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贤王
  说句良心话,这柳如是除了凶一点,其实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柳叶眉樱桃嘴,大胸细腰,只不过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柳如是那双吃人的眼睛都瞬间没有了兴趣。
  包括唐冶。
  唐冶还是喜欢岳幽那样温顺一点的。
  他刚一解开岳幽的腰带,后者就开始拼命的挣扎着,未几那衣服上就出现了斑驳的血迹。
  唐冶“啧”了一声说道。
  “安分点,不然我真的办了你。”
  柳如是哼哼了两句,即使塞着布条,唐冶也能听出来,说的是“你敢。”
  唐冶恶趣味上来,故意换上一抹色眯眯的笑来。
  “敢?天底下还没有爷不敢做的事。”
  柳如是见状,眉眼瞬间冷下来,动作也多了几分犹豫。
  唐冶见状接着说道。
  “你安分点,我看看你的伤就走了,你要是不安分给我撩拨起来了,我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说完,不在理会柳如是,继续低头解开了柳如是的衣衫。
  鹅黄色的肚兜露了出来,那小小的肚兜下皮肤如白玉一般的透亮白皙,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唐冶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低头掀起了一角。
  果然腹部有一处十分深的刀伤,约莫有食指那么长,伤口因为处理不当已经有所溃烂了,在白嫩的肌肤上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唐冶忍不住骂道。
  “大姐,你都这样了你还憋着?”
  说完,给柳如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后,将拿来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撒在了柳如是的伤口上。
  柳如是瞬间紧紧的皱起眉头,光洁的额头上凝结出大颗的汗珠来。
  “很疼啊?”
  唐冶柔声问道,手下的动作也轻了很多。
  好在唐冶前世的时候学习过一些医护知识,别的不敢说,再出来这些外伤上面,要比古代的这些太医好上太多了。
  慢慢的柳如是似乎适应了这样的疼痛,脸颊开始泛红,微微侧撇过头去,睫毛轻颤,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唐冶上药,慢慢觉得自己手下的皮肤由白皙转成了粉嫩,微微一愣,抬头就看到柳如是迷蒙的双眼。
  唐冶嘴角泛起一抹戏谑,没有挑明,转而麻利的处理好之后,就上衣细细的给柳如是系好,顺手揪下了柳如是嘴里的布条。
  不待柳如是开口,唐冶就先发制人的说道。
  “哎,朕现在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江湖儿女不是最讲究这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朕不指望你回报,但是你也不能出口伤人吧。”
  柳如丝红着脸,喉咙里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得不说,小腹处的伤口确实觉得舒服了很多。
  除了一开始有一种难忍的刺痛感之外,后来就是一种难言说的凉丝丝的感觉,让灼热疼痛的伤口如火遇冰一般,镇定了不少。
  唐冶一把将柳如是提了起来,一撩衣袍坐在了对面。
  “别看我,我是不可能给你解开的,这玩意解开了,我怕你杀我。”
  柳如是斜眼看着唐冶,没有说话。
  唐冶右手杵着脸说道。
  “哎,我问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啊,就因为以前那些荒唐事?可是我已经改了啊,难道你还不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改了又如何,难道过去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就可以复活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没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唐冶叹了一口,点点头开口说道。
  “行吧。”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忽尔想起来什么,又折回来说道。
  “我觉得吧,你暂时也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来当皇帝了,与其这样和我作对要我的命,不如帮我治理好这大宁,到时候用更多人的命来补偿过去犯下的罪孽,难道不好吗?”
  “贤王唐枫。”
  柳如是缓缓吐出四个字来,眼底带着无尽的鄙夷。
  又是他?
  唐冶眸子轻轻眯了一下,随后说道。
  “那就随你吧。这个记得上药。”
  说完便转头离开了。
  唐冶转头的一瞬间,柳如是原本冰凉的眸子瞬间柔软了下来,看向桌子上的那瓶药,眼底的情绪复杂。
  福宁殿内,岳幽将手里的针线放下,看唐冶拿着书,眼睛却直勾勾的不曾移动过,那篇《郑伯克段于鄢》也读了有个把时辰了,显然心思不在书上。
  岳幽微微一笑,伸手将唐冶的书抽了出来。
  唐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岳幽。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适?”
  “臣妾吃醋了。”岳幽噘着嘴,佯装生气。
  “吃醋?”
  唐冶有些莫名其妙。
  “朕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吗,你有何吃醋的。”
  岳幽轻笑着说道。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臣妾瞧着,陛下这是在书中找着夺人心神的美人儿了,这才眼神飘忽,茫茫然不知身处何处。”
  唐冶瞧岳幽的脸上满是打趣的神色,伸手在岳幽的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打趣朕了。”
  岳幽笑着去躲。
  玩闹了一会儿之后,岳幽轻喘着气,脸颊微红,被唐冶压在身下。
  “陛下莫不是恼羞成怒了?若不是被臣妾说中了,那陛下倒是说说,方才在琢磨什么呢?”
  唐冶揽着岳幽的腰,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今日有人同朕说了一句话,朕琢磨了大半日了。”
  “什么话?”
  岳幽好奇的追问。
  “有人说,贤王唐枫比朕更适合当皇帝。”
  岳幽听后,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看着唐冶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怒色,反而还有几分玩味的情绪,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陛下不必听那起子人浑说,原是表面的东西罢了,旁人未曾了解过陛下究竟是如何的,不配评论。何况,那贤王只是个闲散王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平日里随意施施粥饭、散些银财便可以博得一个贤良的名声,不做事也就不得罪人,自然人人都说他好了。”
  唐冶笑着,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岳幽安慰人很有一套。