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以然拉着黎墨琰远离付洛衣,“你就惯着他吧,睡觉的时候没准老鼠都爬到床上去。”
  付洛衣嘻嘻笑靠在莫烟徽的身上,“我就是打算让它们跟我们一起睡觉。”
  这下莫烟徽不淡定了,连忙摆手:“那不行,若是这样的话那这几只小老鼠我现在就扔了。”
  她可无法忍受跟老鼠同床共枕,想想都恶心。
  “不嘛,你看它们这么可爱,你就让它们跟我们一起睡嘛~”
  付洛衣手捧着他的小宝贝,脑袋在莫烟徽怀里拱啊拱。
  莫烟徽稍稍有些心软,但她一低头就看到付洛衣手中的老鼠,她急忙撇开脸,“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付洛衣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声音嗲嗲的,“姐姐,你就同意嘛~”
  凰以然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将猎物拿给千矜和千辞,带着黎墨琰在树下坐好。
  “不行!”莫烟徽还是不同意,“今日你叫我什么都不行,这可不是什么猫啊狗啊的,这可是老鼠,你最好是别乱来啊!”
  付洛衣知晓再求也是不可能了,只好低声应下来,“好吧。”
  凰以然接过千矜和千辞将处理好的猎物,和黎墨琰一起在火堆上烤。
  隐隐约约间她能感受到树上那道目光直直看向他们,凰以然暗暗撇过去,那人却已然不见了。
  凰以然虽然疑惑,但却没有直接去把她揪出来,因为她并未从此人身上看出恶意。
  过了好一会儿,冉月还未回来,周儒有些坐不住了,“小姐,冉月她为何还没回来啊?不会出事了吧?”
  “你先莫要担心,冉月武功高强,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去瞧瞧看。”凰以然说着,正要往林子里去,就见远处冉月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但冉月手中没有猎物,发丝还略显凌乱,不像是去打猎了,倒想是同谁打了一架。
  周儒迎上前去,“冉月,发生何事了吗?”
  冉月先是揉了揉周儒的脑袋,才道:“我同人打了一架。”
  “打架?和谁啊?”凰以然第一反应便是方才蹲在树上的那人。
  “是不是又有刺客?”听到打架,付洛衣觉得手中的老鼠都不可爱了,将它们匆匆放在地上就跑了过来。
  这几日时不时就出现的刺客已然让他极为害怕了,老是连睡都睡不好,有那么一次他睡着睡着睁开眼,一把剑就朝他砍了过来,差点给他吓破胆。
  冉月摇了摇头,“刺客倒是不像,但此人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同她动手时她似乎多为躲避,并没有想伤我的意思。”
  “那她人呢?”凰以然环顾四周,没见着人,而后问道。
  “走了,我见她不似敌人,便停了手,本想问问她是谁。”冉月摊了摊手,“但是她不愿说,不过通过方才这一架,我能感觉到她武功不低,与你应是不相上下。”
  凰以然颔首,“那便罢了,既然人家无恶意,那就不用再管了,这几天也累了,吃了东西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接着赶路。”
  虽这般说,但凰以然心中不断在思索,此人到底是谁。
  有千矜和千辞在,几人基本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吃上烤肉。
  饱餐一顿,各自上马车休息。
  深夜,凰以然猛然睁开眼睛,拿起一旁的剑,尽量降低动静不吵醒黎墨琰地往外走。
  一出马车,就看到马车外靠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穿着深紫色长裙,年纪与她相仿,胸前抱着一把长剑,面上无甚神情,但见她出来,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意味。
  似是怀念,又似是不解,又有几分了然。
  凰以然一见她便知她就是那个蹲在树上看他们的女子,亦是那个同冉月打架的女子。
  凰以然还在打量她,就同她问:“如今的情况,你做何打算?”
  凰以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阁下所问是何意?”
  这女子淡淡道:“如今凰思璐联合凌双国的前皇子意图夺了你的皇位,你此番南下可是去寻凰笙悦合作的?”
  “你是何人?”凰以然捏紧手中的剑柄,现下的清情形眼前这人居然如此了解,就算是她身边的莫烟徽都还不知晓到底是谁意图不轨。
  这不得不让她警惕。
  女子向前走了两步,扫了一眼凰以然的右手,勾了勾唇,“你无需这般防备我,我不是你的敌人。”
  凰以然紧握的手还是未曾松半分,“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个行走于江湖上的无名小卒罢了,之所以这般了解当今的形势,不过是我对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而已。”
  “呵!”凰以然嗤了一声,“可不单单是感兴趣吧?你方才问我的那个问题就已然暴露了许多了。”
  “你知晓我的身份,还知晓凰思璐的计谋,更知晓我为何要去找凰笙悦,你觉得这是个无名小卒该知道的事情吗?”
  女子直视凰以然,“话我不想多说,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提醒你,最好是换条路走,这条小道已然暴露了,前方那个路口可埋伏了众多人。”
  “多谢。”凰以然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不止是此事,还有多谢你昨日救了我夫郎。”
  “你怎知是我?”女子问道,还没等凰以然回答,她又点了点头,“也对,你本就是极聪明的,能猜出是我也不奇怪。”
  凰以然心中更是一团乱,她的意思,是很了解自己吗?
  女子又说道:“不过你方才说夫郎?他如今已经是你的夫郎了?看来你对他还真是爱极了。”
  “你连这都知晓了?”凰以然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女子不答反问:“我很好奇,你的那些男人个个都不错,为何你偏偏就是喜欢黎墨琰呢?那那个……”话说到此处,女子忽而不说了。
  凰以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想问的是谁?”
  女子摇摇头,“没谁,随便说说罢了。”
  凰以然挑了挑眉,“呵,随便说说吗?”
  女子抱着剑的手都紧了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你既立了皇夫,那后宫的其他男子你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