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急,等到散兵拿到雷神的神之心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多托雷说,他还是挺了解斯卡拉姆齐的。
  这家伙一直觉得自己是作为雷神之心的容器而生的,在得到雷神之心之后,他必不可能将东西上交给女皇。
  他一定会为了独占神之心而逃跑,到那个时候,就是凤鸣下手的时机了。
  按理来说那个时候女皇陛下肯定就厌弃斯卡拉姆齐了,但是多托雷求稳,所以拖凤鸣下水。
  凤鸣是不乐意趟浑水的,但如果是为了斯卡拉姆齐,那他愿意。
  毕竟他跟斯卡拉姆齐谁跟谁啊。
  多托雷计划的很好,只有一个问题。
  凤鸣扫了一眼空间当中的雷神之心,雷神之心现在在凤鸣这里,斯卡拉姆齐根本就得不到雷神之心,更别提拿到雷神之心之后逃跑了。
  不过,多托雷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能够找到斯卡拉姆齐?
  “你在斯卡拉姆齐身上装了定位装置?”
  凤鸣轻易得出了这个结果,他微微皱眉。
  “我身上不会也有吧?”
  博士笑而不语,凤鸣呵了一声,已经完全懂了。
  多托雷这个兔崽子肯定也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装置,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自己刚进教令院就遇到了多托雷出来。
  既然多托雷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装置,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去过稻妻了?
  自己身上有定位装置,斯卡拉姆齐身上也有,那多托雷是不是知道他们两个已经见过面了?
  凤鸣觉得自己可以想象的更恐怖一点,都装定位装置了,会放过监听装置吗?
  这也就是多托雷知道自己和散兵不太对付的原因?多托雷到底听到了多少,自己之前应该没有怎么讲过女皇陛下和哆托雷的坏话吧?
  没有人会记得自己讲过的所有话,凤鸣也是。
  “你放心。”多托雷安抚着凤鸣,只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凤鸣更加害怕了。
  多托雷说:
  “我只在斯卡拉姆齐身上装了监听装置。”
  他想让凤鸣安心,可是凤鸣怎么安得下心。
  什么叫做只在斯卡拉姆齐身上装了监听装置,意思就是不否认在凤鸣身上装了定位装置是吧?
  这些天凤鸣换了不少衣服,浑身上下的毛也换了两遍,凤鸣根本想不到,多托雷会把定位装置放在哪里。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真的没有在你身上放监听装置。”
  “那定位装置呢。”
  “啊,这个,你想听假话还是不怎么真的真话?”
  “……”
  什么叫做想听假话还是不怎么真的真话?
  合着多托雷是一句真话都不打算说啊。
  “有真话吗?”
  凤鸣询问道。
  多托雷微笑。
  多托雷说:“真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真话就是在凤鸣身上装了定位装置是吧?也就是说凤鸣这些天从蒙德跑到稻妻又跑到璃月,全都在多托雷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凤鸣最好奇的还是多托雷到底是怎么把定位装置装在自己身上的,他十分确定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换过了。
  “这是个秘密。”
  多托雷笑而不语,他能把这个告诉凤鸣吗?要是告诉凤鸣了,他会不清除掉自己留在他身上的手段吗。
  “抓住斯卡拉姆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多托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凤鸣的肩膀,凤鸣懂他意思。
  “能看斯卡拉姆齐实时位置的东西给我一个。”
  凤鸣和多托雷达成了愉快的py交易。
  由他去抓捕散兵,多托雷拿散兵做实验,到时候女皇要是想原谅散兵,惩罚拿散兵做实验先斩后奏的凤鸣和多托雷,那也是两个人共同担责。
  “对了,你到底准备拿散兵做什么实验?”
  凤鸣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问过,多托雷到底想拿散兵做什么实验。
  “造神。”
  多托雷和凤鸣肩并着肩走在教令院的三楼,多托雷毫不在意的说出这个词汇。
  凤鸣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轻飘飘将这个词汇说出来的,他警惕的看着教令院当中的这些人类。
  好在现在是晚上了,教令院中并没有多少人,即便有,也不在凤鸣和多托雷身旁。
  “不用那么警惕。”多托雷注意到了凤鸣的警惕,他出声安抚:“我在须弥座这种事,你以为教令院的这些人都不知道吗?”
  “?”
  凤鸣结合一下须弥的现状,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多托雷想在做须弥造神,这事不说整个教令院,但教令院高层,最起码大贤者阿扎尔是肯定知道,甚至同意。
  这才让多托雷如此的肆无忌惮。
  凤鸣欲言又止,造神计划真的能成功吗?凤鸣不确定,但多托雷所说的,雷神的神之心加上雷神制造的神之心容器,再加上至冬的一些技术,说不定真能造出神来。
  “好了,别再一副自己是个好人的样子了,何苦压抑自己的天性呢,凤鸣?”
  还是那句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凤鸣能够跟多托雷混的还不错,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在别的国家制造一个神明,然后将原本的神明取而代之这种事,实在是太酷辣!
  不过女皇不一定会支持,女皇想的造神是人变成神,作为她的属下随她一起攻上天空岛。
  而不是用这个技术把她的同事取而代之。
  至于为什么关系不错凤鸣还不愿意让多托雷检查自己的脑子,那是因为凤鸣知道。
  要是多托雷让自己检查他的身体,自己 也说不定会做些什么。
  “陛下还是太过仁慈了。”
  多托雷说。
  要是按照多托雷的性格,研究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什么合作做什么,他直接杀杀杀,把七国这些神全都杀光,统一提瓦特大陆之后再攻上天空岛,甚至还省了担忧攻上天空岛之后被同盟背叛的心。
  “女皇陛下要是不仁慈也不能留你。”
  凤鸣对着多托雷说了实话,多托雷啧了一声,虽然不讨喜,但凤鸣说的确实是实话。
  要不是女皇陛下宅心仁厚,早就把总是给自己惹事的多托雷给作了。
  啊,女皇陛下,整个至冬国至高无上的荣光啊,您端坐于王座之上,什么也不需要做,您忠诚的骑士就会为您扫清一切障碍。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就走个路,走个大半天,凤鸣觉得有些奇怪。
  “带你去见见小吉祥草王。”多托雷这才说出自己到底想带凤鸣去做什么事。
  自己为什么要去见小吉祥草王?
  凤鸣有些不解,多托雷也不解。
  难道不是凤鸣自己要找弟弟的吗,世界树只有通过小吉祥草王才能进入。
  “把我身上的监听装置拿走。”
  凤鸣相信,没有谁能忍得了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有旁人监视,多托雷十分无辜的为自己辩解,他真的没有在凤鸣身上装监听装置。
  他只是觉得,凤鸣想找弟弟,没有比世界树更方便的方法了。
  “你真的没有在我身上放监听装置?”凤鸣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多托雷点了点头。
  “你要是不信我就扣自己眼珠子。”
  信我扣1,不信我的扣眼珠子。
  算了,凤鸣信了。
  在多托雷的带领下,凤鸣和他一起见到了,那个传说中不谙世事的小吉祥草王。
  的茧。
  小吉祥草王被封存在一个巨大的绿色茧中,原来这才是她这么久,从未在须弥显露过自己威仪的原因。
  “这是你做的吗?”
  凤鸣仰头看着头顶那个绿色的巨茧,他稍微有些好奇,小吉祥草王这个模样是谁做的。
  是谁囚禁了神明。
  又或者其实小吉祥草王是个蚕宝宝,是她自己将自己囚禁在了茧中,只为若干年后化茧成蝶。
  当然了,凤鸣的脑子里也就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即便是再长的休眠期也不可能连续400多年没有露过面。
  “是大贤者。”
  多托雷的语气中充斥着不屑和吵笑。
  多可笑啊,曾经由神明一手创立的教令院,本该最敬仰神明的神明的地方,却囚禁了神。
  为什么呢,因为纳西妲对他们来说没用。
  或许也是有用的吧?但远远比不上大慈树王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其实这倒也正常,要是突然把冰之女皇给换了,整个至冬也没有一个人会愿意。
  为什么?因为冰之女皇是巴纳巴斯。
  如果现在告诉愚人众那群疯子冰之女皇突然换成了别人,相信他们干的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造反。
  须弥竟然还能一直维持稳定的状态没有造反,好像已经够意思了。
  “须弥想要的只怕不仅仅是造神吧。”
  如果仅仅只是制造一个神的话,为什么不用现成的小吉祥草王的身体,而是要千里迢迢去稻妻抓一个傻狗斯卡拉姆齐。
  凤鸣眯眼打量着头上的巨茧,多托雷嗯了声,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骗凤鸣也没意思。
  最主要的是凤鸣可不好骗。
  “须弥真正想要做的,是借小吉祥草王的身体复活大慈树王,散兵其实只是个实验品。”
  原来是这样。
  真是可怜的散兵啊。
  凤鸣心中毫无慈悲的感慨,教令院这些人对大慈树王布耶尔也算得上是真爱了。
  “好了不说了,我要送你进入世界树了。”
  多托雷将凤鸣送入了世界树之内,权当这是为了感激凤鸣帮自己抓捕斯卡拉姆齐的报酬。
  嗯?
  为什么不怀疑凤鸣能不能够战胜斯卡拉姆齐?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凤鸣的实力可是女皇陛下亲自认可的啊。
  就算凤鸣的实力不过关,多托雷也相信以凤鸣的阴险狡,聪明才智能够制服斯卡拉姆齐那个小鬼。
  还有就是,其实多托雷仅仅只是知道进入世界树的方法,还没有亲自实验过。
  还是那句话,太弱的实验目标不具有参考性。
  世界数很大。
  凤鸣在世界树下,仰头看着这棵参天巨树。从他的视角,根本看不见这棵树的顶端。
  凤鸣怀疑它的高度高过了从地上到寒天之钉。
  不过好像这颗世界树,怎么说呢。
  凤鸣抚摸着世界树的枝干,抚摸着世界树上那被人刻下的几个字。
  xx到此一游。
  6
  单走一个6,多了怕刻字的人骄傲。
  关于这世界树上刻的到底是谁到此一游,凤鸣抚摸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字。
  对。
  在世界树上刻字的,没有一点公德心的人......就是凤鸣的弟弟。
  凤渊到此一游。
  好。
  好啊,凤鸣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看到和自己弟弟有关的东西。
  自己平时都是怎么教他们的,可以没有道德,但不能没有素质。
  凤鸣掏出留影机拍下弟弟留下的罪证,坐在世界树上的少女蓦地出声:“你认识写下这些字的人吗?”
  如果不是少女出声,凤鸣根本就没人察觉到这里竟然还有别人。
  哦,不对,不一定是人。
  凤鸣眨了眨眼,少女有些奇怪。凤鸣睁着眼睛的时候能够看到她,但当凤鸣闭上眼睛之时,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仿佛这少女和世界树不分彼此。
  不分彼此?
  凤鸣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猜测吓了一跳,万物有灵,难道这白发绿眸浑身缠绕着绿叶的少女就是世界树的化身?
  “不认识。”
  凤鸣当即一口否定自己和凤渊的关系,这种在树上乱刻乱画的低素质长虫才不可能是我的弟弟。
  “你不用担心,我问你这个问题,并非是为了追究责任。”
  少女试图安抚凤鸣,只可惜这种钓鱼执法的事情凤鸣自己也没少做,想阴凤鸣,没门。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凤鸣满脸诚挚,“我抚摸世界树上的这些字,只是觉得心痛,竟然会有人在世界树上刻字,世界树一定很痛吧。”
  完全看不出来凤鸣有撒谎的痕迹。
  少女微微偏头,没有回答凤鸣那充满了怜悯的话语。
  她问凤鸣:“你叫什么名字?”
  “白神诺亚。”
  凤鸣理直气壮的回答,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神诺亚是也。
  啊?
  你说凤鸣?什么凤鸣,不认识。
  我白神诺亚铁好人,你可不要将我和那个坏b凤鸣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