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娘养的!竟然敢坏我好事!”赵君撷见到赵君诚就面目狰狞。
  “好事?意图对臣子之女行不轨之事,论刑法是要杖责五十的!”赵君诚抱着萧怜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赵君撷一人在那嘶喊着。
  前面那个宫人探头看了一下,缩手缩脚地走了过去,赵君撷见到就开始大发雷霆。
  “干什么吃的!还不滚过来把我扶起来!”
  赵君撷怒视着远去的人,手上的疼痛感让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上的牙印和香囊又让他心生妙计,捏了捏香囊一瘸一拐恨恨地离开了。
  赵君诚抱着萧怜卿一路走去瑶华宫,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纷纷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姜萋正和秦宛芳说着元宵宫宴上的安排,赵君诚抱着人就走了进来,姜萋看到也是吃了一惊,方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这会儿就昏迷不醒了。
  让若秋带着进了偏殿,找了太医来。
  “成何体统!这大皇子是越来越放肆了。”姜萋听完赵君诚说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今日真让大皇子得逞,那郡主的名声可就毁了。”秦宛芳听完都觉得有些后怕。
  “他好端端地招惹怜卿做什么?”姜萋有些不解,两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人,怎么今日会有这般行为。
  “还不清楚,我只是看到大皇兄拉着郡主要往废院里走,其他的只能等郡主醒来再细问了。”
  赵君诚无比庆幸自己在听见萧怜卿的声音后跟了过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娘娘,郡主醒了。”
  一众人来到偏殿,萧怜卿头靠着床杆旁,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嘴角的血已经擦去了,只是脸上的印子没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
  “怜卿,你感觉怎么样?”姜萋坐在床边替萧怜卿拂去碎发。
  “好多了。”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事吓到了她,她此刻整个人有些发抖,手脚感觉异常冰凉。
  “别怕,与本宫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姜萋握住萧怜卿的手帮她捂热。
  听完萧怜卿说得话,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此等龌龊事只有他能做得出,简直目无王法。”姜萋气得连呼吸起伏都大了起来。
  “糟了!郡主咬了大皇子一口那香囊又在他手上,大皇子岂不是会拿这两样大做文章?逼得郡主就范?”秦宛芳突然想起,大呼不好。
  “娘娘,臣女不要嫁给他!”萧怜卿急得哭了起来。
  “别怕别怕,有本宫在不会让他得逞的。”姜萋安抚拍着萧怜卿的背。
  “若真让大皇子得逞了,臣女就剃发做姑子或者找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决不能让这等事连累爹娘还有哥哥。”萧怜卿已经连自裁都想到了。
  “胡说什么呢!什么姑子白绫的,不许有这样的想法,这事交给本宫,本宫替你想办法,你脸上的伤不便在外走动,今日就先在宫里住下,本宫会差人去萧府知会一声的。”姜萋扶着萧怜卿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只留若秋照顾,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眼下最关键的是先要堵住大皇子的嘴,不让他在外胡编乱造。”
  正殿内三人坐着想对策。
  “这事其实不难,不过需要母妃配合。”赵君诚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怎么配合?”
  不一会儿,陆云飞带着大批的燕羽军和宫中带刀侍卫满宫里搜查。连妃嫔宫中也没放过,惹得不少妃嫔十分不快,纷纷去找姜萋要说法。
  “贵妃娘娘,后宫都是女子,那陆云飞带着人就进来搜,贴身的衣物全被翻了个遍。”
  “是啊!太过分了吧!到底何事要如此兴师动众的。”
  妃嫔们说得起劲,越说越生气。
  “各位妹妹们,这事太子已与本宫禀告过了。方才有贼人打伤了明惠郡主,不过郡主聪慧咬伤了那贼人还将自己的香囊偷偷塞进贼人的衣服中,所以现下在搜查这个贼人,因不知是宫外的还是宫内的,所以只好满宫搜查了,若有得罪之处本宫替他们向妹妹们道声不是了。”姜萋镇定地说出方才计划好的话。
  “贼人?宫里竟然有贼人?”
  “那郡主可有大碍?”
  “郡主很好,倒是妹妹们回去后好好盘查一下自己的贴身之物和珠宝首饰什么的,也不知那贼人是否偷了些什么。”姜萋扯着谎哄着她们快些回去盘点自己宫里的东西。
  “哎呀,臣妾宫里可有好些个宝贝呢,臣妾先告退了。”
  一时之间瑶华宫就安静了,姜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被吵得头都有些疼了。
  “殿下这主意妙得很,如此兴师动众大皇子便不敢出声了,可能还会将香囊扔在别处,这样一来既堵了嘴又拿回了香囊,一石二鸟。”秦宛芳赞叹赵君诚的计谋缜密得很。
  “不仅如此,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进宫了,起码能先消停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个法子帮怜卿渡了这个难关就可了。”
  不一会儿有宫人拿了香囊走了进来,表示在花园附近找到的,看来应该是赵君撷扔在那儿的,姜萋让人拿去偏殿给萧怜卿。
  萧怜卿脸上的伤养了三天红肿退了,但是印子还是明显,但又不能在宫中久待只得戴着面纱出宫,回到萧府便对外宣称养病中不便见客。
  宫中闹了几天的贼人被赵君诚找到的那个引萧怜卿去废院的宫人顶罪而平息了,赵君撷这次是吃了哑巴亏又无处可发泄只得咽下。
  萧怜卿那日回到萧府后,沐楚云看着她脸上的伤心疼不已,又看见端进去的饭菜只动了几口,连带着她自己的胃口也差了起来,萧弘文见母女俩都这般也是心疼得紧。
  “云儿,我想过了,实在不行就让卿卿去安华寺一段时间,对外就说是为国祈福三年,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强迫她嫁人了。”萧弘文这两日左思右想只有这个法子最好。
  “这法子是不错,就看卿卿愿不愿意了?”沐楚云再不舍也只得同意这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