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赵员外的家丁闯入了许愿姑娘的宅院,与她发生了冲突,不过许愿姑娘没有大碍,把家丁赶跑了。”阿枫如实禀报,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花浔手指轻敲桌面,双眼微眯:“呵,那老东西越发跋扈了,去送拜帖,我去会会老东西。”
  对于许愿,花浔一直都有关注,所以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
  却说另一边,吴管事带着残兵败将回返赵家,赵员外坐在堂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吴管事。
  拿起茶壶就扔了过去,吴管事一动敢不动,生生受了一下。
  “长贵啊,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赵员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老爷息怒,小人大意了,没想到那贱妇如此狡猾,求老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定将那贱妇擒来给老爷磕头赔罪。”吴管事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嗯,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中用,就别回来了。”赵员外拉着长音。
  其实,一件衣服罢了,赵员外并不在意,可是张氏在吴管事歪曲事实的叙述下,却有藐视赵员外的意味,他堂堂一个员外,哪能被一个妇人扫了脸面。
  尤其去抓拿妇人的家丁也被打伤,那打的哪儿是家丁,那打的是他赵老爷的面皮。
  久居高位,赵员外已养成了颐指气使,说一不二的性子,在赵家他就是太上皇,多少年没有人忤逆他了。
  吴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差点把自己坑了,本以为手拿把掐的事,却出了意外。
  都怪张氏那个贱妇,若是从了他,不就没这些糟心事了,吴管事暗恨。
  赵员外靠在椅子上,似乎打起了盹,可没谁敢轻视这个鬓角斑白的老头子。
  片刻,赵员外才挥了挥手,算是放过了吴管事。
  作为员外,是有一定地位的,在官面上也说得上话,因此粗暴的手段是对付不了赵老爷的。
  岁数大了,有点力不从心啦,新纳的小妾都有些欲求不满。
  打发走吴管事,赵员外被丫鬟搀扶着回房。
  吴管事没想到常年打雁被雁啄了眼,他独爱丰腴的妇人,看到张氏就动了色心,作威作福惯了,以往也被他得手了几个,可张氏却温婉中带着泼辣,还是头烈马。
  在赵员外面前他唯唯诺诺,可是在弱者面前,他可要重拳出击了。
  上次被一群小孩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次有了准备,真不信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还斗不过几个娃娃。
  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吴管事就带着家丁再次前往许愿家,要一雪前耻。
  “都给老子精神精神,谁擒下张氏,大大有赏,可哪个丢了脸,也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吴管事喝道。
  一众家丁都摩拳擦掌,吴管事虽被称为老狗,可这老狗却从未昧过赏钱,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够去喝好几顿花酒了。
  看着被调动起了情绪的众家丁,吴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士气可用,这就是他从不昧赏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