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说到这里时,铃儿带着其他人也正下来吃早饭,听到祭坛这个词,大家顿时都提起了兴趣。
  钟离高飞冲着清风阁的修士行了个礼,开口问道:
  “这位兄台,可以给我们说说祭坛是什么样子的,你们有进入祭坛吗?”
  清风阁修士见钟离高飞气质飘逸,一看就是大家子弟,连忙也还了个礼道:
  “这个祭坛真是我闻所未闻的巨大无比,它高有百丈,直冲云霄,仿佛一座平顶的高山般巍峨。
  当时天黑偏僻,我们起先只当它是一座山,走近了看,四周满是各种祭祀用的器物,还有各种奇怪的符文刻画在祭坛上,全都吓了一跳。
  当时我们脑子里一直有声音指示着向祭坛里面走去,爬上高高的石阶,只觉得越来越热,皮肤都要被烤熟了般的疼痛起来。
  但是那时脑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身体,明明烫的要死,大家还是继续一步一步向着祭坛中心走去,没多久,当大家的衣衫都已经被高温烤得燃烧起来时,我们就来到了那祭坛的中心。
  祭坛中心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就像光线在那里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我们很害怕,但是那个声音指示着我们跳下去,必须跳下去,我们闭着眼睛,不得不往下跳!”
  说到这里,清风阁的修士全身颤抖,好像再次身临其境般难受起来,钟离高飞给他递过一杯茶,他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唉,兄台见笑了,当时的事情,说出去,怕是谁也不会信。”
  钟离高飞拍了拍他的肩头,缓缓道:“我信,这里在座的都信。”
  修士看了铃儿一行人,见他们神情真挚,这才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下去。
  “我们原本想的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肯定当场就摔死了,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我们竟然在黑漆漆的洞里飘起来了。
  那感觉不像御剑飞行,而是像被一股大风托起往上吹,对,就是往上吹。当时我的脸被吹得生疼,眼睛根本就睁不开,不知道漂浮了多久,我觉得至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来到了一个透明的世界。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透明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四周有东西,因为我撞到了一些类似桌子椅子的地方,我甚至在一张透明的床上睡着了。
  我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一个声音叫醒了我,让我们立即出去劳动,我就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房间。
  房间里是各种装着液体的罐子,我的工作就是将这些罐子搬运到一个另一个很像祭坛的地方,把罐子里的液体倒进去,然后那个祭坛就开始发光发热,刺得我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我就这么在这里待了很久,每天他们让我吃一粒豆子我就不渴不饿,但是我的身体的情况每天都越来越差,越来越瘦,直到有一天,我搬不动那个罐子了。
  就在我想尝试着再次搬动罐子时,我的身体再一次漂浮了起来,这一次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什么都没有,但是人一进去就觉得自己的精力内力精神力全都在被向外抽,很疼,是来自灵魂的疼痛。
  我想挣扎,可是身体根本就不配合,我就像一个死物一般地躺在床上。
  就在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长鸣声响起,那些房间突然就消失了。
  等我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和师兄弟们身处一片树林里,天快要亮了,我们连忙急匆匆逃离那里,然后就跌跌撞撞地回到城里。”
  铃儿听了整个经过,她又询问了其他人,大家的说法都类似,就是在里面被安排的工作略有不同,他们说的细节都可以对的上,应该不会有假。
  这是集体妄想症,还是被人迷了心智进入了幻境吗?都不想,因为他们的刮得很干净的胡须都长长了很多,至少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够长的那么长。
  所以说,他们说得就是真实经历,他们就是被人带去了祭坛,并且在祭坛里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然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离开了祭坛,侥幸活了下来。
  铃儿一手搭在修士脉搏上,她惊讶地发现修士的脉搏跳动的非常快速,以这种速度跳动,正常人应该早就死了,可他们却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