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格,目睹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
  靳朗的胸膛剧烈起伏,喉咙喘气犹如破风箱。
  “他们,咳咳···是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站在一旁,额头上的汗水涔然而下,蛰了眼睛也不敢擦。
  听到问话,他低垂着头,紧张地说:
  “大帅,九爷与十八姨太应当只是偶然交谈,两人之间···并未逾矩。”
  靳朗默不作声地听着,良久嗤笑一声。
  “老伙计,我是要死了,不是眼睛瞎了。”
  两人虽然看着没有逾矩的行为,但靳闻野的态度却足以说明问题。
  那头凶戾的狼崽子素来断情绝爱,对谁都不假以辞色。
  能让他如此和颜悦色,那个贱妇在他心里的地位绝不会低。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靳朗的床边,声音颤抖:
  “大帅,医生劝说让您不要忧思,您···”
  “噤声,听我说。”
  靳朗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地打断了他,缓缓地开口:
  “我走了,靳家唯有靳九能撑起来。他,咳咳···是个狠角色,有他在,靳家绝不会没落。”
  “但软肋却是致命的要害,靳九万万不能有。”
  “为了靳家,池鸢那个贱妇不能再留。”
  管家听得心惊肉跳,魂都要吓出来了。
  “大帅您三思啊,九爷那个性子,一旦东窗事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那就让他来。”
  靳朗讥讽地扯了下嘴角,浑浊的眼底掠过精光。
  “他要是有胆子杀了我,老子还真得高看他一眼。”
  -
  两人回到云岸公馆,刚进卧室。
  “把衣服脱了。”
  池鸢仰头睨着男人,细指搭上他的衬衣领口,往下一拉。
  靳闻野顺势低下头,见她紧绷着小脸,美眸里是浓浓的担心。
  忍不住唇角轻勾,故意调侃道:
  “天还没黑呢,鸢鸢这么心急,想做什么?”
  听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池鸢俏脸一冷,攥着他的领口,将他的头拉得更低了些。
  嗔怒道:“你脱不脱?”
  顾左右而言他,男人受的伤肯定不轻。
  他要是再不脱,她就直接上手扒了。
  “脱,夫人都发话了,我哪敢不脱。”
  靳闻野被迫低着头,眉尾轻扬,在她红唇上亲了一下。
  他单手撩起衣摆,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扯着裤子。
  目光灼灼看着池鸢,勾唇笑得妖孽邪生,不怕死地又添了一句:
  “只脱上衣吗?裤子要不也脱了?”
  池鸢咬唇,气极反笑,在他后腰上轻拧了一下。
  “行啊,一件都不要留,光着吧。”
  说完,她气鼓鼓地转身,去柜子里拿医药箱。
  再不走,某只孔雀怕是屏都要开到她脸上了。
  靳闻野无声地笑,他就是故意惹她发脾气。
  刚刚从大帅府回来的一路上,她一直蹙着眉,他看着都心疼。
  脾气发出来了,心情就会顺畅些。
  靳闻野解开了几颗衣扣,手卷住衣摆。
  忍痛往上一抬,将衬衣脱了下来。
  池鸢拿着医药箱,转过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男人身段笔直,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好看,性感撩人。
  她不止见过,还亲密接触过,手感确实好到爆。
  靳闻野坐在床边,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边噙着笑。
  “好看吗?”
  池鸢瞪他一眼,微抬下颌,输人不输阵。
  她轻哼一声走过去,傲娇地说:
  “早就看腻了。”
  “哦~”
  靳闻野吊儿郎当地挑眉,凑近池鸢。
  “可是宝贝,你耳尖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