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看不透她的命格,但叶星辰清楚,她这一次去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不过命数多变,他还是挂一枚玉符在她身上比较安心。
  这玉符以灵石雕成,上面有阵法灵气加持,护着她,应该足够了。
  本想陪着她一起去见周傅文,但是小姨一个电话让叶星辰不得不提前回去了。
  说是易安尘来访,在夏公府已经坐了大半夜了。
  钦天监之主,虽然叶星辰指点过他如何改变命数,但毕竟他可是太清神鉴的传人,这个时候来访而且坐着不走,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夏公府,会客厅里,易安尘已经喝了好几壶茶了,他和夏学名下棋,厮杀得难分难解。
  “要不,这一局我们还是求和吧?”夏学名哈哈大笑,两人下了一晚上棋了,几乎每局都是和棋。
  两人的棋力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谁也难胜谁一筹,而且这一局注定是和棋,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行不行,我们两个下了五局了,每一把都是和局。”易安尘眉头紧锁,在苦苦地寻求着破局之法:“这一把,一定要分出来一个胜负来。”
  “哈哈,棋的胜负其实不重要。”夏学名把手中的棋子一掷,看向易安尘:“易大师这次来我夏公府上,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吧?”
  “确实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易安尘看着棋局,确实是寻找不出来破局之法,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棋子丢下。
  他正色道:“但是这件事情,是关系到叶先生的,所以我必须见到他以后才能说。”
  “和我说也是一样的。”夏学名凝视着他:“易大师这一次闭关,实力明显比以前精进很多。”
  “想来是悟出了什么天机了?”
  “悟出天机不敢说,只是于太清神鉴之上微有感悟,提前窥透一丝未来。”易安尘摇摇头:“而且太清神鉴越是精进,我就越是心惊。”
  “此法,洞悉过去未来,知道的越多,对我就越没有好处。”
  “哈哈,易大师真是谦虚了。”夏学名哈哈一笑:“天机不可泄露这倒是真的,只不过这一次,你到底是何意?”
  “大山之中承蒙叶先生指点,我闭关苦苦思索所谓的命数,偶有感悟这才有今天的成就。”
  “而且黄昏时分,我看西方残阳似血,心有所想,所以就起了一卦,知晓了一些关于叶先生西行的事情,所以想特意过来提醒他一下。”
  “易大师有什么想提醒的?”就在这时候,叶星辰走到了会客厅里。
  他笑着说:“有些私事去处理,回来得有些晚了,还请易大师见谅。”
  “不晚,不晚。”易安尘说:“叶先生回来就好,敢问叶先生,最近可否有西行的打算?”
  “确实是有西行的打算,至于我西行的目的,我想就算是不说,易大师应该也知道。”叶星辰一点头。
  “叶先生西行可是去西境金洛城,取回令尊的遗骨的?”易安尘直视着叶星辰。
  “正是。”叶星辰又是一点头。
  “那叶先生可知道,金洛城中的凶险?”易安尘叹了一口气:“西方世界控制着金洛城,时常越境行凶。”
  “我边境居民早已经不受其扰,但那金洛城,有三大天象高手坐镇,而且城中三万居民,皆是周边各国凶徒流寇组成。”
  “多少年了,高层一直想拔除这颗毒瘤,一直没能成功。”
  “这些我都知道,解决燕京的事情以后我会去西境,一来取回我父亲的遗骨,二来就是拔除这颗毒瘤。”叶星辰微微一笑。
  “不瞒叶先生说,黄昏时分,我观西方天生异像,残阳似血,而且破军七杀当庙,此为再起兵戈之兆。”
  易安尘说:“所以我一时好奇,起了一卦,这才知道此局和叶先生有关。”
  “易大师这次闭关,想来是太清神鉴精进了不少。”叶星辰凝视着易安尘:“那太清神鉴可是能洞悉过去未来的,不知道易大师从中,看到了什么。”
  “不建议叶先生西行。”易安尘沉默片刻后道。
  “为什么?”夏学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动杀孽,损尽阴德,而且……有血光之灾,此去生死为半半之数。”易安尘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夏学名的脸色微微的一变。
  叶星辰沉默,然后微微一笑:“易大师,之前我对你说过,运数之中寻求变数,你可悟到了?”
  “这件事情要多谢叶先生,我悟到了。”易安尘一点头。
  “同样,这一次我西行,虽然结局似乎是已定,但谁也不能保证这其中会不会有变数。”叶星辰微微一笑。
  “可是此去,是大凶之兆啊。”易安尘有些焦急:“而且叶先生行医积德,本身应该是大德之人,这一次去西境动杀孽,将会阴德尽毁的。”
  “那又怎么样?犯我国土,杀我父亲后还不让其入土为安,为震慑诸人,将我父亲悬尸二十余年。”叶星辰厉声道:“我此去西境,就算是屠了金洛城,耗尽阴德成天罚之人,也绝不后悔。”
  “那看来,这一次叶先生是主意已定了,我就算是在劝,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易安尘苦笑了一声。
  “是,我主意已定,等燕京这边所有事情解决,大局落定,我就去西境,到时候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那好,既然这样,老夫也不多说什么了。”易安尘缓缓的点点头,他抱拳道:“预祝叶先生,马到成功,能全身而退。”
  “谢谢易大师,我会的。”叶星辰点点头。
  陈家,陈正谊越来越觉得这个家没有任何意义了。
  陈浩被他打半死以后就关禁闭了,陈柔瑾是个疯子,现在她更是不见人影。
  而白影韵,在卧室里摆着一个佛龛,天天诵经念佛。
  本身就对烟雾过敏的他闻到香烛的味道就几欲作呕。
  这天,他照常取来一碗药,送到了白影韵的跟前,忍着室朵檀香的味道:“该吃药了。”
  白影韵只是数着手中的佛珠,根本没有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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