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美女紧盯着自己,付阳手指轻轻敲击吧台:“喂!办理住店,最好楼上,清净一些的房间。”
  “你凶个什么嘛!我听见了。每晚诚惠五十文,先交钱。”大眼睛美女瞪了付阳一眼,从吧台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牌来。
  住店一晚上五十文,这么便宜?付阳心里嘀咕,他不知道大明国的物价,以为住店一晚上得四五两银子。
  大明国一般民众,都是用铜钱交易,用银子结算,都是大宗货物,或建筑房屋等大型施工项目。平时一个劳动力劳作一年,也就是一至二两白银,当账房每年四五两白银,做县令每年才八两白银。
  付阳的身上没有铜钱,只得拿出三个在劫匪身上摸尸而来的散碎银子,扔在吧台上。因为他也不知道三个散碎银子能不能顶五十文。
  看见付阳扔三个散碎银子在吧台上,大眼睛美女脸上的愁容立马消失,双手一把将三个散碎银子抓在手里,微笑道:“客官仗义,这些已经够了。”
  实际上,五十文铜钱,一个散碎银子就够了,大眼睛美女多得到两块散碎银子,心里自然高兴,以为遇到大款打赏了。
  看见大眼睛美女脸上的表情,付阳已经知道多付钱了,好在也就一些散碎银子,现在付阳有的是钱,几块散碎银子毫不放在心上。
  看见吧台上方挂有点菜的小木牌,付阳又拿出一块散碎银子扔在吧台上,淡淡一笑:“来几个好吃的菜、主食,不喜欢喝酒。”
  大眼睛美女又是一把将吧台上的散碎银子抓在手里,塞进衣袖之中。口里急忙交待店小二上菜。
  一下子上来八个菜,有荤有素。付阳哪里能够吃这么多菜,好在他是元婴初期大修士,可以运转功法,把进入身体里面的蔬菜,留下营养液,杂志全部通过毛孔排出身体。
  好不容易放松心情,大吃大喝一番。时间到了六点多钟,陆续有很多客人前来住店,本来不大的休息厅,拥挤起来。
  看见一个青年小伙一个人吃八个菜,前来住店的客人纷纷羡慕嫉妒恨,眼神怪异。不得已,付阳筷子一放,不吃了,几步向楼上走去。
  按照小木牌上的数字,付阳找到二楼最里面一个房间,推开门走进去,反手插上插销。
  也不洗漱、洗澡洗脚,运转法术,身上顿时干干净净。再说,一个大修士,灵气充足,身体内外时刻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必要洗澡。
  脱了运动鞋,翻到在床上,放松心情,呼呼大睡。
  刚睡一会,“咚咚咚”的砸门声四起,付阳被惊醒过来,随口骂道:“什么玩意,睡觉都不让好好的睡。”
  “咚咚咚”敲门声急骤,一听就是有人敲自己房间的门。付阳打开,进来两个捕快,警惕地说道:“查路引。”
  路引。好像古代有这个东西,是官府出具给远离家乡前往异地探亲、做生意等用途的身份证明。
  好好的睡觉,尽然有捕快来客店查路引,付阳知道:这是自己灭杀谭爷及其下属的事引起的。
  听见走廊上来来往往巡查的众多捕快,付阳也不担心,更不必使用法术。他拿出两个二十两的银元宝,轻轻放入两个捕快的手中,微笑道:“我是从南方来办货的商人,我的路引在我大哥手里,他有事出城去了。”
  “这个…,城里出了杀人案件,你年轻,可不要夜间四处行走。”两个捕快心里高兴,这个外地来的商人十分懂事,交待一句离开客房。
  两人不管怎么看,付阳都不像杀人犯,一个青年小伙,能够杀死四个大男人吗?能够杀死身上有一些武功的谭爷吗?这是不可能的。
  付阳关上房门,继续倒头就睡。
  成衣店的三十多岁女老板,名叫游二娘,乃是一个寡妇。前几年丈夫外出进货布匹,不幸在路上遇到劫匪,抢走几车布料,还杀人灭口,游二娘的丈夫就这样去了。
  今天在成衣店里看店卖货,遇到一个青年大款,一下子购买二十套衣裤,心里高兴,不到晚上七点,看看没有客人上门,便关闭成衣店,向大哥的女儿(侄女)游喜儿的“游记客店”走来。
  自从夫君去世,游二娘就搬回游家,与大哥和侄女一起生活。三人很少回家,基本上都是在客店里吃住。
  游二娘的大哥,叫游大年,从小随父母开这家客店,父母离开人世后,他继承父业,做了这家客店的实际东家。一般他不在前厅,前厅由女儿游喜儿和店小二照料,他负责后厨,担任厨师。
  今天的游二娘心里十分奇怪,明明那个青年公子在她店里购买了二十套衣裤,这么多衣裤转眼之间就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她是看见青年公子是空手离开成衣店的。难道这位公子是武林宗师,或是道家人物会什么法术,她一边往游记客店走,一边思考,没有头绪,只能不去想了。
  “小姑过来了。”看见游二娘走进客店,坐在吧台后面的游喜儿礼貌的打招呼。
  游二娘走进后厨,给大哥游大年帮忙打杂,又拿起扫帚清扫卫生。
  一家人忙忙碌碌到晚上九点,这个时候的客人已经很少来了,没有吃饭的也已经吃饭。游大年炒了四个菜,一家三人在厨房围着一张小桌子吃饭。
  游大年没有进过学,也不喜欢说话,忙碌一天了,疲惫不堪,也不喜欢说话,只顾埋头吃饭。
  游喜儿把今天一个青年公子来到客店,随手扔给三个散碎银子的事情,跟游二娘说了。
  游二娘问及相貌打扮,猜出此人正是在她的成衣店购买衣服的公子。
  游二娘思维跳跃,看向侄女游喜儿,突然想出一计。
  “喜儿,那件事情,何不如此这般。”游二娘低声与游喜儿耳语,听罢,游喜儿迟疑:“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看这位公子,必是富贵人家出身,怎么也比嫁给金富贵的傻儿子要强。”
  “这个…,我走之后,爹娘和小姑你怎么办?金富贵还不得找你们。”
  “傻侄女呢!你走以后,他金富贵能够拿我们怎么办?就算闹到府尹那里,你人不在,他们也没有办法。”
  游大年听见了妹妹与女儿的耳语,他也没有主意,只能听之任之。
  却说十多天前,金满堂赌场老板金富贵,偶尔来到游记客店看望一位客人,遇到坐在吧台后面的游喜儿,心里喜欢。找到在后厨工作的游大年,说自己的二儿子金二满今年十六岁,正好与游喜儿成双成对。
  整个庆平府的人都知道,金满堂赌场老板金富贵家的老儿,是一个瘫子,长年瘫痪在床,不能行走。金富贵为了这个儿子,四处求医问药,不见效果。
  对于金富贵的提议,游大年自是不同意,金富贵恼羞成怒:“我们两家结亲,这是你游家几世修来的福分,不要给脸不要脸。”
  放下狠话,金富贵走了。过了两天,金富贵带领四个打手来到游记客店,放下一个小木盒,说下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前来迎亲接人。
  再过五天就是下月初一了,怎么办?从金富贵放下狠话走了之后,游家三人一直心情不好,知道金满堂赌场黑白两道都有人,极有势力,不敢得罪。
  游喜儿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因为与金富贵家瘫子老儿结婚的事情。
  今天游二娘看见付阳,以为付阳家族显赫,家庭非富则贵,可以与金富贵抗衡。如果侄女能够嫁给付阳,比嫁给金二满强很多倍。
  游二娘确实是一个有眼光的人,她认为对付阳,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实际上根本猜错了。
  她看见付阳双手秀气,没有老茧,脸上皮肤有光泽,根本不像贫苦人家出身,且出手大方,这样就断定付阳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游大年自去一楼自己的房间睡了。游二娘与侄女游喜儿,还在厨房小声说话。
  “你只需如此这般即可。”游二娘再次强调一番。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附近,客人们纷纷休息,听了听,楼上没有动静。
  游二娘手拿一把小刀,准备撬门销用的,游喜儿退去内衣,只穿一件外套,两人轻手轻脚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