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看了?!”
  周儒拽着冉月的领子摇动,冉月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
  周儒越是这种反应,冉月就越发笑得开心。
  “阿儒,你是想让我看过,还是想让我没看过呢?”
  “废话,自然是没看过了!冉月,你太过分了,你个无耻之徒,不要脸的女人,你怎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这般对我呢!”
  冉月见他眼睛都红了,不敢再同他开玩笑了,急忙道:“我没看过,我真没看过,那日你确确实实是穿着亵裤的,我没给你脱!”
  “我不信!”周儒带着哭腔,“你就是为了哄我才这般说的,你分明就是看了,你方才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冉月,我讨厌你!呜呜……”
  冉月还是头一回见他哭成这样,手忙脚乱地坐起身,“你听我说,我就是同你开个玩笑的,我真没看,我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还没有那么无耻,要看也是等我娶了你以后再看啊!”
  “呜呜……”
  “莫哭莫哭,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没看过,我真的只是同你开个玩笑啊!”
  “呜呜……”
  冉月挠着凌乱的头发,简直是不知所措,她后悔极了,她不该逗他的,这回玩大了,哄不好了。
  事实上冉月确实没有不经他的允许便做出这种事。
  那日她何来的心思去想这些呢?
  当时凰以然喊她的时候,她那时还沉浸在同池词吵架的悲伤中,心情本就低落。
  而随后又听闻周儒发烧,她是火急火燎赶紧想法子给人降温。
  虽然她平日里看着的确不像是个好女子,但她在遇到周儒以前的的确确从未喜欢过谁,也从未同男子做出任何暧昧之事。
  那时在把周儒的衣服脱下来以前,她都是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她是真真正正认定了周儒才会这样的。
  她当时担心得不行,根本不会想到要占他便宜。
  她方才真就是开个玩笑!
  冉月凑在周儒面前发誓:“阿儒,我对天发誓,若是我看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就此生娶不到你!”
  本以为此般的毒誓定会让周儒相信她,谁知周儒的脑回路同常人不一致。
  “呜呜……发誓有何用?世上那么多人发了更毒的誓,他们还不是未曾受到报应,今日你就算发再毒的誓我也不会信你的!”
  “呃……”
  冉月无力极了。
  “那我要如何你才会信我?”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信你!呜呜……”
  周儒是真的伤心,他觉得他的清白不保了!
  若是他爹娘知晓此事,他定是会被打死!
  严格算来,他如今应是陛下的人,完了完了,他爹娘绝对不会放过他,他们家还从未有过他这种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越想就越伤心,哭得也越大声。
  隔壁的付洛衣推了推快要睡着的莫烟徽,“莫烟徽,你别睡了,咱们去瞧瞧儒哥他们吧,儒哥哭得好惨烈,可能是冉月在强迫他,我就说嘛,冉月那人看着就不正经,如今也太过分了,居然霸王硬上弓!”
  莫烟徽直接被他吵醒,眨着一双模糊的眼睛,“据我观察,冉月不过是外表看着风尘,内里是个好人,若是周儒不同意,她不会逼他的,你莫要担心了,好好睡你的觉吧。”
  “我可不信,赶紧的,起床!我要去看看!”
  付洛衣一马当先从床上爬起来,他睡在床里侧,要出来便要跨过莫烟徽。
  但就在他要跨出去的时候,脚上一滑,脚底用力踩在莫烟徽大腿外侧的肉上。
  这一下的酸爽让莫烟徽彻底清醒了。
  付洛衣弱弱地替她揉着被踩的地方,一边担忧地问:“莫烟徽,你没事吧?”
  莫烟徽深吸一口气,将嘴边要喊出的声音压下去,“莫担心,我无事。”才怪,她都要疼死了,这一下她的腿指定要青一大块。
  付洛衣心虚地垂着脑袋,嘴上却说着:“无事就好,呵呵,我想应该是无事,毕竟我这么瘦,一点也不重,肯定踩不痛你的,呵呵……”
  莫烟徽:“……”
  “既然无事那你就快起来吧,咱们过去瞧瞧。”付洛衣催促着她,自己又想先她一步下床。
  莫烟徽这回生怕自己又被踩,急匆匆穿鞋下床。
  两人走到冉月他们门外,里面周儒的哭声还未停止。
  付洛衣敲了敲门:“儒哥,是不是冉月欺负你了?如果是的话,你吱一声,我这就来解救你!”
  冉月暗骂一句,这人又来添什么乱!
  周儒正要应声,情急之下,冉月立刻堵住他的嘴,使周儒的声音淹没在唇中。
  冉月想的是,千万不能让付洛衣进门,一旦进来了,周儒势必会跟着付洛衣出去,到时候这事情就更说不清了。
  里头没了声响,付洛衣又拍了拍门:“儒哥,说句话啊!”
  “唔……唔……”
  冉月从外面喊:“我们干正事呢,你赶紧回去吧,阿儒他好着呢,无需担心!”
  紧接着周儒的嘴又被堵的死死的。
  莫烟徽似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她强硬地拉着付洛衣回房。
  “咱们回去睡觉,他们俩好着呢,真是瞎操心。”
  人走后,冉月松开了嘴,周儒得到了自由,便又开始哭。
  冉月被他哭得头疼,一把捂住他的嘴,威胁道:“这房间隔音不好,你再哭等会儿若是引来付洛衣他们,我便同他们说我将你看光了,我看你好不好意思!”
  周儒泪流两行,控诉她:“你还说你没看我,这下说漏嘴了吧,冉月,你猥琐,你龌龊!你个骗子!呜呜……”
  冉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得了,接着用那个方法吧。
  这一晚两人就持续着周儒哭,冉月吻的状态,直到周儒实在哭累了睡着了,闹剧才得以解决。
  待周儒睡着后,冉月摸了摸他红肿的唇瓣,“这张嘴还是睡着的时候更乖。”
  隔离一会儿,冉月轻声道:“阿儒啊,其实我本不该喜欢上你的,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换做是从前,你这等身份的人,我多半是会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