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青从出道的时候就受到过这样的质疑,所以他从那个时候就修炼好了自己的大心脏。
  对于这些话,真就是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不论别人是怎么想的,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
  再加上后来的时候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何丹青就不管了。
  现在在何家也是一样。
  许多的事情在经历过了以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多的毛病了。
  他们这群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而且,总有些许问题,再一开始的时候,差不多是没有料及到这些方面。
  何丹青在接触的过程中,有在慢慢的完善。
  他在尽力去让自己活的更聪明一些,因为这种事,现在处理起来,和别人所认为的那种,是不同的。
  他就是要去不走寻常路,所以,给人的感觉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
  反正别人是看不懂何丹青的做法,他不需要别人的理解,更不需要别人想的太过于长远。
  有些事情,一旦是活在别人的眼里,那要受到的规矩可能就多了。
  一想到这,他就能够是想的出来,未来的路,在这一刻,哪怕是他走了,可只要没走到最后,给人的念想,就还是不够。
  一如刚开始他回来,迷茫的样子。
  才会让何丹青以为,他其实觉得唐瑾瑜这里的氛围好,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所以才会羡慕这些,人都是这样的。
  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是要去想得到什么。
  何丹青也不例外,他除了是青年画家以外,他也是个普通人。
  会有最普通不过的想法。
  只是时间长了,他们都会有些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该如何。
  偶尔有时候,想到了,会想着要去改变。
  “那边有书,平板在旁边的茶几上,密码是******,你要是无聊的话,随便玩玩,或者看点什么都行。”
  唐瑾瑜一抬眼就看到他那么无聊的样子,多少是感觉有些可怜。
  你说让他来的时候,倒是没想过太多,但是这会,一下子就感觉自己正常了不少。
  再说这段时间何丹青确实是忙的脚不沾地,别说是能找到他人了,是压根见不到他的身影。
  “没事,你忙你的,真不用管我。”
  “我现在就是无聊找个地方待着,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也挺好的。”
  何丹青笑了笑,眼里的笑意显得是那么真诚,他的这些话里面没有一点敷衍。
  当真是将所有的问题都想过了。
  唐瑾瑜听着他说话,也就没有想了,实在是手里面的事情比较重要。
  还是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了。
  再加上近来这段时间,唐瑾瑜觉得是快要开庭了,她的心思也该是往这里收一收。
  偶尔有时候她都是能够感觉到,凭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总还是有一战之力。
  只不过她唯一想不到的就是,这里面会不会有别的变数。
  如果真的是在开庭的时候出现了,她应该要如何应对。
  该喜爱那个的问题,哪怕是相差了一点,她都会将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
  会这么想,只是因为她这样的人,平日里的时候,没有闲暇时间。
  可想了许久,他都还是意识到,问题不一定是非要在这里才能怎么样。
  她在刚开始想到这些的时候,怕不是早就料想到了,自己一定会遭遇到这些。
  所以她要抓紧时间想要去粉碎,如果不能,也要让自己的说辞,赢得法官的青睐。
  既然常规的路子走不通,那就走一些别的好了。
  反正唐瑾瑜比别人优秀的这一点就是,她从来都不会去想那些无关的事。
  专注于眼前,是她唯一能够给到何丹青的承诺。
  况且她身为一个律师,不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别的呢。
  她不想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在这个时候有任何的变化,反正唐瑾瑜做律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绝大多数的评价,其实早就辗转的出现在她耳中了。
  迄今为止,她都不觉得自己要在这件事上,发表太多的感想。
  现在何丹青在这里坐着,她也没说自己就会感觉到什么压力。
  感觉这个东西,到底还是和她不太相符合。
  她这人,心大到别人理解不了。
  黑夜降临的时候,唐瑾瑜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夜景。
  她完全就是那种,工作起来会忘记时间的人。
  废寝忘食这几个字,俨然是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她甚至觉得祁逸的那个提议非常不错,要不然的话就直接睡在这里好了。
  省得来回跑,而她这个人一旦是靠在自己的床上,就懒得动弹。
  如此一来,在律所睡,的确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之前没放在心上是觉得,太不像话了。
  传出去还以为他们律所是真的有在苛责员工,但这会,她在何丹青的面前,是真的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难道她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反正谁来这里,她都是一样的说法。
  她就是那种,不论别人会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她都能自我安慰好的。
  永远不会因为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而去怀念什么。
  她这样的人,总是如此。
  不论过往她倒是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想,一如曾经那样,将所有的事情都板板正正的摆在自己面前。
  谁要去管那些,能把眼前这点事情弄明白就不错了。
  混乱的,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都不是她所能够去擅长的那种。
  但唯独是在案子上,她觉得自己不输于任何人。
  能力问题,她并非是没有。
  而机会,都是别人给到她的。
  你要是硬说她没有座位的话,那肯定是不对。
  唐瑾瑜从默默无闻到现在,要不是打了几个非常亮眼的官司,怕是别人记不住她的名字。
  来找上门的,有不少就是指名道姓让唐瑾瑜过来代理。
  唐瑾瑜是真心不想自己那么忙打的,但好像这群人是真的不顾及她的想法。
  都甩过来,她愿不愿意接是一回事,但有些东西,必须是她来,也是没办法。
  唐瑾瑜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看上了自己哪一点,能吸引的他们就非自己不可。
  她原本的工作量其实就不少,尤其这些找上门来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要拒绝。
  祁逸倒是给了她自助选择的权利,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其实远远到不了让别人非自己不可的地步。
  所以她实在是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好。
  哪怕是祁逸三番两次的去夸过她,她都没敢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怎么说,有些问题也许是打从一开始,她并不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知道一个结果。
  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哪怕她最初不是这么想的。
  何丹青其实真的没有唐瑾瑜想象当中的那么无聊,他还算是会给自己找个事情做的。
  而且他对律所这个地方真是特别熟悉了,来过几次以后,这哪一层是做什么的,他都快要倒背如流了。
  何丹青原本就是个很有天赋的人,过目不忘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事。
  别说是这几层,就算是再多,于他而言,都是再轻松不过的小事。
  所以能记住,并不会让人觉得怎么样。
  只是,他们曾经计划好的一切,就都要变了。
  何丹青之所以对这里熟悉,是有一次过来找她的时候,唐瑾瑜不在。
  何丹青在律所里面总共就认识两个人,唐瑾瑜不在,他就想着出去走走。
  但是又怕回来的时间太晚了,会错过唐瑾瑜,于是他思来想去以后就是这个写字楼里面逛了逛。
  从外面看的时候,他是个写字楼没错。
  但是在里面溜达过以后,就发现,还真是什么都有。
  果然是不能够小看了这个写字楼,有时候多晃悠一圈,能发现不少的宝藏店铺。
  何丹青未必会理解他们讲店铺开在这里的意义,可能这写字楼里面总是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人。
  他们就喜欢另辟蹊径,总找一些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可能他们将店铺开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有这方面的想法。
  总要去走一些意识不到的路,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在这个写字楼里面想挣钱,那确实是得要付出的比别人一些。
  路子只要是不想歪,其实总还是有机会的。
  而且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是得要明白,想挣这些白领的钱,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别人有想法的时候,他们就不一定有。
  而且,能迈出这一步,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要知道,这个写字楼的租金可是不便宜。
  想在这里做生意的人,那绝对是有点头脑在的。
  恨不得是将所有的挣钱路子都想到了以后,才敢在这里面做的。
  何丹青在这个写字楼里面闲逛的时候还真的是有想到,他们这个脑袋,有时候真是不知道怎么长得。
  何丹青是没有他们的那个心思,竟然还能想的到这么多,他这人平日里面忙起来,恨不得天塌下来都不能动摇他。
  何丹青太不想和他们成为一样的人了,满脑袋都是勾心斗角的算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最原始的模样。
  何丹青想,那样的话,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他尤其不明白的是,这些事情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他所不懂的那些事情。
  压根就没有人来告诉他。
  也许就像是他所以为的那样,过的好与不好,其实都没有关系。
  他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在意别人的事,可一旦是认真想到了以后,他也不会往这方面去发展。
  偶尔有人会考虑到,他这人,不做这些事也没有别的想法。
  如今在这等唐瑾瑜的时候,他反倒是很开心。
  何丹青的心思很淡,也懒得去考虑和别人有关的事。
  他的人生,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而且,不论是从哪个角度上来思考,他都会去意识到,问题不一定是发生在哪里。
  不过一旦是让他想明白了的话,那可能事情就完全不简单了。
  他会活的那么肆意,只是因为他在意的事情比较少。
  才能想的到,他这人,其实他这样的人,就算旁的是不想,若不是这群人,她其实早就不在意那些事情了。
  因为实在是会有太多的不同了,他其实应当是最不想要看到那些的人。
  以至于,后来鹅时候,不论是他想打的,还是别人,恩怨很分明,压根就不用他多想。
  想来他们这些人,要是计较不出来个所以然来的话,他怕是不会继续去想了。
  反正人在这里,他又不能去做别的事。
  和人去争论这件事该怎么做,没必要。
  他们能想的,肯定不会就这么一点点。
  而且,如果要是想把所有计划都考虑的那么周全,肯定也不会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去完成的。
  在这个时候去看一点别人所预判不了的事,对何丹青而言,也算不上是什么挑战。
  他大概更想置身事外,一点都不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来。
  反正他对别人还有即将要发生的事,总还是存在着一些疑惑的。
  当他们心存疑惑的时候,再想起来这些事,就会觉得,也许就能反映过来。
  那些他们从一开始就有了打算的事,哪怕是到现在,其实也未必会说得到清楚。
  但若是连这个都不想,那可能就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是感觉到了那种,不论是她自己,还是过来人的身份。
  只有你去认真的做了,才能喜爱那个的通,要如何。
  反观要是没有这些的话,那她大抵上会获得比现在还要任性妄为。
  用你他们何家人的话来说就是,何丹青做什么,他们都不意外。
  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何丹青会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心里面实则都是很清楚的。
  对于自家孩子,总还是会纵容的多一些。
  总觉得不管何丹青做什么,只要他开心就好。
  自家的孩子,总还是要多惯着一些的。
  他的父母从来就不想那些,想着让何丹青安心的去追求他那所谓的艺术。
  还记得何丹青刚和家里人说这些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很是模棱两可。
  没说不同意,却也没说同意。
  只不过,不论他们说不说,父母的一举一动他都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但凡父母那个时候要是阻拦一点,何丹青现在都不会这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