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有媳妇儿,每次想要解决的时候只能抢钱去镇上那家简陋的青楼,有几次还蒙着面在去县城的路上随便拉了几个女人。
  不过他也有分寸,不找那种未出嫁的小姑娘,怕惊动官府。
  出嫁的媳妇就放心多了,她们一般不敢和家里说,怕被夫君休掉,张大拿就摸准了这个心理,前后得手了好几次,却根本就没人报案。
  可终归是露水情缘,不能日夜相伴。
  如今……终于有个女人送上门来供他随意消遣了。
  他连犹豫都没有,另一只空着的手立刻搂上了方氏的身子,方氏大惊失色,不顾被掐着的脖子奋力抵抗起来,可她怎会是大男人的对手,根本无法挣脱。
  人们傻眼了,张大拿他居然越来越过分!他放飞自我了吗?!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方氏惊恐地一边大骂一边反抗,一次次将张大拿的手丢开,可又被张大拿重新跑回来。
  “别动!我不嫌你老就是给你脸了!”
  张大拿正想威胁她两句,却没料到方氏一低头,冲着他近在咫尺的手狠狠咬下,仿佛要叼下他一块肉来。
  “啊!!你特娘的找死是不是?!”
  张大拿痛的猛然抽回手,就见手上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牙印,往外渗着血。
  他将方氏一个旋转面向了自己,两只手掐住了方氏的脖子,仿佛要弄死她。
  “我情愿……你杀了我!杀了我……让我和夫君孩子团聚!别……再折磨我了!!”
  方氏说的艰难,可却异常坚定。
  看出她真心求死,张大拿偏偏就不让她死了。
  “你想得美!”
  他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另一边走去。
  “啊——”
  方氏惊呼一声,死命挣扎想逃出张大拿的怀抱,可却没有半点用。
  “救救我!大家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村里其他人。
  可是那些触及到她目光的人满眼都是犹豫,他们知道方氏即将经历什么,可没有人敢站出来出这个头。
  “你们的良心呢——?!”
  方氏绝望地质问。
  是啊,她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是从村长家的事,还是从她夫君儿子之死来看。
  他们怎么可能为了她让自己身处危险?
  听着那不远处方氏撕心裂肺的哭喊,男人们愧疚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女人们瑟缩成一团,无论是那五家还是美其名曰和张大拿“一队”的那些家庭。
  队伍里有女人遭遇这种事,绝对不会有人认为是一件好的开始,她们害怕!
  “苍天啊!还有王法吗?!”
  一个老太太老泪纵横,眼前发生的这三场悲剧,他们所有人都是帮凶!因为他们软弱,没有一个人敢当出头鸟站出来反抗!
  这场残忍的闹剧,已经走远的顾向晚他们毫不知情。
  天色已经大亮,旭日从东方升起,好像要给世间带来无尽的希望。
  女人们正三人一组,互相挎着胳膊,两人引路,中间的低头专心给家里人缝制头套和手套。
  这是在女人们第n次因为缝制东西而被绊倒之后顾向晚给大家出的主意。
  她还给大家描述了手套应该怎么做,要把每个手指都单独套起来,这样才不影响干活拿东西。
  这在现代很普通的常识,还让她收获了许多她很机灵的夸奖,顾向晚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啊。
  大家做的头套把眼睛和鼻子嘴巴都露了出来,为了方便看路和呼吸。
  可这样就无法避免呼吸到病毒了。
  顾向晚有心想阻拦,可是转念一想,即便不留呼吸的口子,一块布而已,照样无法隔绝病毒!
  唯一能指望的还得是妈妈备的那些口罩,不过无论是数量因素还是为了不暴露自己,都注定只能他们自己家用。
  她打算等再停下的时候进空间,用不起眼的布把口罩缝上,免得被人注意到。
  马车上躺着四个守夜的男人,他们走在旁边清清楚楚可以听到里面的呼噜声。
  秋秋没能上去,因为她是女孩,和四个大男人在一个小马车里挤着对她的名声不好。
  她便想坐自己家的推车,可是被张怀狠狠骂了一顿。
  “坐什么坐?你自己多重自己不知道?想累死你爹是不是?再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睡什么觉?整天就你事儿多!”
  这话可把顾向晚气了个够呛。
  她暗戳戳走到了张浩生旁边,“小叔。”
  “嗯?”
  刚推了一会手推车被换下来的张浩生看向她。
  “你听到刚才张怀叔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他一直特别看不上自个闺女,十年了他媳妇也没再生个儿子,他就对这个闺女更差了,唉,可怜的小姑娘。”
  张浩生有些怜惜地道。
  他家小妮儿跟那个秋秋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姐般的待遇呀,别人他管不了,反正他的侄女们,绝对不能那么可怜!
  “小叔想不想整整张怀叔?”
  顾向晚坏坏地弯起了唇角。
  “好啊!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张浩生比顾向晚想象的还要捧场,“小妮儿你说!咱们怎么做?”
  “也不用做别的,今晚就再来一次抽签守夜呗,到时候……”她轻声对着张浩生说了几句话。
  “你这个坏丫头,比小叔我心眼还多!”
  张浩生满脸兴奋,“那待会我就去和阿离说一声!今晚还抽签,明天再轮流守夜!”
  俩人偷偷说好,便继续老老实实赶路,张怀还不知道,晚上他就得自食恶果了。
  另一边,张大拿已经完了事,拖着浑身凌乱不堪的方氏回到了众人身边。
  随手将心如死灰的方氏扔在了地上,他揉了揉昨晚身上被暴揍的地方。
  这些伤口还挺痛的,又办了这会子累人的事儿,只觉得更加疼了。
  可是这心里舒坦啊。
  他不顾众人复杂的视线,从几家人的推车上盛了些水,灌进了肚子里,干痛的嗓子总算舒服多了。
  又拿起一块干粮自顾自吃着,一边对着村民们随意地道:“把这两具尸体丢一边去,你们在这守着不膈应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