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啊,我…我努力去做就行。”管事硬着头皮应答。
  这个管事姓谭,是玉婉太后亲侍谭嬷嬷的远房亲戚,也是英王朱德齐发展的白衣堂成员。
  离开付阳和阎良山,谭富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急急的把付阳写的《转炉炼钢工艺》抄写一份,连同一封用密码写的短信,交给一个工人,叫工人立即快马,送到英王手里。
  这个工人,也是谭富仁发展的白衣堂底层人员。
  付阳的神识何其强大,对谭富仁做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对阎良山耳语几句。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不足惜。”阎良山对平山铁厂的环境也是熟悉的,偷偷来到大门附近一处围墙边,看见一骑快马从大门处的一个小门出去,然后沿进山的山路绝尘而去。
  “吾师仙法通天,岂是你等阴谋能够得逞的。”阎良山对两个守卫耳语几句,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铁盒交给守卫,两个守卫骑马匆匆追赶。
  眼看就要追上前边的白衣堂成员,两个守卫大喊:“停下…快停下,谭管事有要事交待。”
  白衣堂成员去送信,也不知道信里的内容,听见有人在后边叫喊,还听见说是谭管事有事交待,急忙停下马匹,“吁…吁吁”,马匹停了下来。
  “谭管事叫你回去,说还有事交待。”守卫笑嘻嘻道。
  白衣堂人员不疑其他,以为谭管事真的还有事交待,转过马头,沿山路返回铁厂。
  他骑马走在前面,两个守卫紧跟其后,突然听见“嗖嗖”的响声,五支铁针射进白衣堂成员的后背,“啊…啊啊”几声,从马上摔倒在地。
  射出五支铁针的东西是一个不大的铁盒子,有点像华夏国武林使用的暴雨梨花针,这是阎良山为自己打造出来的防身暗器,取名叫五针器。
  阎良山能够成为工部尚书,本身就是大明国技艺大师,发明一个暗器,那是一点难处都没有。
  两个守卫跳下马来,向白衣堂成员身上乱摸。这人中了五针,还没有死,躺在地上哇哇乱叫。
  “我让你叫。”一个守卫大脚踢在他的头部,他昏迷过去。
  一个守卫搜出信件,拆开来看,一共两张纸,其中一张正是《转炉炼钢工艺》。
  两个守卫把白衣堂成员,绑在马上,三马三人返回铁厂。
  阎良山在铁厂大门候着,看见三匹马返回来,知道得手,心中大喜。心里道:这个谭富仁,在吾师面前耍诡计,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阎良山试试鼻息,没有死,拔出五支铁针,擦去血迹,放回小铁盒中,收入袖子里,又拿出创伤药给这人涂上,免得流血过多死亡。
  三人一起,把这人关进一个空房间里。
  看见阎良山返回,付阳传音:“抓住那人了吗?”
  阎良山大脑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师尊的,他急忙回答:“已经办妥。”
  “好的,跟我来。”付阳继续传音,两人朝向谭管事所在走去。
  两人把谭管事叫到他自己的办公室,说商量一下建造转炉炼钢的事情,谭管事没有起疑,一起来到办公室坐下。
  付阳轻轻一口灵气吐过去,谭管事昏昏沉沉。这一招叫迷魂大法。
  付阳询问,谭管事回答,把他怎么加入英王朱德齐的白衣堂的事情,发展成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阎良山一边记录,一边心惊,没有想到英王早就在暗地里建立堂口,意图夺取皇帝位。
  付阳随手在办公桌上拿一张白纸,折叠成一个小纸鹤,对着小纸鹤说了一句话,一口灵气喷在纸鹤上,纸鹤飞出窗口,向蓝天白云飞去。
  阎良山看见师尊手段,赞许:“师尊仙法无边,弟子甚是羡慕。”
  “良山啊,为师不过使一些小手段而已,仙法无边还是达不到的,现在有些时间,为师为你讲述《玄火诀》与《百草经》。”两人端坐在办公室凳子上,一人讲,一人听。
  “呯呯呯!”有人敲门,付阳道:“进来吧。”
  “吱”的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朱德基走进来,他在玉虚观培训两部人员,看见纸鹤飞来对他说:“到平山铁厂,有事。”于是立即脚踏飞剑过来。
  作为皇帝,平山铁厂的位置还是知道的,已经是筑基期的他,神识已经形成,只是看的不远。他神识扫视看见付阳在这个房间,于是上前敲门。
  看见是嘉裕皇帝前来,阎良山急忙从凳子上站立起来,施礼道:“微臣见过吾皇万岁。”
  朱德基正要说话,付阳道:“阎良山为人忠厚老实,不辞辛苦,勇于进取,正是我辈修行人品德。我见他是单木灵根,适合成为本门炼丹师,已经收为弟子,你们要互相扶助,修道才能够走得远。”
  朱德基认为,师尊对阎良山的评价是中肯的,作为自己的臣子,还有不错的单一灵根,能够成为一起修仙的同修,今后就多一个人陪伴,仙道修行不至于那么寂寞。于是恭敬道:“师尊所言甚是,阎师弟是一个不错的人。”
  “吾皇万岁,对微臣评价甚高,微臣…。”阎良山见皇帝叫自己师弟,一时转不过弯来,感到君臣有别。
  “阎师弟,既已拜师同门,门内不可再用世俗称呼,人前称呼不过遮掩一番。”朱德基诚恳道。
  “良山不必计较俗世那一套,吾辈修仙,洒脱一些才好。”付阳对阎良山道。
  阎良山不再客气,与朱德基说了谭管事两人之事,并拿出口供。付阳在办公室角落发现一张谭管事写了几个字后撕掉的纸,加上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信件,一起摆在办公桌上。
  朱德基看着证据,心里怒火一起,叹气道:“哎!朱家不幸,让师尊和师弟见笑了。”
  “师兄,这两人当如何处理?”阎良山请教。
  “此两人虽是证人,留下来也没有用处,立即处死,不祸及家人,也就开恩了。”朱德基淡淡说。
  阎良山叫来两个守卫,说道:“吾皇万岁有旨,立即处死谭管事和其同党。”
  “这…这个…?”两个守卫心里害怕,因为处死犯人得经过刑部和大理寺衙门,不是工部尚书说处死就处死的。
  朱德基只得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黄色龙袍道:“有朕在此,怕个什么?”
  看见黄色龙袍,两个守卫大惊失色,虽然没有见到过皇帝,但是工部尚书陪同一起的、敢于穿龙袍的人,不是皇帝是什么?难道工部尚书大人还敢弄出一个假皇帝吗,不可能的。
  “吾皇万岁万万岁,草民马上行刑,处死犯人。”两个守卫跪地磕头。
  “两位抓获罪犯,有功于大明国,朕赐两位为工部九品管事,钦此。”
  “谢吾皇万岁赏赐,谢皇上赏赐。”两个守卫抓住地上的谭管事,拉到一边,一刀砍掉头颅,鲜血一地。
  又去关押另一个白衣堂成员的房间,抓来那人。那人已经醒来,看见谭管事身首分离地上,吓得大叫:“你们想干什么?啊!尚书大人救命啊。”
  “尔等不思报国,私结朋党,霍乱社稷,理当处死。”朱德基喝道。
  那人情急之下,没有看出身穿龙袍的皇帝,倒是以为这人是朝廷大官,他努力挣脱两位守卫的钳制,爬到朱德基身前跪下道:“这位大人,小的确实没有犯法啊!”
  “死不认罪服法,你可知白衣堂?”阎良山怒喝。
  “白衣堂,什么是白衣堂,小人不知道啊!”那人辩解。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立即处死。”朱德基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两个守卫走过来,对跪在地上的那人,举刀砍去,一刀砍在脖子上,一刀把腰部砍出一个肉窟窿,鲜血直流。
  在阎良山的交待下,两个新任平山铁厂管事的守卫,把两个死人弄到铁厂附近的山野树林里挖坑掩埋,然后又返回铁厂大院,清理地面血迹,收拾一番。
  平山铁厂大院很大,四周是很多工房,运送木柴的、矿石的,还有在炼铁厂房里炼铁的,到处是“叮叮咚咚”的声音,工匠师傅与工人忙忙碌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谭管事办公室门口发生的事情。
  “好好干,莫要辜负朕之期望。”朱德基拍了拍两个新任管事的肩膀,告别付阳、阎良山两人,突然一支飞剑凭空出现,朱德基飞身跃上飞剑之上,脚踏飞剑迎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