  “裴同志晚上好,您在百忙中抽出时间看望我是有何急事吗?”
  顾若卿在“晚上”这个词上格外加重了语气,咬着牙花子问。
  “公安部门收到匿名信村长贪污受贿,明天将会来搜家。”
  听到要抓村长,顾若卿的眼眸登时点亮了,炯炯有神的看着裴一然,“说说?”
  裴一然淡笑不语。
  这是不能说?机密?
  “我有情报向您老汇报。惊天大秘密。”
  “老?”
  “尊称”
  “说说?”
  顾若卿也淡笑不语的看着面前的老男人,谁还不会了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